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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黑！这是什么地方啊！”冰兰显然有些怕，轻声问。

慕白羽低声说：“别说话！咱们先慢慢往前走！”

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很小的手电筒，用并不十分明亮的光，向前照耀着。

冰兰愣了愣，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黑暗中，靠着那把小手电，沿着一路向下的楼梯，走了好久，慕白羽忽然停下了。他回头借着小手电的余光，望了望跟在他身后，依然是一脸紧张的冰兰，轻声说：“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了。”

冰兰微微愣了愣，问：“什么？”

慕白羽低声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外面那些人，应该是冲我来的。可是他们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了，以后，难免他们也会注意你，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的。”

冰兰低声说：“我刚才只看到几个人，原本只是向这边走，看到我们之后忽然大步跑过来。我不管怎么看，他们好像都是普通人啊，难道……那些人是追杀你的杀手？”

慕白羽苦笑：“你以为杀手都是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很抱歉，小妹妹，你电影看多了。那种人，最多只能当保镖或者混黑涩会，而且也都是最低等的。一个合格的杀手，或是一个优秀的保镖，其实都是常人注意不到的。很多时候，你会看到一些大佬啊，富商啊，身边常常会跟着一个像是情妇的娇滴滴的小美人，但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那些女人都不会做你以为的那些事，她们只是保镖。”

冰兰不禁愣了愣，看了慕白羽几眼。

慕白羽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咧嘴一笑：“我既不是杀手，也不是保镖。虽然，这两种活计我都能做。我其实是军人，一个整日混迹在战场上，只会各种杀人伎俩的军人。只不过，我现在退役了。”

冰兰又是愣了愣，轻声说：“我好像记得……几十年了，联盟都一直是处于和平状态，并没有跟谁爆发过战争啊！”

慕白羽咧咧嘴：“像你们这些终日生活在和平的阳光下的小白鸽们，永远无法想象。老鹰过的是什么日子。没有战争？在这虚伪的和平之下，在你们的视线无法抵达的地方，永远有无数的军人在流血。否则。联盟早就不复存在了，你们也早就成了奴隶了。”

冰兰听了，不禁有些张口结舌，同时心中也有许多莫名的触动。她想了想，轻声说：“那些追杀你的人。是联盟的敌人么？”

慕白羽笑了：“某种程度上说，是的。不过，跟你想象的不同，他们可不是什么外星人，而是实打实的人类。”

冰兰微微愣了愣，说：“那他们……”

慕白羽轻声说：“有句话你说对了。现在是和平年代。而和平年代的军人的敌人，不是轰鸣的宇宙巨炮，不是呼啸而过的太空战机。而是那些受过特种训练的间谍，是那些为了钱不顾一切的罪犯，是那些为了各种各样的政治目的拿起武器的恐怖分子。而这些人，和敌对文明一样，都是联盟的敌人。”

冰兰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慕白羽又说：“虽然。对很多人来说，我说的这些并不是秘密。但，你最好别往外说。”

他斜着眼瞄了瞄冰兰：“知道的最好也越少越好。”

冰兰不禁眨了眨眼：“那你为什么跟我说那么多？”

慕白羽诡异地一笑：“你有权知道，那些想要你命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冰兰不禁瞪大了双眼：“他们……他们不是来追杀你的么？”

慕白羽咧嘴一笑：“他们的行事准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你觉得，看到和我坐在一起的你，特别是正好还在他们对我采取行动的时候，你觉得他们可能会放过你么？”

冰兰一脸惊愕，可是过了几秒，又恢复了平静，只淡淡“哦”了一声而已。

这下，轮到慕白羽吃惊了。他饶有兴致地又仔细地看了看冰兰，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的墙上摸来摸去。

冰兰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

慕白羽说：“找出路。这个鬼地方，我好久没来过了，想不起机关在什么地方了。”

冰兰望了望前面黑洞洞的甬道，轻声说：“该不会在前面吧？你看这里往前还有好多路呢。”

慕白羽说：“前面都是陷阱，要是继续往前走，就算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这里不是游戏，死了，是没人可以复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