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黛眉斜挑,她将他看了个遍,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只有一条长得很丑的像蛇,又像龙的丑家伙。它老在我耳边念叨,等我及笄了,我同样的长得比谁都好看。”
慕容池的手不由的一颤,抬起手装作不经意的将额头上的细密汗水擦去,讪讪一笑,“你做的梦好奇怪啊。”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宋希濂眼中竟是狡黠,“那条蛇还在说呢,你早就将我看光了,你得对我负责。等我长成了美男子,你就得娶我!”
“咳咳。”他站起来,看着外面零碎的阳光,清了清嗓子道,“我……御书房好像还有奏折没有批完。”说完,他逃命似的走了出去。
“喂!姓慕的你给我站住!”
“我姓慕容……”门外传来他抗议的声音。
“我知道!你知道那条蛇叫什么名字吗?它摇着尾巴说,我叫慕慕!”
门外突然穿来一声巨响,随即传来宫人焦急的声音,“皇上,皇上……您的头……”
“皇后娘娘……”
“不准叫我皇后娘娘,听起来这么老。”宋希濂从树上跳了下来,顺手将手里的苹果朝包大胆丢了过去,“我只要回黑风寨,我就还是这里的二当家。雷也打不动!”
雷也打不动!包大胆一个惊颤,抬头看了看那碧蓝的天,黝黑的额头上不由的闪过三条黑线。
是啊,这位皇后娘娘,雷也打不动,每一个月都要偷偷的潜回黑风寨,然后雷也打不动,必然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然后雷也打不动,非得要去至少要去打一次劫。
用她的话说,那是为了完成她的侠盗梦想。
最后,累也打不动的是,几日后,总有一个人黑着脸,带着一大批禁军将他黑风寨包围了,然后将某个气势凌然人给拧了回去。
只是,包大胆浓眉突然跳了一下,怎么到今天了,那个人还没有来?难道……他悄悄的将目光投向宋希濂一脸平静的脸……难道,这一次真吵架了?
“看什么看?”捕捉到包大胆脸上的微恙,宋希濂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着包大胆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包大胆!你是不是又打我什么歪主意!你以前给我的假药,我还没有给你算账呢!”
“我说,皇后……不,二弟……二当家,那是哪辈子的事情了,你还在计较。”包大胆嘿嘿一笑。
“是吗?”她没有松开他,脸上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包大胆,你说我在宫里成天呆着无聊的要死,你们是不是要去陪陪我呢?”余光扫了一眼面色难堪的一群人,宋希濂笑容越发浓烈,“可是呢,皇宫里面除了皇上其他男人都不得入内,你说……”
“二当家,你每个月回来一次不是很好吗?我们不用去皇宫里的。”
他难道还不懂她的话外之音吗?她是想经他们都阉掉然后拖进宫里,陪他赌博,打劫。恐吓,铁铮铮的恐吓。
“哼!知道就好,说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眼神?”
“大当家,二当家,来了,来了……”远出传来老三焦急的声音。
“来了?”宋希濂一愣,仇视的目光再次落在包大胆身上,“你是不是有去给慕容池通风报信去了?好你个包大胆,吃里爬外的家伙。”
“二当家我没有我。”
包大胆一脸委屈,根本就不用报信的,慕容池每次都知道她在这里。
“哼!寒月,上马!”宋希濂转身看了看寒月,一扬手,就跳上了她旁边的一匹马,“赶快多起来,徐安不给你道歉,我们就怎么也不回去。”
寒月倒抽了一口凉气。
前几日,宫里传话说皇后娘娘念她得紧,就赶紧进宫。两人叨客的时候,自己突然提到早上徐安不小心打烂了一个碗。这为娘娘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豪气万丈的说,“寒月,这个是大事,徐安若不给你道歉你就不要回去了。不过,他一定脸皮特厚的来到我这里求你回去,你得逮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治治她。我带你出宫,急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