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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顾钊桓闻言,面色一沉,刚要开口说话,陡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顾钊桓强行压下心中恼怒,从兜里摸出电话,接通道:“什么事儿?”
“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电话那头传来顾家老爷子的喝骂声。顾钊桓心虚的坐起身来,很没底气的问道:“爸,怎么是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李家的大小子在战场上因公殉职了。”
顾钊桓闻言一愣,就连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张凛墨都狐疑的凑了过来。就听顾钊桓继续问道:“怎么可能,组织上不是说将漠北开除军籍了吗?”
“事发当时,李漠北已经带领一队的人马前往边境做任务去了。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将开除军籍和党籍的事情通知到李漠北的头上。原本是想等他做完这次任务回来再说,可谁也没想到一队的战士在边塞遭遇了精心埋伏,死伤惨重。队长李漠北为了营救战友,最终被炸弹炸死。连尸首也没能抢回来。这样一来,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考虑到各方面的影响……上级的意思,很可能会给李漠北颁发烈士勋章。”
给一个叛国者颁发烈士勋章?
顾钊桓挑了挑眉毛,冷哼道:“上头是糊涂了吗,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论怎么说,李漠北也是死在任务当中。何况……”顾老爷子迟疑片刻,直接说道:“接到李漠北的死讯之后,李家老爷子没挺过去,也逝世了。”
顾钊桓听的悚然而惊,脱口问道:“这怎么可能,李家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顾家老爷子叹息一声,含含糊糊地说道:“总之,对外老爷子就是听到孙子的噩耗导致心脏病复发,没能抢救过来。”
顾钊桓心中恍然,知道李家老爷子恐怕是被“死亡”了。不过他对李家人向来没什么好感,此刻自然也不会感到悲伤。只是担忧的问道:“那张家如今是什么态度?”
“虽然李家叛国的事情没有证据表明张家也有关联。但是李家和张家的关系这么亲近,经此以后,张家恐怕也不能向早先一般备受重用了。”顾老爷子的言外之意,在今后的工作中,也许张家要慢慢被排斥了。
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凡事都要以国家为重,这种立场上的问题,谁也不敢打包票。只不过是宁可信其有罢了。可怜张兆前苦苦经营了一辈子,最终却因一着不慎而落得这般下场。真不知他现在如何作想。
顾钊桓拿着电话愣了半日,顾老爷子在那头又啰啰嗦嗦嘱咐几句,大意是李家虽然倒了,张家也受到牵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现在正处于疯狂之际,叫顾钊桓平日做事谨慎些,千万别让人抓到把柄。毕竟,李家叛国的证据是顾家递上去的。如今要谨防别人报复。
顾钊桓胡乱点了点头,随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把电话撂了。张凛墨立刻问道:“怎么了?”
顾钊桓的手机音量并不是很大,适才张凛墨听的断断续续的,不过大体意思也都听明白了。
顾钊桓看了他一眼,将之前顾老爷子的话又说了一遍。兴致不是很高的提醒道:“让扬扬也注意一点儿。李家出了这么大事儿,要是想找扬扬报复,你们也做好防备。”
这个是自然的。张凛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决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加强老片区的治安问题。尤其要盯着外来人士,免得出现令人追悔莫及的丑事来。
经顾老爷子这么一打岔,两人也没心思追究家长里短的事情了。深信斩草要除根的张凛墨挑眉问道:“既然李家的老爷子都没了,那李存周又是个什么交代,不会只革职了他就完事儿吧?”
要说张凛墨最恨李家的谁,无疑是李存周。当年要不是这个渣男背着老婆勾引他妹妹,张晗墨也不会小小年纪就香消玉殒。后来要不是李存周软弱没担当,扬扬也不会遭了那么多罪。李家究竟为什么叛国,张凛墨并不在乎。可他深恨李存周竟然为了利益算计老片区跟扬扬。所以在张凛墨的心中,宁可李家别人都没事,也要李存周粉身碎骨才能解气。
顾钊桓有些心烦的抓了抓脑袋,开口说道:“对外自然是革职处理。不过既然老爷子都没了,李漠北又很可能被评为烈士。这李存周要怎么处理,还真不好说。”
顾钊桓微微叹了口气,言道:“其实若不是李老爷子的身份太特殊了,组织也不会如此的投鼠忌器。你说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有动机,李老爷子叛国的动机是什么?他可是民族英雄啊,现在还是某区的司令。你说他要权有权,要势有势,怎么就想不开做那种事儿呢?”
就是因为犯罪动机一直不明,所以燕京方面有些人并不肯相信李家的犯罪事实。更何况当时张显扬的黑客手段打草惊蛇,让李家有预谋的消灭了所有犯罪证据。拿到上面的也仅仅是张显扬从黑龙会内部偷偷复制下来的资料。所以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是张显扬想要报仇,所以故意将资料放进黑龙会的总电脑里面,迷惑人心。不然何以解释除了黑龙会之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证据呢?
顾钊桓不明白李老爷子叛国的动机,张凛墨就更不明白了。两人纠结了一会儿也没纠结出个头绪来。最终只得放弃。张凛墨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间,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李家上下就没一个好人。就算都死了那也是老天长眼。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只要他们别再来纠缠我儿子就行。”
……
遥远的东京,黑龙会总部——
李江南一脸漠然的走在长廊下头,外面是还未曾消融的残雪,初春刚化的流水滴滴答答,一下一下拍打着竹节。长廊的尽头是一个日式房间,一个头发须白,满脸褶皱穿着黑色和服的老人跪坐在榻榻米上。李江南脱下皮鞋,光脚走进房间,跪坐在老者对面。老者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激动的神情,看着李江南,用年迈的声音叫道:“我素未谋面的曾孙子,欢迎你回家。”
李江南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