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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岁月静好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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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破天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焦躁而又憔悴,尽管天已经暗淡,而且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但是如画却能很清楚的看到靳破天脸上的表情。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感觉到。

“王爷,靳大人!如画有罪!”如画在离南宫樾很远的地方时便是重重的一跪,用着膝盖跪行着朝靳破天而去,“靳大人,如画没能做到对你的保证照顾好九姑娘,让奸人害到了九姑娘。靳大人……”

“九儿怎么了?”如画的话还没说完,靳破天直接打断,浑身阴寒而如阎王般的凌视着如画。

“九姑娘……九姑娘……被百里飘絮推下悬崖了。靳大人,如画在这里发誓,这条命是如画欠你的,如画应该现在二话不说就自行了断以应了对靳大人的保证,但是如果……”

“悬崖?九儿?不,不可能的!九儿,在哪里?”靳破天再一次打断了如画的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双眸一片腥红又阴鸷。看得如画恨不得现在就自己跳下悬崖陪了卿九九这一条命。看得南宫樾很是担心靳破天的现在的情况。

“破天……”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从靳破天的嘴里吐出。

“破天!”

“靳大人!”

“九儿到底在哪里!啊!”靳破天直接甩掉上前扶他的寒柏,阴寒着一张脸朝着如画大声的咆啸着。

此刻的靳破天,谁也没放在眼里。他的心里就只惦记着卿九九,只想知道卿九九在哪里。怎么都不相信,他的九儿会掉下悬崖。

不!

他的九儿是不会先离他而去的。她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她说过了,要和他白守不相离,要陪着他一辈子。她说过,想跟他生个孩子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可能的。

他的九儿说算向来算数的,答应过他的事情就一定不会食言的。她是不会抛下他自己先离开的。她舍不得他的,他也舍不得她。

“靳大人,是如画不好,都是如画的错……”如画跪在地上,朝着靳破天直磕头,就连磕破了额头,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她也浑然不知。

“我问你,九儿在哪里!”靳破天再一次朝着如画大声的吼道。这一刻,他完全的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他只想知道他的九儿在哪里。

他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焦距,他的脸色一片的苍白,唇角还沾着血渍。心,在一阵一阵的抽痛着,是那般钻心又蚀风的痛,可是他却半点没有感觉。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知道他的九儿在哪里,只想看看他的九儿,抱抱他的九儿,听他的九儿唤他“破天”。

“如画,带路。”南宫樾对着一脸自责过度的如画沉声说道。

“是!”

如画一路带着靳破天与南宫樾等人来到卿九九出事的地方,指着那卿九九掉下去的方向,哽咽:“九姑娘就是在这里,与百里飘絮一起掉下去的。”

“九儿!”靳破天站在悬崖边,朝着悬崖底大声的喊着,“九儿,你应我一声,我是破天,你的破天。九儿,你应我一声。”

眼角看到那一片念恩从卿九九的衣服上扯下来的袖角,靳破天一个剑步的冲过去,捡起那一片衣角,喃喃自语:“九儿,这是九儿的衣裳。”

胸口又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靳破天强忍着那一阵一阵的刺痛,紧紧的拽着卿九九的那一片袖角,心急之下便是要朝那悬崖处纵身往下跳。

幸得南宫樾眼疾手快,制止了欲纵身往下跳的靳破天。

“靳破天!”南宫樾勃然大怒,朝着靳破天连名带姓的一声大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靳破天转眸,两眼无神的看着勃然大怒中的南宫樾,有气无力的问道:“王爷,如果掉下去的是王妃,你会怎么做?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不顾一切的往下跳的。”

南宫樾怔了一怔,确实,靳破天说的是实话。如果掉下去的是鸾儿,他确实也会跟着往下跳。但是……

“你跳下去能怎么样?啊!要打算要去陪九九?那如果九九不在下面呢?”南宫樾双眸凌厉的直视着靳破天,“那你跳下去还有意思吗?你能找到九九吗?你亲眼看到九九掉下去的吗?你就能确定九九就一定出事了?如果你现在跳下去了,可是九九没事,但是你出事了,你让她怎么办?啊!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南宫樾逼着自己冷静,这个时候靳破天已经无法冷静,可以说几乎已经去理智了。如果他再不冷静失去理智,那么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南宫樾这么一说,靳破天微微的回过了神来,眼眸里也是露出了一抹光芒。对着南宫樾一点头:“对,王爷你说的没错!九儿不会出事的,九儿一定不会出事的。我心急之下犯糊涂了。”

南宫樾一拍他的肩膀,一脸情重的说道:“破天,九九不会有事的。”

“我现在下去找她,她在下面等着我。”

“寒叙,跟靳大人下去找九九。寒柏下山回府,调动府里所有的人上山来,还有尚书府里的人。知情,去相国寺通知方丈,先让他派些僧众来帮着找。如画,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本王,一个细节也不能落下。”

南宫樾条理明晰的吩咐着每一个人。

“是,王爷。”

按着南宫樾的安排,各自行动。

尽管靳破天很想知道卿九九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但是他现在最要做的事是找到他的九儿,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相信南宫樾会处理好。也相信,等找到了九儿,再解决不迟。

靳破天急急的找路下悬崖,寒叙赶紧跟在他后面。

如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一字不落的告诉南宫樾。

南宫樾越听那眉头皱的就越紧,那深邃的眼眸里尽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阴沉与凌厉,还透着浓浓的寒芒。怎么都不相信,这事竟是与念恩有关。

念恩,怎么会跟南宫佑走到一起?怎么会帮着南宫佑做事的?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的?

还是说,她一开始便是南宫佑的人?

毕竟,他们认识念恩的日子并不长。不似九九这般,是知根知底的。

突然之间,南宫樾觉的,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完全就是他害了卿九九,如果九九真是……,那么他该如何面对靳破天?

“王爷,还有一件事。”如画战战兢兢的看着南宫樾,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自责还有愧疚。

“什么事?”南宫樾紧拧的眉头并没有舒开。

“九姑娘有了,怀着靳大人的孩子。”如画深吸一口气,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对着南宫樾如实说道。

南宫樾的心紧紧的拧了一下。

九九有了?怀着破天的孩子?

如此可该如何是好?

