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她惊恐的问道,下巴快要从脸上脱落。这个人竟然要她抱她,凭什么,以生病为借口,间接性的吃她豆腐。
刚刚她还在内心夸奖了他一番,没想到他现在就蹬鼻子上脸了。可是……看着他那可怜巴巴,貌似梨花带雨的脸,宋希濂咬着牙将心里的恶气咽了下去,将他身子用力往上一提,抱住了他上半身。
算了,就当抱一个女人吧,一个平胸的女人。
“可以躺下吗?你坐着抱我,我很不舒服。”他痛苦咕哝了一句。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她压着怒火说道,却看到怀里的人突然冷得哆嗦了一下。
“躺着可以,但是你要我什么脱衣服,然后给你传递温度的话,你直接可以死了。”她叫骂了几声,和衣躺下,从背后搂着他。
真他妈别扭!
“别往我怀里钻!滚。”床上传来宋希濂的怒骂声,那赫连君亦竟翻了一个身,将头钻进了她怀里。
“不要动,你有心跳声。”被子里传来他的声音,像是发现了很惊异的事情一样。
“废话,是人都有心跳。”她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我没有。”
“你没有?你为什么没有?”宋希濂微微一低头,看着躲在被子下面的那个人。是的,她没有摸到他的心跳。
他垂眉,一脸黯然,将耳朵贴在她的心脏处,听着那富有节奏的心跳,惆怅的说,“每个月圆之夜,我的心就会停止跳动,然后全身冰冷,忍受那种极寒之痛。在我三岁的时候,中原来了一个道士,他告诉我的父皇,我本就是无心之人,因为我上世丢失了我的心,这一辈子我是来寻的。若寻不回,那我将于一直承受这种痛苦,直到血液结冰而亡。”
“那你找到了吗?”她有些疑惑,他这个也不算是无心啊,只是月圆心不跳而已啊,估计就是现代的心肌炎吧,只是被那道士妖魔化了吧。
他苦涩一笑,靠在她胸膛,“没有。我三岁的时候就因此被成为无情无心之人,我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我甚至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和目的,从而变得暴虐自残,不喜欢的东西我都想要毁灭。所以,我打算收复我大厥亡土,以复山河。父皇告诉我,我丢失的那颗心……就是我复国的野心。”
“荒唐!迷信,简直就是谬论。”宋希濂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难怪?
“可是,我仍觉得那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每次病发之时,我都会做同样的一个梦,一个穿着白色狐裘的面目模糊的女子拢着双手,站在我对面。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是谁?”
“是这家客栈吗?”慕容池跃下马,看着晨光着破落的客栈,剑眉轻轻的拧了起来。
“回皇上,昨晚有人说看到了一男一女进了这个客栈,外貌和我们找的人非常相似。”
他跃下马,负手,半眯着眸子看着客栈,冬日都风有些冷冽划过他的脸颊,如刀割般的疼痛却掠不走心里的那些莫名的不安。
“附近有没有其他动静?”
“刚才收到飞鸽,说原本夜里分散三路都那些黑衣人,都潜回来了,人数不少,估计有三十来个。”
“都潜来回来,不是都散开了吗?”他回头看了看乔装于身后都几个禁军,眉再次拧紧。
南宫令竟然都能负伤,他可以想象赫连君亦手下那些人功夫该有多了的。
“走。”
“皇上,要不要等一下许大人。”
等……他闭眸,深吸了一口,一拂袖,迈进来客栈。他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
宋希濂微微一翻身,继续睡去,昨晚不知道那给冰棍咕噜多久,她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赫连君亦靠着她胸膛,听着那平缓的心跳声,嘴角轻轻扬起,笑容灿烂。
他甚至希望,此刻时间是停止的。原来心跳声,竟然这般优美都曲子,让他听了觉得分外愉悦,心里像是又蜜糖蔓延开来。
这种是什么感觉?青葱手指放在自己都胸口,他柔美都脸微微一怔,如斯的凤眼里荡一抹难以置信。是自己听错了吗?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符合着她都节奏,在跳动,缓慢却又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