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离开后,王焕不停的做各种假设,每一种假设都被他一一否定,其中最靠谱和最不靠谱的两个假设是他觉得可能性最大的。
一、这个汉末时代,不是他所认识,所了解的那个汉末年代,历史事件不会按照他所看过的书籍,电视剧内容进行,这是两个平行的时空,这个汉末的发展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简单的说就是他认为这个时空的黄巾起义提前了。
二、这是附近盗匪的行动,为了能够度过冬季,不惜铤而走险,入城劫掠,而且聚集在富人居多的北城区。
第一种假设让王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是黄巾起义提前了,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准备也就算了,庐江还作为一个起义的地点,如果今晚就起义的话,防不胜防。
第二种假设也让王焕感到不安,虽然手下的人加上奎哥的小弟凑足三百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被人偷袭的话,要在第一时间组织反抗基本不可能。
可是这两种假设都有一个说不通的共同点,按他们的人数来计算,一百人,就算五倍嘛,五百人,城里蔡骁的郡国兵,加上官府的官差,最少也有一千两百人。
两倍于敌人的兵力又是主场作战,虽然天时不一定有,但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想到这王焕松了一口气,虽然蔡骁是自己心里一颗刺,现在也正是这颗刺,才能让自己有一点安全感。
唤来杨山,翁立,连夜把奎哥、陆锋叫过来五人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让奎哥所有小弟这段时间密切注视生面孔,能住一块的尽量住一块。
车行每天提前一个时辰也就是提前两小时下班,所有员工下班之后必须在车行待命,严禁外出。
军刺,不分昼夜,轮换监视北城区的一举一动,不管那两个假设是不是真的,王焕都只能这么做,希望只是虚惊一场吧。
即使妥当安排了,王焕还是不放心,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直到躺下时,他都是把精铁刀放在身边,心里盘算着:这个情报到底要不要告诉县令?如果告诉县令他反而问起情报来源怎么办?总不能说我私自组建非法武装吧?私募军队可是要连坐的!
打消了心里这个念头,王焕带着隐隐不安的情绪,握着精铁刀慢慢睡去。
一夜之间,平安车行、军刺、奎哥的黑势力,全员进入警备状态。
第二天,王焕起来之后没有练功,随意擦了把脸就立刻骑上一匹马快速出门,上街查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正常情况,他极少会骑马上街,一般都是坐车,但为了能够快速查看四道城门的城防,骑马的速度自然要快一点。
王焕对东西南北四道城门一一查看之后,骑着马在北城区缓缓巡视着。
城南郡国兵营内,蔡骁一番慷慨激昂的开始演讲,怒斥盗匪的所做所为,祭旗誓师之后,八百名郡国兵由蔡骁副官带领着,从城南出发,朝合肥方向前进。
奎哥手下的小弟目睹了郡国兵浩浩荡荡的出城之后,立刻向奎哥报告。
奎哥收到消息立刻派遣手下小弟马不停蹄的在城内寻找王焕。
王焕在城北溜达许久没有发现一丝异常,虽然还是提心吊胆,但是心里稍稍放松了点,当奎哥的小弟急匆匆的找到他汇报了郡国兵出城的情况后,王焕感到有一只黑手铺天盖地的往庐江城按下来。
丝毫不敢懈怠,命小弟前去把奎哥叫到车行等待,通过独特的口哨暗号,呼出军刺的几名队员,下令让陆锋带上一半人迅速到车行集合,其余人继续监视北城区。
一通命令下达后,王焕马不停蹄的往车行赶回去。
回到车行,立刻下令,让杨山用最快的速度让每一个车行成员迅速回到车行全副武装戒严,租车的车夫和车间的工人让他们立刻把自己的家属全部带到车行和车间,不管用什么办法,能叫回来多少人就叫回来多少人。
杨山看着脸红气喘的王焕,虽然一头雾水,但是少爷那么紧张很少见,所以也没多问,迅速找了几个临近的员工转达王焕的命令之后急急回到车行。
杨山回到车行的时候,陆锋已经带着二十五人到达,王焕立马让他们每人拿上五十套车行工作服,迅速把所有人召集回住处换上车行工作服,不可离开。
陆锋带人离去后,奎哥才姗姗来迟,王焕来不及责备他,只是简短的命令他,把所有小弟包括他们的家眷统统召集到军刺住处,他们自己的房子也有五套,挤一挤足够了。
看着王焕不善的神色,奎哥借了一匹马之后就急匆匆的绝尘而去。
王焕坐在台阶上,擦着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蔡骁你是傻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