要是让鸾儿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的自责了。要是让破天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九九如果没事还好,万一九九没了,那破天能接受得了吗?可是,这事却又万不能瞒着他,不管是身为卿九九的兄长,还是破天的好兄弟,他都不可能瞒着他的。

“如画。”南宫樾沉沉的吸一口气,一脸沉重的叫着如画。

“王爷,您说,如画听着。不管任何事情,就算是要如画的这条命,如画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如画一脸凛然的望着南宫樾说道。

南宫樾依旧一脸凝重的看着如画,“命,你不欠九九和破天。但是,事情你必须得做。你现在下山,先别回王府,去状元楼,找佟掌柜。让他这么做……”

对着如画一番吩咐。

如画点头:“王爷,您放心。如画一定把事情办好了,如画的这条命先欠着王爷与靳大人。待事情解决了,如画一定还上。”

“如画!”

“王爷,还有何吩咐,您说,如画一定听命行事。”

“第一,这件事必须你与佟掌柜一起去做。第二,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去找念恩。”南宫樾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如画说道。

因为他在如画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念恩的那一抹恨。但是,却有很多事情,是他想不通的。

如果念恩真的是南宫佑的人,那么如画去找她,绝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如果,如念恩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对九九没有害心,那么她也就是故意接近南宫佑的。如此,如果如画去找她,既如了南宫佑的愿,又会坏了念恩的事。

南宫佑是什么人,南宫樾自然很清楚的。如果念恩是真的故意去接近他,那么经过今天这事,他已然已经发现了念恩的用意。那么如果念恩不是他的人,只怕念恩凶多吉少。

“王爷?”如画一脸不解的看着南宫樾,“为什么?是她害死了九姑娘!”

“本王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南宫樾一脸肃穆的凌视着如画。

如画又是一个下跪:“如画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按着本王说的去做!”南宫樾沉声轻喝,“如画,本王希望你记得刚才说过的话,一切听命于本王的话行事。本王不希望你有违本王之意,若是有违,你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如画不敢,如画一定听命于王爷的话行事。”如画举手发誓做着保证。

因为她知道,王爷绝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有违了,那么这条命,王爷是不会稀罕的,但是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是王爷的人了。这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就算她再不解南宫樾的做法,她也绝不会违背着他的意思去做事的。

“奴婢现在就去,奴婢告退。”如画起身,朝着南宫樾一个鞠身后,快速离开。安逸王府

舒清鸾在听到寒柏说卿九九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一个踉跄的直往后退步,如果不是相诗与如画眼尖的扶着,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了。

九九掉悬崖下了。

相国寺,她是去过的。也知道那悬崖有多高,那么高的掉下去,九九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那机会,几乎可以为零。

不是她在不盼着九九好,可这就是事情。

突然间,舒清鸾觉的,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让九九前去相国寺给老太太诊治,她又怎么会掉下去?她该如何面对靳大人?

靳大人那么爱九九,可是现在,却是因为她,害的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她,对不起靳大人,对不起九九。

然后,只觉的两眼一黑,舒清鸾晕倒不醒人事。

“王妃!”

“小姐!”

随着舒清鸾的晕倒,安逸王府又忙成了一团。

南宫夙宁此刻的心情也不比舒清鸾好到哪去,若说卿九九的出事舒清鸾觉的她有很大的责任,那么同样的,她南宫夙宁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想法还是做法,那都是她和舒清鸾一致认同的。可是,却是害到了九九,害到了靳大人。

想着,也是不自禁的晃了下身子。

“公主?”寒柏一脸担忧的扶着身子有些摇晃的南宫夙宁,“你没事吧?”

南宫夙宁摇头,强逼着自己在这个时候绝不可以倒下。九九需要找,嫂嫂需要有人照顾,她绝不可以再成为一个负担。

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镇定,对着寒柏沉声道:“寒柏,府里的事,你别管了。你赶紧多派些人手去与我哥和靳大人汇人,现在找九九要紧。嫂嫂这边,我和相诗,写意还有初雨会照顾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九九。”

“你真的没事?”寒柏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南宫夙宁。

南宫夙宁点头:“没事,你赶紧去。一定要找到九九,不管我和嫂嫂拿什么脸去见靳大人!”

“好!”寒柏点头,看一眼一脸镇定实由内心无力的南宫夙宁,又看一眼由写意和相诗扶着的晕倒中的舒清鸾,“你好好照顾着王妃,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相诗,写意,赶紧扶嫂嫂回屋里。写意,去端盆温水来给嫂嫂擦脸。”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相诗等人。

“是!”

所有的人都忙开了,不管是安逸王府还是尚书府,都忙的不可开交了。就连状元楼,也关掉掉大门,贴上了“东主有事,暂时歇业”的牌子。

这个时候,不管对于尚书府还是安逸王府,又或者状元楼来说,卿九九的下落与安危都是最重要的。而安逸王府,更还要担心着昏迷中的舒清鸾。

靳破天,直接就不上早朝了,整个人就如疯了似的不停的没日没夜的在悬崖下找着卿九九。

一天,没有找到卿九九。

两天,还是没有找到。

三天,依旧没有。

第五天的时候,找到了与她一直掉下悬崖的百里飘絮。百里飘絮是整个被摔的跟团肉酱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那张还有还有四分善存的脸,以及那身上佩戴着的属于当初太子妃的身份,因为她不愿意交出来的玉佩,估计也认不出来。

一见着百里飘絮这惨样,南宫樾的心是越来越沉了。

卿九九是跟百里飘絮一起摔下来的,现在百里飘絮摔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九九呢?她会是怎么样?她可还有生还的可能?

越想,心里的那一抹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越来越觉。而他担心的不止是卿九九的下落,还在担心着舒清鸾。自从那天得知卿九九摔下悬崖晕倒之后,五天了,也没见着她醒过来。

现在的南宫樾是最难做事的一个人了,他既牵挂着舒清鸾,又不放心靳破天。南宫夙宁很是明白体会他的心情,便是一力承担下了照顾舒清鸾的事情,让他必须陪着靳破天寻找卿九九。

这几天下来,南宫樾跟靳破天一样,几乎根本就没合过眼。

靳破天在看到百里飘絮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就只是那么冷冷的不以为意的斜了一眼如肉泥一般的百里飘絮,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开了,继续不死心的寻着他的九儿。

他的九儿,不会有事的。一定在哪个地方等着他,等着他找到她。

九儿,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找到你。

“破天……”见着靳破天转身离开,南宫樾快步跟上,与他并肩而行,却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其实两人心领神会。

好半晌的,南宫樾只是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倏的!靳破天一个转身,如针芒般的双眸一片阴沉又冷鸷的直视着南宫樾,“九儿不会有事的!王爷,你回去吧!王妃需要你。”

“……”很是无奈的看着靳破天,最终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九九不会有事的,她在等着你。”

除了这样,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靳破天。

百里飘絮都已经摔成了这个样子了,卿九九又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谢谢!”靳破天冷冷的吐了两个字。

“破天……”看着靳破天,南宫樾有些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个时候告诉他卿九九怀孕一事不是时候,可是却也做不到瞒着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气,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九九……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靳破天的眼眸瞪大,然后又沉了下去,“可有念恩的下落?”

