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光起身喝道:“好啊,你们是哪里来的,居然敢害死我们的师父?!”
“你可别诬赖好人啊。”老二嚷道:“虽然说你们师父不是东西,是个孬孙,还先出尖,想害我们。但是,话说清楚,你们师父是黄鼠狼杀的,跟我们兄弟可没有关系!”
“呜呜……”大鼻头趴在孙子都的尸体上,哭道:“师父他老人家死的好惨啊,眼珠子没了,喉咙也烂了个窟窿!”
老二道:“他的眼珠子是黄鼠狼挖的,喉咙也是黄鼠狼咬的。”
眉压眼指着我们俩道:“你们好恶毒啊,趁我们兄弟不在家,就敢跟黄鼠狼合起伙来欺负老人家。”
我道:“你师父被黄鼠狼所杀,也是天数。”
“天数?”半边光嘶声道:“好畜生!”把手一扯,拉动肩头的绳子,“嗖”的一声,便朝那只黑爪黄鼠狼的脖颈套去,那黄鼠狼也十分机警,见半边光抖动绳子,立时一蹿,闪到了我的背后,又一跳,站在了我的肩头上。
半边光看了我一眼,道:“你到底跟这两只黄鼠狼有什么关系?”
我道:“没什么关系,也是无意中被他们引来的。”
“没关系?”半边光道:“那把你手里抓着的黄鼠狼还有你肩膀上的那只,都给我!”
“这恐怕不行。”我道:“孙子都,还有你们三师兄弟,为了一己之私,杀了无数的黄鼠狼,而今,孙子都被这两只黄鼠狼所杀,也算是报应。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别再行凶了吧?”
“好大的口气!”半边光冷哼一声,劈面把绳子抽来,我一伸手,便接住了,一触之下,知道那绳子是牛皮、细钢丝拧成的,分外结实,极难扯断。
那半边光见我接住绳子,吃了一惊,急忙拽了一把,却拽不动,又不禁怔住,我道:“还是算了吧,你打不过我的。跟我交手,如果受了伤,再被这两只黄鼠狼害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半边光冷笑道:“怪不得这两只畜生能害了我师父,原来是有你这号人物撑腰!你的手上也是有一把力气的,谅来不会是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头吧!”
老二道:“说出来怕吓死你!”
大鼻头叫道:“大哥,不要跟他废话,也不要手下留情!这两个混蛋,不见棺材不掉泪!”
“也好!”半边光狞笑道:“许久都不曾使出我的真本事了!算你倒霉!”
我道:“你还有什么真本事?”
半边光也不回答,而是猛吸一口气,大声喝道:“嘿!”又吸了一口气,憋在嘴里,不吞也不吐,面皮渐渐胀大起来,整张脸都变得发黄,我心中不禁诧异,暗忖道:“这厮搞什么鬼?”
此念方起,那半边光就猛然扯动绳子,一股大力涌过来,我没有留神,险些被他把绳子拽走,又添力扯定,心中暗忖道:“这厮有些邪门,倒是比孙子都还厉害些。”
那半边光见扯不动,又大喝一声,重吸一口气,憋在嘴里,力气果然又强了三分,我见他的脸从黄变紫,眼珠子都凸了起来,怕他憋死了,便也使出三分力道一扯,那半边光登时泄了气,整个人都被我拉飞了,半空中又“噗”的放了个屁,跌了个倒栽葱下来。
大鼻头和眉压眼各自大惊,赶紧上前去把半边光扶起来,纷纷问道:
“大哥,你怎样?!”
“大哥,你没事吧?!”
这可把老二给笑的骨软筋酥,前仰后合,道:“好本事啊!你们跟黄鼠狼打交道打的多了,别的没学会,放臭屁学的真好!”
那半边光从地上爬起来,一双腿和一对胳膊兀自在颤抖不已。那两只黄鼠狼也恶狠狠的盯着那他们三人,只不过畏惧他们本事还在,不敢上前。
但是有前车之鉴,我料定只要这三人在我手里倒霉,这两只黄鼠狼必定趁隙杀人——这俩小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
那半边光吃了大亏,摔得不轻,站起来,惊惧交加,看着我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咦?!”眉压眼忽然说道:“大哥,他的眼神好像比咱们还好使,他的眼睛似乎也是,你快仔细看他的眼睛!”
半边光便看向我的眼睛,一怔之间,便失声道:“夜眼!你的眼睛也是夜眼!”
老二道:“瞎了你的冒牌狗眼!现在才看出来谁是正宗的?”
半边光道:“你是麻衣陈家的人?!”
老二道:”废话!“
眉压眼道:“你,你是麻衣陈家的哪个?”
我道:“麻衣陈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