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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脱壳,是一种生物现象。
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里,曾经出现过:蝉蜕于污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过金蝉脱壳这个名词,在东汉末年还没有出现。所以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用‘蝉蜕,来进行解释。
毫无疑问,从苟衍口中说出‘金蝉脱壳,四个字,是源于曹朋。
历史上!这个成语作为军事计谋正式出现,应该是源自于宋代的《三十六计》不过,其含义并不难理解。鲁肃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便听出了苟衍的意思,不由得顿时心中一颤。
鲁肃,出生于富豪之家,是淮南豪族。
天下大乱时,他不仅不去治家事,反而大量施舍钱财,出卖土地,以周济穷困,结交贤良,在东城一带极有威望。为此,连袁术也对他生出了敬重之意,任他为东城长,也就是东城县长。鲁肃因此,而名扬淮南,甚至连周瑜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对他也是非常的重视。
去年,周瑜曾拜访鲁肃,请求鲁肃资助粮食。
作为丝南最大的粮商,鲁肃当时的情况并不太好。家中只到下两困米,一困约三千解左右。鲁肃毫不犹豫,便指着一困米,让周瑜拿走。也因为此,两人结交下深厚友谊,非常牢固。
早在去年,袁术败走淮北,其治下法度废弛。
鲁肃便看出袁术不足以成就大事,于是便生出叛离之心。
但鲁家家大业大,想要一下子撤离,并不太容易。于是鲁肃在肝贻买下云山米行,做出鲁家准备扩大淮南产业的姿态。同时又通过云山米行,把家中的资产秘密转移到了江东。而后他便投奔周瑜,和周瑜一起东渡江水。这件事他做的自以为很秘密,连周瑜也不清楚。
可苟衍这一句‘金蝉脱壳”一下子扰乱了鲁肃的心思。
“子敬,你怎么了?”
周瑜看出鲁肃有些心思不宁,便上前轻声询问。
鲁肃目送苟衍登上马车,使团缓缓启程。突然深吸一口气,“公谨,苟休若绝非等闲之辈。”
“这是当然!”
周瑜笑道:“苟氏八龙之后,三若一豫最出众。苟休若是三若之一,又岂是等闲?”
“不,我是说,他不像你我看上去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还记得我在东城变卖土地吗?其实是我准备东渡的一个准备……我借由在吁胎开设米行,囤积粮米为借口,通过吁胎将家产秘密转移到了曲阿。原以为我做的很隐秘,可是这苟休若,竟然看出了破绽。他刚才说我‘金蝉脱壳”这四个字,端地是最妥帖,也很形象。”
周瑜一怔,轻轻点头。
对于鲁肃转移资产的行为,他还真不是特别清楚。
上次去鲁肃家中借粮,身为淮南第一大粮商,家中居然只有两困米,令周瑜感觉到?乞惊。
只是,冉瑜当时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如今看来,当时鲁肃已准备转移产业,做好了叛离的准备。
相比鼻肃起来,周瑜这次东渡长江,就显得很仓促。只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鲁肃胆大心细,智谋过人。其人谋后而动,考虑事情也非常的周全。这也是周瑜对鲁肃最为看重之处。
金蝉脱壳……
真的很形象!
在盱贻设下一个壳子,面后悄然脱身。
不过,苟衍竟然能看出鲁肃的计划,让周瑜也有了警惕。
苟氏三若,友若休若文若,文若最强。相比之下,苟谈和苟衍,被苟或所掩盖,倒显有些平庸。周瑜一直把苟衍看作长辈,但事实上要说周瑜对苟衍有多么重视,倒还真的说不上。
也许,自己看走了眼?
周瑜那双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睛,眼角一挑,闪过一抹精光。
“看破又能如何?”
他轻声笑道:“苟休若还不至于如此量窄,坏人的好事。”
鲁肃点点头,“咱们快点跟过去,顺便询问一下张子布。”
“正合我意。”
周瑜和鲁肃两人飞身上马,追上了张昭的车马。
随后,两人登上马车,与张昭在马车里,认真交谈起来,一一一、一一一一吴县的历史,非常久远。
远在商朝末年,周太王长子泰伯和次子仲雍为避让王位,从歧山脚下的周原本荆蛮之地,在梅里与当地土著结合,建立了勾吴。西周初,武王克商后,封泰伯五世别周章为吴子,吴国始名列诸侯。
公元前514,也就是阖阁元年,伍子胥修筑阖闹大城,便是今之吴县。
后历经吴越之战,战国更迭,吴县从一个边荒小城,逐渐演变成了江东地区最为繁华之地。
最初,吴县属会稽郡。
在永建四年,也就是129,会稽郡一分为二。
钱塘以西,设置吴郡,以吴县为治所n而会稽郡则迁涉治所到山阴县,从此形成江东二郡。
这里,在后世,就是被誉为人间天堂的苏州。
抵达吴县时,天色已晚。
别策率江东诸臣出吴县十里相迎,显示出对使团的足够重视。
不过曹朋并没有见到孙策。因为苟衍早在抵达之前,便离开了马车,乘马和王朗张昭一同行进。
这,同样也是一种对孙策的尊重。
曹朋和夏侯兰坐在车上,随大队人马进入吴县城门。
随即,便被孙策派来的使者,安排到了吴县最为华丽的驿馆中歇息。而苟衍等人,则因为出席酒宴,所以没有一同入住驿馆。丹徒一战,曹朋夏侯兰在使团之中,立下了足够的威望。
所以使团非常自觉的把一套很宽敞的跨院,先行安排出来。
这跨院里,设有独立的马厩,回廊和庭院……环境应有,屋后还有一个竹林,显得很清幽。
曹朋和夏侯兰径自把马车赶进了院落,并招呼几名家将,搬运马车上的行李。
一名驿馆小、吏,紧随左右。
这也是江东方面给予苟衍的重视。
专门安排了一名小吏,随时等候召唤。若有任何不满或者不足,可以通过小吏,传递上去。
小吏的年纪倒也不大,约二十上下。
身材不算特别高,但是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他皮肤黝黑,手掌粗大,似乎是久务农活所致。但气质很好,有一丝书卷气,谈吐恭顺笃慎,颇有条理。他随着曹朋站在门廊上,看着几名家将自行忙碌,而曹朋却不过去帮忙,不由得有些好奇。
就在这时,两名家将抬着一个箱子从车上下来。
也许是由于长途跋涉的缘故,那箱子底儿有些松了。加之箱子沉重,才一离开马车,就听呼啦一声,箱子里的书卷就散落地上。苟衍好读书,即便是出使江东,也会带一箱子书籍。
曹朋一见,连忙跑了过去。
“快点把书收好,否则先生回来,必然责怪。”
而后,他回身对小吏道:“可否请先生辛苦,找个箱子过来?”
“喏!”
小吏连忙答应,飞快跑出去,不一会儿便扛着一个木箱进来。
看着一地的书卷,曹朋也有些头疼,“先把这些书,都放进屋子里,然后我再进行整理吧。”
每一卷书,和什么书放在一起,那都是有讲究的。
曹朋把箱子放进房间,然后和家将一起,把地上的书卷都捡起来,放在房间的地板之上。
小吏很机灵的又取来两支大蜡,在房间里点上。
而后站在门口,看着曹朋收拾那些书卷。
不过看了一会儿,他突然一蹙眉头,上前一步道:“要不,我来帮你收拾?”
“嗯g”“你把书卷摆错了位置。这卷《韩诗》不是和《诗》放在一起。还有这几卷,也都错了。”
“你识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