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虽然自己更看重敏之表姐,但端午之前,娘还是让大兄去了余姚一趟,让他住上十天半月的,也有让他自己相看的意思。”徐清道:“李家适龄的表姐妹好几位,按说娘她也不算是蛮横……”徐清顿了顿,竟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了,露出些迷茫俩:“但大兄只住了三天,就回来了。他那个人,就是句嘴葫芦,问他什么,都是闷闷不说,让人瞧着忍不住跟着烦闷。”
徐立明的婚事,徐玫不好予以置评。
徐清找她说,估计就是找个人说说话而已,没想着问她意见。
徐玫再次想起了徐大老爷将徐清送去面见废王的事情。她说起徐立前,只怕只是在掩饰,而真正忧愁的,恐是这一点吧?
徐玫想了想,问道:“不知大伯怎么说?”
她故意提到徐大老爷,自然是存了试探徐清的心思。
徐清面上果然闪过一丝异常,但很快隐去,露出些些苦涩,摇头道:“父亲没有过问。”
徐大老爷为人风()流,风传他甚至于在各地都置办有外宅,养着各种各样的女子,甚至还有了好几个孩子。从前他虽然在外面流连,但与李氏的夫妻关系还是很稳固的,不然也不会有了四个孩子。但最近几年他一再受挫,便是人在姑苏,也自有去处,这徐家祖宅,竟然是不肯回来了。
大夫人李氏只怕半年都见不上自己丈夫一面。
她一向无法信任这样的丈夫,一心依靠徐夫人提携着娘家,教养儿女。她是经历过李家从大富到败落的人,格外没有安全感,对所有能抓住的银钱都牢牢抓住不放。而她同样又有些惊惧胆小,知道什么人是惹不得的,所以也不敢有太多的贪心。
或者说,她比很多人更能明白,哪些是自己拥有的抓的再牢也没关系,而哪些东西是别人的,绝不能伸手去碰。
而对于徐大老爷来说,有整个徐家的偌大的财富做对比,他眼中恐怕看不到分属于他的、和李氏陪嫁过来苦心经营这些年的东西。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大兄的确太闷了些。”徐玫摇头道:“平日里都听不到他开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二哥却是爱显摆;立复更是跳脱……”她将几个亲近的堂兄弟点了一遍,转开了话题。
徐清也不再说徐立明的婚事,听见徐玫如此说,就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问道:“姑姑还是不肯让立前三弟回来吗?他到底被送到哪儿去了?我雅儿说,立克他们有一阵子还联合发动了手里力量去找了,只是没有找到半点儿线索。”
徐夫人一直对外放话说,徐立前被她罚着隐姓埋名出门历练去了。
“娘只肯告诉我们一点儿,都不肯告诉我们具体的,说是怕我们送人送钱过去帮他,然后就没了磨砺他的效果了。”徐玫笑眯了眼,露出兴奋之色,道:“大兄在外面,惠姐姐也跟着祖父出门去了,我缠了爹爹和娘,好不容易让他们答应了,过几日爹爹他出门游历的时候,我也跟着去!”
“呀!”徐惠惊讶极了:“你要同姑父出门游历?你才多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