南宫樾摇头。

“南宫佑呢?”

还是摇头。

从那天起,念恩失踪了,南宫佑也再一次失踪了。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咔咔”作声,那深深凹下去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鸷,迸射着浓浓的杀气。

南宫佑,念恩!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但凡是伤害到我的九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又是十天过去了,依旧还是没有找到卿九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的人都觉的卿九九生还的机会几近于零了,却只有靳破天,一直坚信着他的九儿一定还活着。

靳破天什么事也不做,不早朝,不回府,不理人,就这么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在卿九九出事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寻找着。

安逸王府

“九九!”

舒清鸾再一次叫着卿九九的名字,惊醒过来。

五天前,舒清鸾醒过来了,但是却一直记挂着卿九九。因为一直觉的卿九九出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于是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南宫樾看在眼却是在在也是疼在心里。

正如她自己说的,看清别人的心病容易,悟透自己的心病却是那么的难。卿九九的事,就这么跟一块烙铁似的印在了她的心里,怎么都拔不出来了。她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卿九九与靳破天了,是因为她,他们俩个才会阴阳相隔。

“鸾儿。”南宫樾拥着一身冷汗,眼神有些迷离又茫然的舒清鸾,轻轻的舒拍着她的后背。

转眸,直视着他,“还没有九九的消息吗?”

摇头,“暂时还没有。”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不断的重复着,声音苦涩又无奈,身子微有些发抖,手脚一片冰凉,“靳大人该是恨死我了吧。”

“没有,别多想了。跟你没有关系。”拥她入怀,轻声的安慰着她,心疼又无奈。

“是我的意思,让她上相国寺的,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双眸一片湿润的望着他,“如果不是我让她去的话,靳大人是绝不会让她去的。樾,你说我是不是很自以为是啊,我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全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是却万没有想到,念恩会反咬一口。你说,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她有苦衷?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念恩怎么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呢?不可能的。”

“嗯,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念恩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鸾儿的眼光是错不了的,我也这么想。”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微有些发颤的后背,似是安慰着她更是在安慰着自己。

舒清鸾淡淡的一声冷笑,有些苦涩的看着他:“我的眼光好吗?如果我的眼光好,又怎么会没看出来舒家那老太婆是装的呢?如果说九九的出事,我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念着有着间接的关系,那么那老太婆就是元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舒家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的!如果九九真的出事,我一定让舒家的人陪葬!”

“嗯,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别多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些事情,你都不需在操心,我会去做的。听话,嗯?”轻声柔气的安慰着她,眼眸里只有浓浓的担心与心疼还有抹不去的爱恋。

“王爷。”门外传来寒叙的声音。

“说。”

“九姑娘找到了。”

“什么,九九找到了,在哪。”一听到寒叙说卿九九找到了,舒清鸾比南宫樾还在激动,顾不得自己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便是要下床。

“小心点。”南宫樾制止了她,“躺好,我去问。”说完,帮她掖了掖被子,出门。

寒叙正一脸恭敬又惆怅的站在屋外,见着南宫樾出来,眼眸里划过一抹沉沉的痛苦,“王爷,九姑娘找到了,可是……”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最重要的那两个字。

见此,南宫樾已然是明白了。

屋门打开,穿好外衣的舒清弯出门,“寒叙,九九……真的没了?”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鼓了多大的勇气。甚至于身子又是那么晃了两下。南宫樾一个快速的便是搂住她。

寒叙点了点头,一脸的沉重,“靳大人体力不支,晕倒了。我让他在相国寺的禅房内歇着,知情在禅房外侯着。九姑娘是寒柏发现的,在一处山坳里……”

“寒叙,带路。”寒叙的话还没说完,舒清鸾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王妃!”寒叙很是错愕的看着她,“不可以,这一路太颠簸,你还怀着孩子,身体又这么虚,不行!王爷……”

“去备马车。”南宫樾看一眼一脸势在必行的舒清鸾,交待着寒叙,他知道如果不让她去的看一眼卿九九,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虽然卿九九会带回来,但是如果不去看一眼她出事的地方,她是绝不会同意的。

“是,王爷!”寒叙朝着两人点声后离开。

“樾,谢谢你。”舒清鸾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满满的心疼,“就算我不带你去,你自己也会去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我陪在你身边,还能护着你。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好好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嗯?”一手轻轻的抚上她那四个月微微隆起的肚子。

“嗯。”重重的点头。

不止舒清鸾去了,南宫夙宁也去了。在南宫夙宁的心里,卿九九的事,她与舒清鸾有着一样的自责现内疚。

崖底

靳破天一脸沉静的看着卿九九,脸上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是一处悬崖底的深坳,一尺见宽,却有两丈见深。四处布满了莿刺,就连坳口处也是被那藤萝与莿刺铺满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这莿刺下面有一个深坳。如果不是因为卿九九摔下了那坳底而撞破了一些铺在坳口处的藤萝与莿刺,寒柏同样不会发现坳底的卿九九。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她的身上全都是伤痕,衣服被勾的破破烂烂的,脸上不止划了好些伤口,还被那些藤刺给扎出了不少的针孔。其实可以说,几乎也是看不出来她的容貌了,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衣裳,她手腕上戴着那只当初臻妃给她的玉镯,没有人认得出来她是卿九九。

靳破天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卿九九,“她不是我的九儿!”

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甚至都没有再一眼卿九九一眼。

半个月下来,靳破天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与帅气逼人。现在的靳破天,眼眶深凹,眼圈发黑,下巴上冒着青胡渣,整个人消瘦了不止一圈。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那凌人的气势与眼眸里的果断绝然。

“靳大人……”寒柏唤着他,但是靳破天却并点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破天。”南宫樾与舒清鸾等人急匆匆的赶到时,与果断离开的靳破天遇了个正着,“九九找到了?”

