廉颇在大梁住久了,魏国对他不能信任重用。赵国由于屡次被秦兵围困,赵王就想重新用廉颇为将,廉颇也想再被赵国任用。赵王派了使臣去探望廉颇,看看他还能不能任用。廉颇的仇人郭开用重金贿赂使者,让他回来后说廉颇的坏话。赵国使臣见到廉颇之后,廉颇当他的面一顿饭吃了一斗米、十斤肉,又披上铁甲上马,表示自己还可以被任用。赵国使者回去向赵王报告说:“廉将军虽然已老,饭量还很不错,可是陪我坐着时,一会儿就上了三次厕所。”赵王认为廉颇老了,就不再把他召回了。
楚国听说廉颇在魏国,暗中派人去迎接他。廉颇虽做了楚国的将军,并没有战功,他说:“我想指挥赵国的士兵啊。”廉颇最终死在寿chun。
邯郸大捷后,魏无忌知道自己盗取魏安厘王的兵符,假传君令击杀晋鄙,魏安厘王一定会非常恼怒,所以魏无忌让将领们带着魏军返回了魏国,而魏无忌和他的门客留在了赵国。赵孝成王感激魏无忌窃符救赵的义举,把鄗(今河北柏乡县北)封赏给魏无忌作汤沐邑,魏安厘王也原谅了魏无忌的罪过,仍然让魏无忌享有信陵,而魏无忌一直留在赵国,十年没有回去。公元前247年,他指挥五国联军,对秦国的侵略军迎头痛击。公子无忌封爵为信陵君,是战国四公子之一。不过,战后魏王对信陵君开始猜疑,更兼秦人又使用历久不衰的反间计,使魏王免去信陵君的要职。于是信陵终ri借酒浇愁,并含屈而终。信陵死后,魏国无力抗秦,国土被秦国慢慢侵夺。
公元前257年,范雎亲信郑安平于邯郸城下降赵。依照秦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范雎当株连降敌大罪,受三族连坐之治。秦昭王恐因此事伤害到范雎,于是下令国中:“有敢言郑安平事者,以其罪罪之。”(《史记·范雎蔡泽列传》)不但没有治范雎的罪,反而加赐食物,慰勉范雎。谁知,事隔仅两年,既公元前255年,范雎的另一亲信王稽,身为河东太守却与诸侯私通,事败后被赐以弃市重刑。范雎接连涉嫌,秦昭王虽未深究,然范雎心中自是别样滋味,言行举止格外小心谨慎。一天,秦昭王临朝兴叹:“现今武安君既死,郑安平、王稽等或叛或降,外多强敌而内无良将,吾恐楚国铁剑利而将士勇,倡优拙(ji女和戏子不得势)而思虑远,借以图秦,实堪忧虑!”范雎听出弦外之音,情知失宠,地位岌岌可危,且惭且惧,不得不思谋退身之计。于是,借病退避,闲居家中,不肯上朝。
就在范雎进退维谷之时,燕人蔡泽来到秦国。此人其貌不扬,而且身无分文,然而才华横溢,尤擅辩才。他曾广游列国,屡以其学干政,可惜久久怀才不遇,此时获悉范雎失意;连忙赶到相府。如同范雎当年语激秦昭王一样,他扬言:“燕客蔡泽,为天下雄辩之士,倘能一见秦王,必可夺取范雎相位。”范雎闻知此言,自然很想见识一番这位口出狂言大语者。
于是,他马上召见了蔡泽,傲然问道:“先生有何术竟能夺我相位?”蔡泽不慌不忙地答道:“君侯见识何其晚!众所周知,君明臣直为举国大福,父慈子孝、夫信妻贞为一家大幸。然而,比干忠正却不能续殷存,子胥智谋却不能保吴完,申生孝敬却不能止晋乱。原因何在?身与名俱全者,最上;名可法而身死者,居中;身存而名辱者,最下。商鞅、吴起、文种诸人,竭力尽忠,功高盖世,然而却惨遭诛戮,不得身名俱全,甚为可悲。现以君侯而论,声名功绩不如上述三子,然而禄位贵盛、私家富厚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再看秦王信君侯,又不如秦孝公信商鞅、楚悼王信吴起、越王勾践信文种。当此之时,尚不知进退之术,我诚恐君祸患深于商鞅等人。君岂不知:天地万物,四时之序,无功者来,成功者去,这是浅易之理;ri中则移,月满则亏,物盛则衰,这是天地常数;进退盈缩,与时变化,这是圣人大道。可惜凡夫俗子,惑于私利,以致昏聩不悟。正如鸿鹄、犀、象,所居之处本远离险地,但为香饵引诱,终不免于死。书中有言:成功之下,不可久处。君侯相秦,计不下座席,谋不出廊庙,坐制诸侯,利施三川,以实宜阳;决羊肠之险,塞太行之道,斩断三秦通途,令六国不得合纵;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使天下皆畏秦。秦之yu已得,君之功至极,正当秦国分功之时,却不思退避,则有商鞅、吴起、文种之祸。君何不让归相印,择贤者而授之。”
蔡泽论人事、谈安危,语语动人,字字惊心。范雎到底是位智者,心有灵犀,一点即通。于是;他忙奏请昭王,盛赞蔡泽之贤,荐其代己为相。秦昭王五十二年(公元前255年),范雎称病逊去相位,不久死于其封地应城。
公元前251年,心力交瘁的秦昭王病死,秦国政坛酝酿着一系列巨变。</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