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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精神力是介于虚无与真实之间的力量,那么意识,却绝对是无形的。
正常情况下,意识是以人的自身为原点作为参照。可当意识回归精神海,脱离了身体这个范畴后,就等于没有了自身作为参照。
不过,当罗夏将所有的意识都投向精神旋涡时,意识本身就再次有了原点。
“嘶~~~~”
当意识进入精神旋涡的一刹那,一股难言的痛苦席卷而来!
的确,意识是虚无的,但精神力却恰巧也有着虚无的属性,因此,精神力是可以作用于意识的。
这也是凝聚‘巫魂’的第二个难关——将意识融入精神旋涡。
在这个过程中,一旦无法忍受而中途放弃的话,所要面临的下场就很有可能是意识消散,彻底死亡。
相比起这第二步,第一步的精神旋涡反倒要安全得多。
因为在第一步时失败,最坏的下场也只是精神海破裂,重新沦为普通人,但第二部如果失败,则意味着失去性命!
“快快快!”在承受痛苦时,时间会显得愈发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罗夏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但却仍旧咬紧牙关硬撑着时,他的视觉忽然变了——
“成功了?”
这一次,当他观察精神海时,已经是以精神旋涡为自身了。
在此之前,罗夏每次看往精神海都是以一种俯视的视觉去感受的,但现在……他就是精神旋涡,精神旋涡就是他!
第二步,完成!
接下来,就是第三步,用精神旋涡催生出‘巫魂’!
“那么,加速旋转吧。”在罗夏的控制下,精神旋涡开始加快了旋转速度,在精神海中掀起了一阵精神风暴!
当精神旋涡越转越快时,外层的部分已经逐渐开始消散着,变为了雾气一样的存在,而这个过程还在不断地进行着。
雾化的部分也越来越多。
百分之一……百分之五……十分之一……五分之一……
直到精神旋涡只剩下之前不到三分之一的大小时,旋转的速度也已经到了某种极限,无法再继续加快速度。
突然——
整个精神旋涡一下轰然炸裂!
罗夏的意识在这一刻也像是被一柄重锤给突然砸了一下,短暂的昏沉片刻,无法感知到任何东西。
当他再次恢复清醒时,他发现,现在的意识已经不再以精神旋涡为中心了,因为精神旋涡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已经化为了这由精神旋涡转化而来的未知雾气……
这些雾气的每一个细微部分,都仿佛是他‘意识身体’的一部分,这种感觉非常神奇,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并且,他能轻易地控制这雾气的每一个细微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