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踌躇道:“大,真的要学?”
叔父道:“我说的嘴唇都白了,你说你学不学!?”
我道:“那要不要问问我爹?”
“你爹出去了。”叔父道:“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么在这里跟他学飞钉术,要么去西院跟何卫红喷侃去!反正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见你娘在白话何卫红,教她主动点,多跟你说说话,何卫红可就在那院子里等着你回去呐!”
我吓了一跳,连忙道:“那我不回去!”
叔父道:“你要是学的话,我就过去说你在练功,练到了紧要关头,不敢打搅,谁要是来打搅,你就得走火入魔。你要是不学的话,那我可不管你了。”
“中,中。”我连忙道:“我学,我学!大,您赶紧过去告诉他们,说我要彻夜练功。”
“那没问题!”叔父咧嘴笑了起来,扭头又看曹步廊,变脸作色说道:“姓曹的,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要是明天早上我侄子没学会这飞钉术,你就等着死吧!”
“啊?!”
曹步廊本来在一旁听我们说话,不提防突然找他的事儿,吓的从地上猛然站了起来,叔父指着他道:“叫你闭嘴,可没叫你说话!”曹步廊满腹委屈,却敢怒不敢言,叔父已大摇大摆的去了。
我和曹步廊面面相觑,曹步廊咽了口吐沫,道:“小哥,你,你可要上点心啊。我觉得你叔父不是说着玩的,会真要了我的命……”
我道:“我既然要学了,就肯定会上心的。”
曹步廊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我道:“好啊。”
曹步廊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铁钉,递给我,道:“小哥,你先自己拿着,感受感受。”
那铁钉两寸多长,几乎筷子粗细,黑黝黝的生铁铸就,沉甸甸的质地粗糙,我在手里摩挲了片刻,突然感觉这大铁钉质朴无华,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却叫人感觉安心,倒也很合自己的胃口。
曹步廊道:“小哥,感觉怎么样?”
我道:“挺好的。”
曹步廊道:“那我就开始说了。”
我“嗯”了一声。
曹步廊道:“一般用的暗器,有特制的和就地取材的,就地取材的多是石子、树枝、铁片……用这种暗器的人一般都是本事极高的,像你叔父和你父亲那样,一般的人可玩不转。特制的暗器种类不少,比如说手中剑、太极球、飞蝗石、金钱镖、流星镖、流星锤、海星镖、回形镖、旋风镖、梅花针、指缝针、甩手箭、袖箭、鞋针、弹弓、竹炮、飞爪、毒雾、舌针、吹笛、辫刀……这些特制暗器又可以分门别类,分为力、机、药、连、吹、风六种,‘力’是指直接用手打出去的暗器,比如飞蝗石、太极球、金钱镖等,‘机’是说发暗器用的是巧制机关,比如袖箭、弹弓、竹炮等,‘药’是指喂了毒药的下三滥暗器,‘连’是指不脱离手脚发肤的暗器,比如飞爪、流星镖、鞋针、辫刀等,‘吹’是指用嘴喷射的暗器,比如毒雾、舌针、吹笛等,‘风’是指用空气控制力道、方向的暗器,比如回形镖、旋风镖……”
我听曹步廊说起暗器来,如数家珍,详尽细致,有许多是我见所未见的,更有些是我闻所未闻的,便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此人果然有过人之处,倒也不是纯粹的不学无术的猥琐无赖小人。我道:“你怎么懂得这么多?连我叔父都未必比你更熟悉暗器。”
曹步廊听我夸他,略微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小哥过奖了,其实也没什么。只因为我精通木工,常弄些奇技淫巧,也研究过机关,喜欢拆开一些特制的暗器观察,所以知道的比较多些。当然,刚才我所说的有些分类是我自己编排的,我也是容纳了百家之长,才创出了飞钉术。”
我点了点头,道:“你接着说暗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