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川说什么?”阿年紧张。
管止深拨了母亲的号码,对阿年说:“那么快的车速——看不见什么。”
阿年皱眉,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这绝对是在挑战她的心脏功能……
“妈,阿年家中临时有事,长辈生病上次您知道,她必须赶回家一趟。嗯,我现在直接带她去机场见我爸,稍后她不回来给您过生日了,让我跟您说声对不起。”
“她会照顾好自己。”
“还有,妈,默川和我爷爷马上到了,别提阿年。”
交代完,管止深把手机放在了仪表盘上,没有往日的随便一扔,他的样子仿佛在思考很重要的事,认真开车。
没有跟阿年对话。
不用参与他母亲的生日,阿年心下放松。
机场。
管止深跟他叔字辈的人交谈,阿年被他介绍着不失礼数的微笑回话儿。他父亲的老战友有亲人来接,女家属见了阿年,知道是管止深的媳妇儿就都夸长得好看,端庄温柔,两个人有夫妻相。
出了机场,上车。
管父这个人跟阿年想象中的差不太多,威严的父亲,但对晚辈的话上不存在让人不舒服的地方,跟阿年搭了几句话,适时掐住话头不多过问晚辈的事。
管父说了几句——说阿年嫁给了他儿子管止深,这一生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赞赏了他儿子的人品,说管止深34年不曾往他这父亲面前带过女孩子。赞赏管止深的其他方面,阿年不质疑,可他跟其他女人这方面,阿年不信。
他的私生活不乱?扯!
管止深开车,一路听着。
阿年那种戳破他人格的眼神,他恰好转头时迎上。
以前他私生活乱阿年是听人说,杂志上看,可今天中午他亲口说那句“戴套做”,证明了他是什么人。阿年没觉得自己耳朵不好出现幻听,四目相接,彼此眼里针对的,大概都是“戴套做”这件事。
管父在车上,不好提起。
阿年看向车外。
管止深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A大门口,管止深把阿年放下,已经对父亲讲明了阿年有要事,回家。
车停在路边,阿年下车,管止深也下了车。
“不回员工宿舍,来A大干什么?”管止深把一些现金塞给了阿年,“拿着吧,你身上一分钱没有出来的,爸在看我们。”
“我来学校处理一点事。“阿年说。
管止深点头,皱眉看了一眼A大这附近:“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记得要打给我。”
阿年低头,能有什么事?假的关系也这么逼真,好像真的很关心她一样,果然阅历深的男人,心思让人猜不透。他要走了,阿年抬头问:“我的东西在你家……”
“晚上,我给你送到员工宿舍?”他问。
阿年点头。
包里有证件之类的,他不送来,怎么取。
管止深望着她,目光深邃:“晚上见,我还有话说。”
有话说。
阿年皱眉。
奥迪Q7驶离A大门口,开往他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