“她不是九儿!”靳破天依旧一脸果决的说着,然后再没有停步,越过南宫樾离开。

“靳大人,对不起!”舒清鸾在靳破天经过她的时候,一脸自责又内疚的说道。

这是卿九九出事半个月来,她第一次见靳破天。但是,不管见没见到靳破天,她内心深处的那一抹自责与内疚都是无去抹去的。

“靳大人,对不起。”舒清鸾的话刚说完,南宫夙宁亦是朝着他同样深深自责又内疚的道歉。

“她不是九儿。”靳破天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迈着大步离开。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对望一眼,眼眸里深深的满是自责与痛苦,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然后视线落在了卿九九身上。

说实话,真的看不出来是不是卿九九。但是,身形与卿九九很像,身上的衣服也是卿九九,特别是手腕上的那只玉镯,是臻妃当初戴到卿九九的手腕上的,说是当初太后本就是留给她的。

南宫樾眉头紧拧,直拧成了一条直线。如鹰般睿利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卿九九,双唇紧抿,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果不是卿九九,又还能有谁呢?

“王爷,这……”寒柏看一眼卿九九,又转眸向南宫樾,一脸无奈又不知所措,“现在该怎么办?靳大人说她不是九姑娘,可是,这不是九姑娘又还能有谁呢?卑职不敢对九姑娘不敬,这……”

“先带回王府……”

“我说过了,她不是九儿!”南宫樾的话还没说完,靳破天阴沉沉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即只见他如一阵风似的卷到了南宫樾的身边,“王爷,下官自己的九儿,自己最清楚。如果你非得说她是你的卿九九,那么你就把她带回王府,但是别想我靳破天会认了她!这个坟,我是不会方的。这个碑,我更不会给!我的九儿没死,她一定在等着我!”

“破天……”

“王爷,你的好意破天心领了。王妃与公主也无须自责与内疚,这事与你们没关系。若在算帐,那也是念恩与南宫佑。九儿也不会怪王妃于公主的。”靳破天面无表情的朝着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说道。

“靳大人……”

“王妃无须再多说!我说了她不是九儿就不是九儿!”舒清鸾刚一开口,便是直接被靳破天打断了,而且还用有些不耐烦的口气轻吼的,完全不在意是否会因为这样而惹怒或得罪南宫樾和舒清鸾。

“靳大人!”见此,舒清弯同样朝着他一声大吼,一脸阴沉,“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啊!我有说过她是九九了吗?你这么急吼吼的做什么!”

她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她望去。

“鸾儿……”南宫樾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寒柏,把她手上的玉镯摘下来。”舒清鸾朝着寒柏说道。

随着舒清鸾的话,南宫樾亦是想到了什么,紧拧的墨眉微微的舒展开了些许。而站在一旁同样发楞中的南宫夙宁亦是眼眸里划过一抹闪烁。

这会出现在这出事现场的也就南宫樾最心腹的寒柏等人,王府的其他下人以及尚书府的下人都没有参与。还有便是年件与佟掌柜。

寒柏闻声弯腰从卿九九的右手手腕上摘下那只玉镯,递于舒清鸾。

“摔了它!”舒清鸾没有伸手接过寒柏递上来的玉镯,而是命令寒柏将它摔了。

“王妃,这是娘娘送给九姑娘的。”尽管寒柏已然清楚了舒清鸾的用意,但是却还是有些无法立马下手。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臻妃留下来的遗物了,而且这只玉镯还是当初太后娘娘留给臻妃,再由臻妃交到卿九九手里的。若真是这么给摔了,岂不是对太后与臻妃的不敬。

“寒柏,摔了。”南宫樾明白寒柏这会的想法,朝着他点了点头,“皇祖母和母妃都会同意的。”

“是!王爷!”寒柏应声点头,找了一处相对较为平整的大石块,将手里的玉镯往那石面上一摔。

“啪!”玉镯碎成了好几截。

“没错,她不是九九!一定不是九九!”见着那碎成几戴的玉镯,南宫夙宁惊叫出声。

“不!她就是九九!”舒清鸾一脸斩钉截铁的看着一脸惊喜中的南宫夙宁,看一眼站在身边的南宫樾,在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与她一样的想法。然后视线又落在了靳破天的身上,“靳大人,你说呢?她是不是九九?”

靳破天深睿的双眸扫一眼卿九九,深吸一口气,转向舒清鸾,“就按王妃的意思吧。”

说罢,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这一次是真的离开,没再回来了。

“王爷,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见着靳破天那渐远却十分落莫而又孤寂的背影,舒清鸾深吸一口气,很是沉重的看着南宫樾,“他是那么的看重九九,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给出他最看重的东西。”

南宫樾抚了抚她的臂膀,“放心吧,破天心里有数的,不管怎么说,相对九九来说,其实这些都只不过是虚有的。这样也好。寒柏。”

“王爷请吩咐。”寒柏对着南宫樾很是恭敬鞠身。

“你和寒叙帮着年伯把九姑娘送回尚府书,再帮着靳大人处理着九姑娘的身后事。”南宫樾交待着寒柏。

“是,王爷!寒柏知道,一定照办。”

“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处理。”对着舒清鸾柔声的说道。

再沉沉的看一眼卿九九,由着他搂着自己转身离开。

“王爷请留步。”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便是传来了年伯的声音。

止步,转身,南宫樾双眸直视着一脸沉寂的年伯,“年伯,还有什么事情吗?”

经过了百里青鹤的事情,现在又被卿九九的事情这么一折腾,年伯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脸上满满的尽是沧桑与无助。他是从小看着靳破天与卿九九长大的,对于他们的感情并不会比百里青鹤少。虽然一直都喊着他们“少爷,小姐”,可是却打从心里把他们当成了儿女一般。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又看着靳破天那般的痛苦却又爱莫能助,年伯真心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却只能心疼着什么也帮不上忙。

“小姐的事情,老奴在这里替少爷谢过王爷与王妃了。”年伯朝着南宫樾与舒清鸾弯身欲下跪。

“年伯,使不得。”南宫樾赶紧在年伯跪地之际伸手制止了年伯的下跪,“这都是本王该做的,破天是本王的兄弟,九九是本王的妹妹。都是应该的,不存在谢不谢的事情。本王能理解破天的心情,九九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有劳佟掌柜暗中进行了。”

佟掌柜上前一步,一脸恭敬的朝着南宫樾点头,“王爷放心,爷临终前交待的事情,草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王爷和少爷的事情,就是佟啸的事情。佟啸就算是陪上了这条命,也不会让爷的命白赔。”

