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不必为这些人而弄坏了心情,只要我们做好自己就可问心无愧。至少在毅山我们还有一片安宁的地方。说起毅山,我们刚走的时候,大师兄正好出门要到西山旧居去一趟,也不知道他到了没有?”魏增说着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阿嚏!到底是谁在想我呢?一定是师妹。出来的时间是有些长了。真没想到会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到了这里。希望我那些书这些年没有损坏的好,我应该包过油纸吧。”池学问步入了西山山谷,打了个喷嚏,自语道。
西山山谷雨后初晴一片明亮洁净,在还未完全干的土地上,两条车辙清晰可见。池学问心中惊奇,到底是谁会在这时进入到山谷之中,就算是踏青也不该在这时到这个地方。
到达西山派旧处附近,池学问便看到一行人在哪里做些什么。池学问心中一惊,想这些人莫不是发现自己的藏书正在挖掘,便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却被两名关西军士拦截了下来。
“我关西军府使夫人正在此处祭拜亲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名军士说道。
“这明明是我们西山派的旧居,跟关西军府使夫人又有什么关系。这里有我三年前埋下的几箱书籍,我要取回来,你们可不能当做无主之物据为己有呀。”池学问说道。
“什么书籍?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南边的叛军一直想要对军府使夫人不利,你该不会是叛军派来的奸细吧?”另一名军士说道。
“我是从毅山来的,怎么会是南方的叛军,你们就算是关西军府的人,也要讲道理呀。我只是要取回自己的书籍,你们为什么不让?”池学问争辩道。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吵?”冯怜生听到吵闹心中烦闷于是如此说道,转身看到了池学问,认出了他,便上前问道:“你不是大师兄池学问吗?你也来祭拜先夫吗?”
“你是冯小姐?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军府使夫人?先夫?你难道是在说我师弟魏增吗?师弟可是活得好好的,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毅山。师弟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这些年别提多伤心了,可你又怎么成了军府使夫人?”池学问一连串疑问发出。
“你是说先。。魏大哥没有死,他现在就在毅山?”冯怜生听到魏增还活着,心中不能平静连忙问道。
“是呀,我们西山派搬到了毅山附近,魏师弟也一直在那里,这三年来师弟在漠北可是名声大震。不过现在他到瑶东去了,恐怕还没回到毅山。魏师弟一直以为你死了,这几年一直郁郁寡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池学问疑问道。
“这可是一言难尽,看来当初全然是个误会。”冯怜生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激动,几年来一直空荡荡的心又被各种情感充斥,便忍不住流下泪来。
“妈妈你别哭,你这坏人为什么惹妈妈流泪,妈妈我们回家吧,回家后你就不伤心了。”一名男童走到冯怜生身边拽着冯怜生的衣服说道。
“叶缘不得对伯伯无礼。是该回家了,妈妈这就带你回家。大师兄,魏大哥现在在哪?你这就带我去,我一刻也等不了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魏大哥不在了,没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我现在就想马上见到大哥。这些年发生的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奶妈把孩子给我吧。”冯怜生说着又将另一个婴儿抱在怀里。
“这两个都是你的孩子?”池学问问道。
“都是我的孩子,大的叫叶缘,小的叫花情,师兄我们走吧。”冯怜生说道。
“这是你和师弟的事情,我也不好管。你和师弟有什么误会,等师弟回来,你再跟他说吧。”池学问叹了口气说道。
“夫人你不能走呀,军府使大人叫我们保护你,你这样走了我们会交不了差的。”随从众人纷纷说道。
“你们转告某一人,就说魏大哥没有死,当初他答应我的事也不用再做了,这三年的一切都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也不用再继续下去了。”冯怜生说道。
冯怜生在池学问挖出书籍后,就抱着孩子随他而去了。众人面对冯怜生不敢阻拦,都不知所措。
“你们紧跟着夫人好好保护,我这就回去通知某大人。”一名军士说完,就快马加鞭向合宿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