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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剑指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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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凝固在了那一刻,宁淮看着自己胸前的碧离剑,满眼的不甘与无奈。

夙沙伸手,碧离又重新回到她手里,她的声音淡淡的:“对不起,你是很爱我,可是我爱阿漠。我不会让你杀死他的。”

如果说之前她对宁淮还有歉意,在他将要杀死玄漠的刹那,夙沙忽然感觉心里一阵愤怒:“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选了阿漠。”她看着渐渐倒在地上的宁淮,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玄漠也走了过来,夙沙继续道:“宁淮,你什么都好,这也造成了你性格的缺陷,我想,若换成阿漠,他不会让我陷入两难境界,更不会让我夜夜忍受折磨,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到底哪里爱我?因为你爱我,你杀了天判和月神,因为你爱我,你杀了夙织,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证明吗?你说你爱我,未央、晴天、末叶她们,魂魄永生永世被你囚禁在这把破冰器里?我每每想到他们都是为我而死,就生不如死!”

夙沙闭上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落在地,宁淮一直没说话。

“你所谓的爱我,只是感动了你自己。可是很抱歉,我并没有那么感动。在你要杀阿漠的刹那,我才知道,宁淮,你其实很早之前就对阿漠怀恨在心了吧?你长期的压抑,只是在我出现后,才慢慢的爆发吧。”

夙沙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她扑到玄漠怀里,嚎啕大哭。

“是我错了么?”宁淮苦笑,他看着自己胸口流出的血液,依旧是鲜红色,可他的心,却早已不是鲜红色了。

“阿漠,你之前失忆,是我设法让沧霖给你送去了忘魂汤。后来你和沧霖成亲时,你竟已经隐隐能记起夙沙了,小孟也很惊讶,她才再次熬了忘魂汤骗你喝下。”宁淮说完,大口喘了几下气,对夙沙道:“夙沙,你现在原谅阿漠了吧,都是我做的。呵呵。”

玄漠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夙沙,让我和阿漠单独说会儿话。”宁淮挣扎的坐起来,神体已经摇摇欲坠,看似马上就要破碎了,玄漠拍了拍夙沙的背,低声安慰她没事。

夙沙走开后,宁淮忽然开始笑:“阿漠,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再去偷一次酿酒仙官的新酒。”

“好。”玄漠点头。

“你还肯么?咳咳……”宁淮咳嗽着,脸色通红,“阿漠,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其实沧霖,沧霖就是慕雅。你登上天帝之位时,她身份卑微,曾被秘密处死,是我救了她。”

……………………

大雪停了,众人离开了邪灵界。

万妖宫内,举杯欢庆。

也许是终于除掉六界中的隐患,也许是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大家喝着酒,喝着喝着,却都哭了起来,言诺趴在司临怀里,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这么大的情绪。司临抱着她,一直在说他在,他在。

无极和莲衣还好,却也十分伤感,言承一个人坐在桌边,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漠和夙沙坐在万妖宫宫顶,吹着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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