“那就有劳佟掌柜。”南宫樾一脸真诚的朝着佟掌柜点了点头,然后与舒清鸾双双离开。

……

三天后,卿九九的后事办妥。靳破天整个人就好似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液一般,任何事情都不管不顾,不去早朝,不出屋门,就这么一直将自己关在了他与卿九九的屋间里,谁也不见。就连南宫樾几次上门探视,他都拒而不见。似乎,卿九九出事后,他与南宫樾之间的关系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密切了,甚至越走越远,越来越疏了。

最后一次,直接就与南宫樾在尚门府的大院里,大打出手,为的还是卿九九的事情。

压抑的心情无处暴发的靳破天,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发出来了。终于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卿九九之所以会出事,那全都是因为舒清鸾,如果不是她让卿九九上相国寺给那舒老太太诊治,何至于他的九儿会被出事?会被人设计?甚至直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了舒清鸾,还大骂南宫樾,重色轻友,自他娶了舒清鸾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的什么事都听从了舒清鸾这个女人的话。指着南宫樾的鼻子大声质问,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舒清鸾,而是他的九儿!

与此同时,舒老太太让陈嬷嬷来尚书府传话,说她这段日子就根本没出过舒府大门,更莫说上相国寺了。卿九九出事,根本就与她无关,何来靳破天所谓的卿九九上相国寺是为了替她诊治一事?

如此一听,靳破天更是如中了魔一般的再次与南宫樾大打出手。原来,这一切竟是舒清鸾这个恶毒女人所为,是她害死了他的九儿!

最后,靳破天直接撕掉了锦袍的衣摆,与南宫樾割袍断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是兄弟。

对于靳破天与南宫樾的反目成仇,最开心的当然莫过于南宫楀了。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南宫樾少了靳破天,就相当于少了一只手臂。如今的南宫樾,独臂难挡了。

不过,南宫樾却没有表现出有意拉拢靳破天的意思,反而多次向南宫樾走动起来。

靳破天依旧还是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哪也不去。

对此,南宫百川竟是一句话也没说。既没有质问靳破天的不上朝,也没有过问他与南宫樾之间的事情,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反而重新让舒赫官复原位,又当起了他的一朝宰相。着实的让人完全不明白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舒赫自官复原位后,那些个在他辞官后纷纷与他拉开距离,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他为妾的小官们,又开始蠢蠢欲动,纷纷的巴结上来,挤破了头的想把自己未出阁的女儿送进相府。但是,却一一的全都被老太太给拒在了门外。

笑话,当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热情了?这会一见着舒赫官复原位了,就又来拉拢了?

云姨娘与舒映月被老太太禁足于绮云居。

这个时候,母女俩才发现,老太太当初是将计就计,早早的便是看出了舒映月与南宫楀有染一事了。也是早早的就看出了,舒映月会为了南宫楀而出手害她的心思。于是,便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给了舒映月来了这么一招。她还来不及接招,便是直接被老太太给掐死了。

云姨娘想扶正的愿望彻底的破灭了。

在舒赫官复原位的三天之后,老太太作主,将季姨娘给扶正做了相爷夫人。

云姨娘一听,两眼一黑,不醒人事。

到头来,她竟然只是白忙活一场。不止自己没戏,还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悔,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该跟季姨娘一样,安安份份的替着舒清鸾做事,不贪心,那么如今,是不是相爷夫人就是她了?

可惜没有后悔药。

又一个月过去了,春暧花开,枝叶开始发芽,大地一片青绿。

从卿九九出事后,念恩没有半点的消息,南宫佑也依然没有再出现过。好像这两人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一般。

舒清鸾的肚子五个多月了,可是因为卿九九的事情吧,原本很圆润的她,却是并不怎么见长了。自那天南宫樾与靳破天大打出手后,安逸王府与尚书府差不多已经互不来往了。

令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是,在失踪了三月有余的舒紫鸢,突然之间重新出现在了相府。且还是在林公公的陪同下回到的相府。

林公公,就是当日废皇后身边的林公公,后来因为其是夏皇后的人,被舒箐发现后,咬舌自尽的林公公。却是没想到,没死成,只是那舌头却是真真的被咬断了。然后,那日意嬷嬷又是将舒紫鸢也给扔到了那枯井里。怎么都没想到,两人竟然都没死成。林公公成了哑巴,舒紫鸢却是没有任何事情。

舒赫不想再出个什么事情,尽管老太太十分的不待见再次出现的舒紫鸢,舒赫也就那么将舒紫鸢给留在了相府内,只是不准她再踏出绛绫阁半步,这辈子她要么就在相府里老死,要么就直接滚出相府,再也不用回来了。

舒紫鸢自然选择了前者,就这么与成了哑巴的林公公住进了绛绫阁。一如舒赫所言,真真的就没有踏出院门半步。

尽管已经是春暧花开的季节,但是一到入夜时分,还是微有些凉意。

书房,舒赫正坐在太师椅上,愁眉思索着一些事情。

“咻!”

一把飞刀插在了他身后的木柱上,飞刀上带着一张字条。

舒赫第一反应不是冲出去找那射飞刀的人,而是拔下飞刀拿出那字条。在看到字条上写的字时,只见他那原本就有些深沉的脸色更加的沉重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片阴鸷的乌云盖顶了。

“呯!”

重重的一掌击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么上好又结实的桌子,就那么四分五裂倒地,桌面上的书与笔以及砚台散落了一地。

然后,只见舒赫如一阵风卷过一般,消失在书房里,更是消失在了相府。

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在某一处角落里盯着舒赫的一举一动,直至舒赫消失在相府,那双藏着寒芒的眼睛也消失。

绮云阁

舒映月站在云姨娘的床头,看着一脸苍白双眸紧闭的云姨娘,一脸的深沉。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碗里的药已经喂云姨娘喝完了。

在深深沉沉的看了云姨娘好一会后,终是一咬牙,转身离开屋子。却是不想在门外走廊上与舒紫鸢遇了个正着。

“这大半夜的,三妹妹是打算去哪?”舒紫鸢一脸笑容可拘的看着舒映月。

舒映月冷冷的看着笑容满面的舒紫鸢,“二姐姐,你这是把父亲的话当了耳边风了?”

