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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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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震谦坐在餐桌边,等着严庄把汤和几个炒菜打包以便带回去和陶子吃,而莫忘,却在这时候爬上了他的腿,在他腿上乖乖地坐着。

他低头看着这个和自己是父子关系的孩子,心中被一种柔软的酸楚碰撞着,每次见到甚至想到莫忘,便都是这种感觉…谢雯老师见了笑道,“您和孩子好些天没见了,这孩子还是挺亲近你的。去训练之前您不是也好些天没来看他吗?他一到时间就会去窗口看着,那时间是你每次来看他的时间,他那是在看你回家呢。”

他微觉诧异,“他……能理解时间?”

“能啊!”谢雯笑着回答,“他们对时间的理解和恪守甚至比我们还刻板,一旦一些事形成了规律,他们就会很刻板地去遵守,如果打破了,他们就会觉得乱,会觉得茫然。”

宁震谦低头看着莫忘小小的身子,还有乖乖在他怀里看着对面窗口的表情,心里再度一滞。

“莫忘。”他忍不住轻叫一声。

莫忘看了一眼他,然在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莫忘的眼神又转开了……

“莫忘,看着我,看着我说话。”他帮助莫忘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问,“莫忘,你想要我陪你吃饭吗?”

莫忘自然无法表达,眼睛里也什么内容也没有。

谢雯却笑,“他不懂想不想的,可是,他很亲近你,你陪他玩,他会开心,你从前常在他吃饭的点来看他,他就会在这个点去等你,只是后来的几天,都等空了……”

“别说了……”谢雯的话让宁震谦的心十分难受,情不自禁握了握莫忘的小手,发现他手上的肉肉比初见时多了些,心中稍觉安慰,却对厨房里的严庄喊了一声,“妈,我留下来吃饭,就给囡囡带菜就够了。”

“留下?”严庄听了走出来问,“那囡囡那边……”

宁震谦紧皱了眉,没有吭声,却拿出手机来,给陶子打电话。

“囡囡……”他叫她名字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歉意。

“什么事?”

“我要晚点回来,就晚一会儿……”他习惯性地强调,直到那端的人儿,不过是回给他淡淡的一个“哦”字自后,才觉异常失落,晚或不晚,她现在还在乎吗?

他等了等,确定除了这个“哦”字,她再不会说别的话……

他压住心里的难受,轻问,“你饿了没?”

“没有。”她无聊之际,吃了许多的水果和坚果,还真不饿……

“好,那我晚点给你带饭回来,你自己不要做,好好休息!”

“嗯!”仍是极简单的回答。

电话至此,似乎没有再进行下去的话题。他于是记得,他们每一次通电话之所以总能说上许久是因为她的能言。

从前的她,似乎在他面前有说不完的话,偶然他出次差,一两天不见,电话粥可以煲上一个小时,她舍不得挂断,他也不喜欢听不到她声音的夜晚。

那会儿他们说了什么呢?

现在却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很开心,很开心……

沉默间,他唇角的弧度因为回忆里她甜美撒娇的声音而微微上扬,耳边响起的全是她一声声腻歪的“首长……首长……”,还有让他窘迫却又甜蜜的“首长,亲一个……”之类的话,软得让人心都酥麻了……

然,直到沉默被打破,传入耳里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之后,他才从沉醉中清醒。

面色一僵,唇角的弧度亦冻结。

原来,回忆,它只是个回忆而已……

“咳咳,吃饭吧。”面对对面谢雯诧异地盯着他看的模样,他咳了两声,转移注意力。

“对了,宁先生和宁老先生一样都是军人吧?”谢雯又道,同时她心中略感诧异,宁先生刚才的表情很奇怪,笑得好安详,见过宁先生那么些次,还没见他那么笑过,两位宁先生都不苟言笑,每日里大黑脸,让人觉得害怕,尤其宁先生,比宁老先生更甚!

“是的。”他简略地答。觉得谢雯这个问题问得奇怪,这还用问吗?一身军装还不够表明身份?

谢雯却道,“莫忘这孩子,好像对军队的事情很敢兴趣,他什么玩具都不好好玩,却对玩具枪什么的很有兴趣,当然,也弄坏很多把,而且,他居然喜欢跟宁老先生去看部队出操……”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这方面难道也有遗传?

“不知道……这种病本来就连病因都还不能完全给出解释,而每一个孩子又都是不一样的,有他自己的特点,所以,他们一些奇怪的能力和喜好,我们也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比如,有的东西我教一个孩子几百次他还不会,但某个偶然的时候,他自己突然又会了……喜好和能力也是如此,他们可能在某方面能力很强大,比如,他们中有人成为了著名的钢琴家,可是,可能他连一件普通人很容易办好的事都做不到……”

“钢琴家?”宁震谦微觉震撼,“可以这么优秀?”

“不是每一个……”谢雯又道,“那是自病症的一种类型,在某方面有很高的能力,甚至被人称为天才的。我只是觉得,莫忘既然有喜好,宁先生不妨多带他去看看。”

“嗯。”宁震谦仿佛也想起那日和芊琪回母校时,莫忘在老师家里好像有些异样。

吃完饭,莫忘有他固定的游戏时间。

在老师和严庄带着他的时候,宁震谦便带着给陶子打包的晚餐回了部队。

陶子在接到他不回来吃饭的电话以后,表情一片淡然。

但她是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是一个生活在芊琪阴影里多年的普通女人。

女人最喜的便是做比较。

从前,拿自己和芊琪在心底暗暗相比,比较的结果是自惭不如;而今,她的理智虽然在阻止她再为宁震谦与人做任何的比较,但是,有些东西成了习惯,便很难再改掉,一如现在,那抹熟悉的酸楚从心底冒出来时,她还是极鄙夷地讽刺自己:陶子,你在他面前就永远达不到真正的豁达!要豁达,要放弃,你就不要比啊!你不要介意啊!为什么听到他不回来的时候,挫败感又要升起来呢?

坐在书桌边,没有再写出一个字来,在桌子上趴着,手里拿着只笔,乱七八糟地在纸上画,画了好一阵,发现自己画了一满张纸的“宁震谦”……她真是疯了吧……

心中怨气一升,将一切全归咎于他!是他将她抓回来,才会让她再次陷入泥沼,浮沉挣扎……

怨气中,她用力在每一个“宁震谦”的后面在画上一个乌龟,最后,写了一行大大的“宁震谦大乌龟”!

写完,趴在桌上扔了笔,怅然。

真的怪他?还是怪自己的心魔?

思而成痛,不愿再想深,闭上眼睛,渐觉疲惫,今天只顾赶稿了,没有午睡,烦乱中,睡意涌起,最终就这么趴着便睡着了……

宁震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睡着的她……

他的眉,不禁又紧紧锁成一团。

她的抵抗力在怀孕后似乎变弱了,春日的傍晚,略有轻寒,她这样睡着,势必感冒!

就这样不是照顾自己的她,还想一个人去外地工作?还想一个人生孩子?

他似乎忘了,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他似乎也忘了,外表柔弱的她,一个人其实可以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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