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绝的宣布,像一个杀手发誓一定要放弃感情一样决裂!
她默默的退下,咬着唇不再让眼泪流出来。他恨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可是,今天他嘴里的恨,似乎更深了一层。
关上门,她再次偷偷的看向他,却看到有晶莹的东西从他眼角滑落。她哑然,心猛的抽痛!
为何,自己在心痛。宋希濂,不要乱想……
转身,看到颔首立在雨中的许安。
“许安,你干什么?”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正了声问道。
“王妃,许安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吧。”她不想听,害怕听到许安心里的话。
“王妃,事实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
“算了,许安,都过去了。你去照顾王爷吧。”宋希濂不耐烦的打断许安,摆摆手,自己回了屋。
次日清晨
站在门栏处,宋希濂提着裙摆,避免被溅起的雨水打湿,客栈仍是一片清冷。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寒月抱着东西出来,才缓缓的上了马车。
今天,终于要回临安了。她想她的姑娘了,想她的赌坊……
吃力的爬上马车,却不见了慕容池,这不由的又让她担心起来。昨天晚上那个伤口说深不深,但是也不浅,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他为她挡住的那一刻,若不是他,说不定那木锥就是插在她身上了!
“许安……”宋希濂撩起帘子,换了几声,也没有看见许安。
这个时候,朦胧的雨中,传来塔塔的声音,定睛看去,宋希濂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那不是苏秦的马车吗?
而她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几辆看起来有些面熟的车。
待那一对车马走近时,宋希濂才看清,那些就是王府的家丁和其他几辆后备车。
她讪讪一笑,放下帘子,靠在椅子上,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晚上那祭祀台突然坍塌,必然和苏秦有关。
而慕容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想当初,韦思思也是因为这样而失了宠,还险些被逐出了王府,可是,现他非但没有惩治苏秦,在还明摆着要把苏秦接回府。看来,慕容池昨晚说的话,定不是气话了!
她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哼!慕容池还真的要把苏秦接回府,连王府的人都来了。
失神之际,听得有人在外面禀报。
“小的,参见兮怜王妃。”
一看来者,正是王府另一个管事的。
“免礼了,说吧,什么事。”
“请王妃换一辆马车。”
宋希濂耸耸肩,没有说什么,在寒月的扶持下进了另一辆马车……这正是她和慕容池的专座。
坐在椅子上,她将里面上下的大量一番,突然想起那日慕容池被她咬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的脸痛得都要纠结了,表情很是滑稽。
“小姐,有什么高兴的时,您乐成这样了?”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笑了。”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你笑了,笑的还很开心呢。”寒月补充道。
是吗?她侧过头,推开窗户,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雨,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