斜眸往屋内瞟了一眼,舒紫鸢不怒反笑,继续笑的一脸盈然的看着舒映月:“我这不是担心云姨娘的身子吗。哎,三妹妹,你说这人的命运怎么就这么的不济呢?你说我娘吧,生前一门心思的想要当这相爷相夫,可惜坏事做的多了,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不说,还失去了父亲的心。云姨娘吧,这眼看着也与这相爷夫人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惜了……”眼眸继续朝着屋内斜了一眼,一脸婉惜的看着舒映月,“三妹妹,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呢?不过呢,你再看看我吧,还别说,这报应一事,还真就没有我身上发生了。你说,我做的坏事也够多了吧?可是,却是怎么都死不了。这不,又跟只九命怪猫似的回来了。三妹妹,你说你能有几条命?”

说完再次用着温婉柔和的微笑淡淡在的看着舒映月,那双弯弯的眼眸里看不出半点的情绪来,这舒映月完全的弄不明白,她这大半夜的来找自己到底是所谓何事。

舒映月同样没有将内心的想法以及不悦的表情露出在脸上,对着舒紫鸢抿唇一笑,“那妹妹就在这先恭喜二姐姐的好命了,但愿二姐姐的命会一直这么好下去,如此也能让妹妹我跟着沾点福份。”

笑,依旧笑的如三月的春风似的看着舒映月,然后视线由她的脸上缓缓的移到了她的小腹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当然。姐妹之间一定相互帮衬着。那姐姐也在这祝三妹妹好运了。那就不打扰妹妹做事了。”说完转身欲离开,然后却在走出两步的时候却又突然一个转身,继续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舒映月,“妹妹,日子久了可遮不住,可得抓紧了处理了。若不然,莫说祖母了,只怕是父亲也该不待见你了。好了,祝你好运。”

说完,再次神秘的瞥了一眼舒映月的小腹处,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容,离开。

舒映月微惊,站于原地看着渐远的舒紫鸢,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她那瞥向自己小腹处的眼神。

心下大惊。

她怎么会知道的?

不可能的啊!

她回来才不过十日而已,怎么可能会知道的?

百里府

与舒赫一样,百里青松同样也收到了一把飞刀,飞刀上带着一张字条。在看到字条后,百里青松同样脸色大变,然后便是急匆匆的出了百里府。

百里青松刚一出百里府没多远,只见一人如一阵风似的袭卷而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是结结实实的接了一掌。整个人一个站立不稳急急的往后退了很长一段路。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定眸一看,只见舒赫跟着了魔似的两眼腥红,杀气腾腾的朝着他又是一掌接着一掌的袭来。

“舒赫……”

“百里青松,我杀了你!你个畜牲!”百里青松的话还没说完,舒赫直接打断他的话,又是一个凌厉的掌风击去。

回过神来的百里青松,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舒赫机会。于是两人就这么不顾一切的打了起来。

“舒赫,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啊!你对兰心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百里青松怒斥着舒赫。

不提沈兰心还好,一提到沈兰心,舒赫的怒气暴到了极点。

“我对兰心怎么样,那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百里青松,你个人面兽心的伪小人,你竟然对兰心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今天要是不亲手杀了你,我对不起兰心!”

“舒赫,你别在这里腆着脸说自己高尚了。如果不是你,兰心会那么早就离世吗?如果不是你惯着纵着你的小妾,加害于兰心,她会生无可恋的离开吗?你确实对不起兰心,这个世上,最对不起兰心的人是你!你不止对兰心狼心狗肺,你对鸾儿又可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百里青松每一句话都刺到了舒赫内心深处的那一个伤疤。

禀气,舒赫将全身的气全都凝结在右掌上,对准着百里青松就是一掌袭去。同样的,百里青松也将全身的力凝在了左掌上,在舒赫的大掌击到了百里青松胸口的同时,他的大掌也击到了舒赫身上。

两人同时中掌,却是一步也没有往后退去,就那么瞪大了双眸满含恨意的怒视着对方。最后,又是同时的往后倒下。

就在舒赫与百里青松双双倒下时,一抹白色的倩影走到两人身边,右手握剑,左手提着一颗人头。剑尖上还在滴着殷红的鲜血。就那到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人头与手中的剑一起朝着倒在地上的舒赫与百里青松边上一扔,唇角处扬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看一眼双眸瞪大死不瞑目的两人,离开。

次日,当百里府的下人打开大门时……

“啊——!”惊叫声响起。

府门外,他们老爷与相爷瞪大双眸倒在门外两丈远之外,已然断气。而那一个滚在两在中间的,同样瞪大着眼睛的人头,是属于南宫佑的。

百里府炸开窝了。如锦很是好心的将百里青松与舒赫同归于尽的事情告诉了沈惠心,沈惠心本就已经被如锦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却又偏偏的被如锦很是好心的扶着下床出头,楞是看到了门口处的这一幕。

沈惠心顿时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就那么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但是,心里满满的全是恨意的如锦又岂会让她这么轻松的就死了呢?不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难消她心头的那股恨意。于是如锦又给请了大夫,将沈惠心给救活了过来。再然后,很是好心的告诉了她一个关于百里飘絮的死讯。至此,沈惠心彻底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也领会到了如锦折磨她的手段。

舒老太太在得知舒赫的死讯时,两眼一黑,却是晕不过去。然后突然之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疯疯癲癲又跌跌撞撞的出了相府大门,朝着百里府而去。却是没走出几丈远,然后又重新折了回来,没有回文源阁,而是直接进了后厨,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把菜刀,直朝着绮云居而去。

绮云居,舒映月不在,被她喂服了迷药睡的昏昏沉沉的云姨娘就这么毫不知觉的被老太太一菜刀给解决了。

当季姨娘抱着舒圆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云姨娘身首异处,老太太拿着那血淋淋的菜刀,嘴里直念着“贱人,让你勾引老爷,让你勾引老爷。敢怀上老爷的孩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季姨娘傻眼了,紧紧的抱着舒圆缺半步不敢往前,生怕老太太的菜刀下一个对准的便是她。

然后,老太太转身之际,在看到季姨娘与舒圆缺时,却是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将手里的菜刀一扔,朝着季姨娘走去,“箐儿,我的箐儿。让娘抱抱你。哎哟,娘都好久没抱过你了。”边说边伸手去抱季姨娘怀里的舒圆缺。

舒圆缺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娘疼你啊,娘再也不逼你进宫了,不进宫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哭了啊!”舒老太太抱着舒圆缺,很是温柔的哄着,然后朝着自己的文源阁走去。

舒老太太疯了。

舒映月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她是躺着床上的,南宫楀正站在床上,双眸直视着她。

见着南宫楀,舒映月抿唇一笑,笑的好生的柔媚与娇羞,“王爷……”

“啪!”

