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谢谢你的汤。赶明儿还有吗?”嘴里的香味回味无穷,宋希濂送走柳若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来,王府也不尽是慕容池和韦思思那样的人嘛。
她,真的吃了王爷的鱼和千年龟。那会儿府上这样传时,她还以为是笑话。今儿,她居然自己都说出来了。谁都知道,那几条鱼和千年龟是王爷的宝贝,曾有几位夫人闲来无事在那儿钓鱼,真的让王爷给赐了板子,而她,竟把它们都吃了。
食指紧紧的绞在一起,柳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没能逼回眼眶中的泪水。
月光下的别院,清幽雅致,几株牡丹迎风而立。
“王爷。”柳若轻声的唤了声。
慕容池不语,仰着脸看着夜空那漂浮飞云,眼眸冷然如斯。
“妾身想来看看您。”她的声音有些梗咽,这些天来,她一直都不想过问关于王妃的事,因为她清楚,那个女子终是要死的人。可是,事情显然有了些变化,或许不是事情变了,是他变了。
云,漂浮不定,刚刚明明还朝着月亮奔去,这一刻又全都散得无影无踪,。仰头寻去,都见不找影子。他垂下眸子,将失落藏住。
几何时,他变得比以前还不还言语了,又几何时,他又变得异常暴躁。几何时,他那因仇恨而平复的心智乱了,做不到原来的波澜不惊?
柳若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多年前,他是一个男孩的时候,他曾这样抱着他,独自的流着泪,像一直受伤的独角兽偷偷的****这伤口。
那时候的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他,陪他长大,等着那个女子的到来,等着解开他灵魂的枷锁。
“柳若,很晚了,下去休息吧。”慕容池轻声的说道。
柳若睁开如水的眸子,愕然的僵在那里,然后松开手臂,转身下去了。他,已经掩藏他的秘密了。第一次,柳若发现,原来,他已经离她很远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吧。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柳若底下头柔柔的捂着肚子里的孩子,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身后仍是一片寂静,慕容池的身子一晃,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他垂下头,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什么东西越积越多,出不来,却又不甘。那种沉闷像是被至亲的人背叛了,有一种伤痛是说不出来的。
以前,他可以去找南宫令,也可以抱着柳若告诉她心中的苦闷。可是,现在他能找谁?因为,他背叛了自己。不是么?
全都是因为那个女子!
他直了直腰,脸上的阴霾散去,取而代之的一抹冰冷,透着寒气与恨意。
“嗯。”宋希濂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左手,右手摆弄面前的茶盖,心情看起来有些低落。
“寒月,好无聊啊”她嘟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是的,她现在没了金牌,没了金身活佛,她压根就飞不出这个王府。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酒吧,有没有靓仔。
不,有一个,但是那个妖孽,得罪不得,那天就差点送她去黄泉。可是,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出王府啊。
宋希濂抬起头,换着右手支起下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道她,宋希濂就这样等着那个王八蛋把她弄死。
咦。眼眸一亮,宋希濂腾的站起来,用手拍着桌子。那天那个中了邪的家伙不是说,不想看到她吗。
她,就要他看到她!
老远的,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裙摆朝这边走来。
韦思思,直起腰,仔细看去,果真是那个女人。精致的脸上,两抹红晕,完全就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哼,定是去找王爷的吧。韦思思挑了挑眉,搀着下人的手,站起身缓缓走向宋希濂。
刚走在白玉石切成的小桥上,宋希濂便看见韦思思扭着腰朝自己走来,一脸的不屑以及嘲讽。
出师不利。宋希濂白了韦思思一眼,并不想理会她,打算绕开再走,刚错身走到她侧面,却不想被韦思思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