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理会他,张樵夫挠挠头,又说:“你长得真好看。”
女人听了,抬头看了张樵夫,莞尔一笑,张樵夫就高兴的魂飞天外,更增胆色,又问:“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啊?”
那女人点了点头,可还是没有吭声。
张樵夫说东说西,絮叨了许久,那女人也有反应,可就是不说话,更不用提张嘴。
张樵夫心急火燎,最后想起了半秃老婆子的话,这女人最喜欢血馒头,于是便把馒头从兜里取出来,拿在手中,在那女人眼前晃了晃。
女人嗅到馒头的气味,果然就不织布了,而是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那个馒头。
张樵夫心中大喜,要诱她开口,就问:“你饿不饿?”
女人点了点头。
张樵夫说:“你要是饿了,你就说饿,我会把馒头给你,你只点头摇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再问你一遍,你饿不饿?”
女人就开口了,只说了一个字:“饿。”
女人一开口,早就等不及的张樵夫眼疾手快,猛地就把馒头塞到她嘴里去了。
说来也奇,血馒头入嘴,那女人立时就愣在了那里,怔怔的,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
张樵夫背上那女人,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家,激动的哆嗦着折腾了一夜,圆了房,然后才把馒头从那女人嘴里拿出来,也怪,那女人竟然真的不走了,留在了张樵夫的家里,做了他的妻子。
张樵夫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媳妇是人还是鬼,说是人,她天天不出门,白天都要把屋子的窗帘给拉上,只有阴雨天不见光的时候,才会出门透透气;说她是鬼,她却从来都没有害自己,而且在五年之后,这女人还为张樵夫生下了个儿子,就是张元清。
这个说法,在我们连队广为流传,据说是张元清上报组织父母家庭情况时,详细说明的,后来被指导员给泄露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但究竟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
但老二却时不时的把这事情讲出来,并将其作为他判定张元清是变态的铁证。
老二之所以对张元清不满,原因众多,最早可以追溯到新兵入伍体检,因为从那时候开始,老二就被张元清修理过。
入伍的体检说来也叫人“惭愧”,当时,我们十几个年轻小伙在体检室做完例行的检查后,军医突然大喝一声:“都把衣服脱了!”
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屋门被人推开,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军医,男的就是张元清。
“把衣服脱光!”军医又喊。
年轻小伙本来就害羞,再加上又进来个女军医,众人更是羞涩难当,一个个面红耳赤,谁也不肯先行动手。
老二站在最前面,男军医瞪他一眼,骂道:“你聋了?!脱!”
老二脖子一梗,回骂道:“你个老流氓,屋里有女人你看不见?”
老二的话刚说完,张元清忽然一个箭步上前,闪电似的,抬脚飞踢,一脚踹中老二的屁股,老二惨叫一声,便一头扎进屋里放垃圾的桶里去了。
我吃了一惊,既惊于张元清出手狠毒,又惊诧于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我所见过的诸多高手中,大多不及他,就连五大队的总首领许丹阳,都未必有他这样快!
部队中真是藏龙卧虎!
“你娘的!”
老二怒吼着骂了一声,把头从桶里拔了出来,张元清又是一脚踹上去,这次,老二直接把桶都给拱烂了。
我看的实在是气不过了,上千一步,拦在张元清清身前,握紧了拳头,冲他冷冷说道:“你过分了吧?”
“怎么?你要出头?”张元清走到我跟前,用他那只独眼轻蔑的看着我,道:“你就是屠夫介绍过来的陈弘道吧?”
我心头一震,暗道:“原来他知道我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