话还没说完,南宫楀的一个巴掌便是甩在了她的脸上,“贱人!”

“王爷?”舒映月一手抚着被南宫楀甩了一个巴掌的脸颊,满脸委屈又不解的看着他。

突然之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低头,这才发现,床上不止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此刻正睡的跟只死猪一般,最重要的一点是,此刻两人都是不着一物,就这么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南宫楀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

“不是,王爷,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相信我,映月这么爱你,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王爷,你相信我,我是被人冤枉的。王爷!”

“呵!”南宫楀冷笑,“舒映月,本王会让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一脸阴森如地狱里爬上来的魔王一般的凌视着舒映月,在舒映月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南宫楀手里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柄长剑,然后长剑就那么当着舒映月的面直直的刺进了那光着身子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的胸膛。男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哼一起,就那么鲜血染红了锦被,而舒映月则是吓的浑身僵硬了。

目瞪目呆,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南宫楀,舒映月已经完全忘记了该做何反应了。

“来人!”南宫楀一声大喝。

一老嬷嬷推门而入,面无表情的瞟一眼舒映月,很是恭敬的朝着南宫楀鞠身:“奴婢见过王爷。”

南宫楀阴鸷的双眸直视着一脸呆楞中的舒映月,冷森森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既然这么喜欢男人,那本王就成全了你。送她去红香楼。”说完,一个甩袖,绝然离开。

“不要!王爷,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好,我这么爱你,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1”

顾不得自己身上没有穿衣,就那么扑下床,朝着南宫楀大声的叫喊着。可惜南宫楀连头也不回。

“王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怀了你的孩子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再怎么喊都没用了!红香楼,你是去定了!”那老嬷嬷暗沉着一张老脸,面无表情的冷哼着,“孩子?我们王爷不缺小世子,我们王妃正怀着呢!你说你是不是该死,打主意都打到我们王妃头上了,你不该死谁该死?”

倏然间的,舒映月明白过来了。瞪大了双眸死死的盯着这老嬷嬷:“这一切都是百里飘雪设计的?是不是!”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舒映月的脸上,“大胆贱人,竟然敢直呼王妃名字!找死!”说完,抬脚,狠狠的朝着她的小腹踢去。

“啊——!”舒映月一声大叫,捧着自己的肚子蹲身而下,两腿间一股暧暧的液流传来,“孩子,我的孩子!”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孩子。

安逸王府

舒清鸾的肚子已经快六个月了,除了安胎养胎之外,她几乎无所事事。

除着舒赫与百里青松的同归于尽,相府没了。百里府因为有百里云寒这个状元站着,倒是比相府好了不少。对于舒赫与百里青松的死,南宫百川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自百里青松死后,百里云睿竟然带着林夕,离开了百里府,就连自个亲娘沈惠心也不管了。而百里府自百里云睿离开之后,完全由百里云寒掌家了。

书房

南宫樾正坐在太师椅上,双眉紧拧,一脸沉思熟虑的样子。

舒清鸾挺着个大肚子,进书房,走到他的身边。

“在想什么?”将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

他伸手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顺势往她怀里一窝,拇指抚着他那紧拧的眉头,将它们抚平,“别皱眉了,有什么想不通的?”

执过她的双手,握于自己的大掌内,另一手轻轻的抚着她那隆的高高的肚子,“他今天找我了。”

这个他指的是南宫百川。

“嗯,”舒清鸾点头,“为了立太子的事情?”

他微微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嗯。”

“想立你?”

“嗯。”

“那南宫楀什么表情?”双手把玩着他的大的掌。

“表面上没什么,而且还自动请缨重新前往边关镇守。”

“只怕是整装待发吧。”舒清鸾浅然一笑,“如今舒赫与百里青松都没了,他的希望也就成泡影了。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绝不是他动手的时候。不过,你觉的他会就这么甘心吗?毕竟,他的*可不比南宫佑小。”

“我没答应他的要求。”拇指细细的抚着她的脸颊。

她双手环上他的腰,“我知道,在我看来,那个位置虽好,却是高处不胜寒。可是,你不想,却不表示别人也不想,甚至还会踩着你的肩膀往上。九九有消息了吗?”

转移话题,这都快一个月了,依然还是没有九九的消息。

南宫樾摇头,“没有。”

一声轻叹,“樾,你不觉的舒赫和百里青松的死很蹊跷吗?”

“嗯,”点头,“这事我本来是让如画和佟掌柜去做的,可是不管什么事情,总有人先如画一步。”

“你想到了谁?”

“你又想到了谁?”

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鼻尖,“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嫣然一笑,“嗯。靳大人怎么样了?”

“老样子,九九不回来,估计他都回不到之前了。”

说起靳破天,两人都沉默了。

是啊,九九,你到底在哪呢?

这都两个月了,你到底在哪?

突然之间,舒清鸾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睁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樾,眼眸闪闪发亮又发着灼灼的光芒。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觉的此刻她的表情与眼神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我想去一趟舒府。”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去做什么?”不解又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或许会有九九的消息。”朝着他俏皮一笑。

“你是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可能吗?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她两眼弯弯,笑的很是神秘又自信,“是不是想多了,一会去了就知道了。一会让寒叙和写意陪着我去,你该去尚书府找靳大人了。”

“不用我陪你去吗?”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她。

又是嫣然一笑:“两头行动,速度更快些。”

很是宠溺的一揉她的鼻尖,“那你自己小心些。听说舒家那老太太疯了,别去靠近她,嗯?”

点头:“嗯,放心吧。我比你还不想靠近她。”边说边从他的腿上下来,“走吧。”

……

舒府

舒清鸾看着这个曾经她呆了十七年的相府,曾经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在这里,她有过开心的日子,那就是娘亲还在的那几年,娘亲是疼她的,很疼她。

但是更多的则是不悦的日子。时时被人设计,处处被人陷害。如今相府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相府了,除了季姨娘与陈嬷嬷之外,竟是再也没有一个下人了。

季姨娘,现在的舒夫人。除了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呢?哦,还有一个舒圆缺。

当舒清鸾回到舒府的时候,却是不想竟然与百里飘雪遇了个正着。

百里飘雪挺着她那七个多月的肚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舒清鸾。

“飘絮见过大皇嫂。”很是恭敬的朝着舒清鸾鞠身行礼,“大皇嫂这是来看望舒老太太?”

