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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胖子把手中的碗筷交给林思，让她带回去，和我一起直奔学校而去。

老道士和先生果然在学校，见我带着胖子过来，老道士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招手把我喊过去询问身体情况，而去老道士还时不时的朝着我的胳膊看，我能确定，昨天晚上我流出来的血液被老道士看见了，现在朝着我胳膊看，很有可能就是想要询问这件事情。

不过还好，老道士并没有当着先生和胖子的面问出来，而是拉着我寒暄了两句，就让我站一旁观看。

“道长，坛子里装的是什么？”胖子也问出了我内心的好奇。

那土色的陶瓷罐子，跟电视剧里面拿小灌酒坛差不了多少，也是用红布紧塞着口，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的是啥。

“道长，要不然趁着这俩后生都在这儿，现在就开始？”先生显然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是却用商量的语气和老道士说话，看来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老道士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别急，天还没黑呢，等天黑在开始吧，这俩小娃昨天晚上都没休息好，让他俩先好好休息一下，也让老道我准备准备。”

说完话，老道士拿着褡裢走了，本来我也想跟着去看看老道士到底想做什么，却被先生给叫住了。

先生说现在先别着急，什么事情到了晚上就能见分晓，而且看先生的样子，脸上明显很轻松，有了笑容，但是这笑容，让我有些辛酸，先生的脸开始有些不对称了，师傅说过，这就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人老了，话也变得多起来，以前先生在村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村子里的人都对先生敬畏，连小孩儿都不敢让去招生家玩。

现在忽然多了个我和胖子坐在旁边听他说话，而且还是坐在他教书十十年的学校，在他干爸亲手栽下的柚子树底，话明显也多了起来。

这一刻，先生不像是那充满冰冷气息的先生，倒像是一个慈祥的人，从小时候在家的趣事，到过来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到这学校里教书时候的事情，还有村子里谁谁谁是他教过的学生，都能如数家珍。

对于这些事情，我比较有兴趣，因为我的童年比较单调，所以愿意听一些新奇的事情，而胖子的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忙碌着的老道士。

夕阳照在先生银白色的头发上，他才三十多岁啊，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已经老了好几十岁了，这一刻先生也变得慈祥起来，这样的音容笑貌，似曾相识，却又不知道在何时何地见过，或许在梦里。

时间过的很快，天黑了，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开了灯，学校也亮了起来，不过不是开灯，而是蜡烛。

老道士在不远处的操场上点了很多蜡烛，按照一定的方位排列。

“小七，把老哥扶过来，小胖子，把那个罐子抱过来，当心些，里面东西可不敢给打破了。”老道士显然对那个罐子相当用心。

走近了才发现，老道士在那边布置了很多东西，像是要开坛做法一般，对于道士开坛，我也只是微微一笑，我的道法没有消失之前，我也和老道士差不多吧！

给先生从教室里面搬了条长凳让她坐下，我和胖子俩人则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老道士的表演。

老道士把那罐子放在案上，手执桃木剑，剑尖上挑着符纸在那边乱舞，嘴里念念有词，这阵势，要是我不认识老道士，肯定以为他就是个江湖骗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随着老道士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胖子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乱，终于老道士喷出一口酒，被火那么一点冒起大团火光，随后老道士一伸手，把那坛子口揭开，里面飘出来几股白烟，几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老道士画的那巨大的图案之中。

看着这些影子，我跟胖子震惊的同时上前一步。

“孟爷，小孟叔叔，李家老三……”随着胖子一口一个名字的叫出来，我才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我来到这个村子里之后死去的那些人，没想到，老道士就竟然把它们的魂魄全部收集了回来。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老道士那边还在忙，我压住内心的震惊回过神来朝着先生问道。

“后生，别吵，继续往下看。”先生把我拉回来坐在她身边，继续看着那边老道士的表演。

忽然想到有些不对劲，那些人不都死了吗，现在出现的这些可都是魂魄，胖子怎么也能看见呢，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可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难道谁给他涂了牛眼泪？

见到我疑惑的眼神看向胖子，先生解释道：“林家这小子是我给他擦了点牛眼泪，能看见不足为奇，走吧，是该过去的时候了。”

老道士那边已经把那几个魂魄全部放了出来，见我们几个人过来，朝着先生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事情看来都得交给先生。

原来，老道士昨天晚上赶回来，就是为了孟爷的魂魄，也幸亏他回来的及时，要是我不小心一鞭子抽下去，老柯爷早就魂飞魄散了。

先生单单把孟爷带了出来，让其余几个魂魄都留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对于孟爷，我没有任何的生前印象，我来到村子里的第一天，孟爷就已经死了，只见过他的照片和尸体，要是再加上昨天晚上那一次，这次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见它，之前离得最近的一次，还是要数那次回魂夜附身在小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