舒清鸾双眸弯弯的看着百里飘絮:“安陵王妃这也是来探望老太太?倒是有心了,没想到安陵王爷与王妃这般的对老太太上心呢,着实让我意外不少。”

百里飘雪浅笑,笑的一脸淡淡然,“大皇嫂误会了,飘雪是来找二小姐的。”

“哦?”舒清鸾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飘絮,“不知道是否又是我的这个二妹妹招惹到什么事情了?竟然劳驾安陵王妃亲自来府找她?”

“呵!”百里飘雪清脆一笑,“大皇嫂言重了,二小姐怎么会招惹到飘雪呢?只是飘雪怎么着与二小姐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不管怎么说,二小姐会成今天这样子,与百里飘絮都是脱不了干系的。而百里飘絮又是飘雪的姐姐,飘雪只是想替姐姐尽一份对二小姐的欠意。虽然姐姐已经过世了,但是身为妹妹,还是有这个责任的。大皇嫂,你说呢?”

依旧笑眸弯弯,十分恭敬又柔和的看着舒清鸾,半点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舒清鸾抿唇一笑:“安陵王妃真是有心了,不过至于领不领你的这份心,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只能二妹妹自己说了算。既然如此,那就进府吧。”

“奴婢见过安逸王妃,见过安陵王妃。”季姨娘急匆匆的朝着两人行礼。

“舒夫人无须多礼,”舒清鸾朝着她挥了挥手,看一眼笑的如花似玉的百里飘雪,“安陵王妃今儿是来找二妹妹的,那就有劳舒夫人去请了二妹妹出来吧。”

“这……”季姨娘一脸为难的看着舒清鸾与百里飘絮。

“怎么了?可有不妥?”舒清鸾笑看着她。

“不瞒安逸王妃,二小姐五天前就不知去向了。现在府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人,就连林公公也离开了。”季姨娘一脸略显发惶恐的说道。

听此,舒清鸾并没有不悦也没有责怪,只是扬起一抹浅笑:“是吗?既然如此,那……”转眸向百里飘雪,“看来安陵王妃这是白走一趟也白浪费了一翻心意了。那清鸾也不打扰祖母清静了,写意,回府。”

“是,王妃!”

至此,舒清鸾已经很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只是,她会去了哪了呢?

“王妃,你真的确定二小姐就是九姑娘?”

马车上,写意不解的问着舒清鸾。

“*不离十。”舒清鸾点头。

“那你说她现在能去哪?”

“不是尚书府,那就应该是状元楼。”

“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府。”

五日后

南宫百川下旨,立南宫樾为太子。

靳破天依旧还是没有上朝,已经连着两个多月不上朝了,南宫百川竟然什么话都没说。

这日,靳破天依旧把自己关在屋内,南宫樾直接一脚踢开了他的屋门。

“靳破天,你给我出去!”不给靳破天说话的机会,直接让寒柏和寒叙将他架出了屋子。

“南宫樾,你这是要做什么?”十分不客气的直呼着南宫樾的名字,半点没有给他面子。

“做什么?”南宫樾冷冷的盯一眼靳破天,“本宫架你去成亲!新娘已经帮你选好了,时辰也挑好了。就等你这个新郎了!寒柏,寒叙,给我架好了他!拜堂成亲全部都省去,免了,直接给我扔进洞房!”

“是!王爷!”

寒叙与寒柏一时之间没有改过口来,再次称呼南宫樾为“王爷”,而非“太子”。对此,南宫樾是半点也不在意,更没往心里去。

“南宫樾,你疯了!”靳破天怒视着他,“我说过,九儿没回来,我跟你之间就一刀两断!寒叙,寒柏,松手!我让你们俩松手,听到没有!”

但是,寒叙和寒柏从来都是只听南宫樾的话的。

靳破天想动武,但是很显然,手脚被架,根本就无法动武。

于是就这么架着靳破天按着南宫樾的吩咐押着他进了舒清鸾等人事先准备好的新房,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

将靳破天往屋里一丢,然后“呯”的一声,就是将屋门给关上,且在外面锁上了,而寒叙与寒柏两人就这么守在了屋外,对着屋内的靳破天冷声道:“靳大人,你就好好的享受着太子与太子妃给你准备的新娘吧。今天你是不可能走出这个屋子的。我们包你满意!”

“开门!南宫樾,你让他们给我开门!再不开门,信不信我劈了这扇门!”靳破天如狮般的怒吼声在屋内响起,大有一副欲吃人的样子。

当然,南宫樾是不可能会听他的话,让人开门的。也不相信他会劈门的,这么好的新娘,他又怎么可能会不要呢?

“靳破天,我也告诉你了,今天这个门你出是出不得,不出也出不得。总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洞房了。”南宫樾对着屋内的靳破天落井下石般的说道。

“南宫樾——!”屋内响起靳破天咬牙切齿的声音,抬手正欲出掌击身那紧闭的屋门。

“破天,你不要我吗?”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靳破天那挥起的右手落下。

“九儿!是你的吗?九儿!”靳破天转身,双眸直直的望着那朝着他走来的女子,双眸满满的尽是不激动与喜悦。

“是的!破天,我回来了。”卿九九笑盈盈的朝着他走来,挺着三个多月的肚子,偎进他的怀里,“你的九儿回来了,还有我们的孩子。”边说边拉过他的大的掌抚上自己那隆起的肚子上,满含柔情的看着他。

“九儿,我的九儿!”靳破天紧紧的将她圈在怀情,落下了一滴男儿泪。

他的九儿,终于回到了他的怀里。终于回来了。

“以后都不许再离开我,不许!”霸道又深情的在她的耳边说道。

“嗯,以后都不离开你。永远!”她踮脚,送上自己的双唇紧紧的贴在他的唇上。

他柔情满满的反被动为主动。

屋内柔情一片。

屋外,所有的人都转身离开。

南宫樾搂着舒清鸾,她略显笨重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唇角含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樾,这样挺好。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嗯,这样挺好。不离不弃!”

搂着她走出春意盎然的院子,暧暧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映射出一抹相依相偎的斜影。

岁月静好,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题外话------

前面有四百个字,这一章实在是放不下了。我给贴到前面一章去了。亲们倒过去看吧。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或许你们会说还有好些地方不明白的。估计着应该会有几章番外吧。

一鞠躬,二鞠躬,谢谢乃们一路相陪。

矣,好酸。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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