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的马车刚到一会儿。”
“你……你怎么在这里!”
君卿舞耳根突然莫名一红,然后扭头没有看阿九。
看他的样子,阿九噗嗤一笑,走过去,从后面将他抱住,笑着哄到,“你还在生气?”
被抱着的人扭了扭,语气不善,“我哪里有生气。”
“没生气,那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背对着阿九,君卿舞脸上掠过一丝轻笑,然后悄然的将信收起来,“这边出了点急事,我想早些过来处理。”
“哦。”
“难道你不想知道什么事情?”听闻阿九语气平淡,君卿舞不禁反问道,“是关于景一碧的,刚才我受到消息说,一碧受伤了。”
阿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悄然被君卿舞收起来的密函,心口微微一疼。
“怎么了?”
看阿九没有回答,君卿舞不禁继续追问道。
“没有,我只是好奇,这时候谁会对碧公子下手。”
“你觉得会是谁?”
君卿舞拉住阿九,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我想不到。”阿九摇摇头,对上君卿舞的目光,“不知道,现在碧公子的伤势如何?”
君卿舞打量着阿九脸,目光最后落在她粉色的唇上,“不严重。”
说着,另外一只手将信放在盒子里。
那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夜晚,阿九醒来的时候,似乎睡了很久。
因为,醒来的时候,已经路过了金水。
而君卿舞依旧不在身边,这一次,据说太后病重,他不得已的赶了回去。
到帝都的时候,还是和离开的情景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依旧热闹,依旧繁华,依旧让人觉得陌生。
马车直接回到了宫里面,并没有在帝都停留,因此,阿九没有任何关于碧公子伤势的问题。
回到清河殿,她看到了熟悉的的八宝屏风,还有金色的琉璃窗户,还是有深宫里,在豪华的装饰和在名贵的熏香也遮不住的腐朽味道。
太后重病,不是一件小事,整个宫里都压抑着某种情绪。
阿九回到宫中,得知君卿舞在太后的宫殿,换了衣服,带着人坐撵车过去。
走过太液池,阿九的撵车突然停了下来,阿九掀开帘子一看,竟然看到一个男子站在桥上。
那男子穿着蓝色的华服,头发用白玉簪子挽起,一双桃花眼正含笑的看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十二王爷,君斐争。
阿九眸色顿时一沉,那十二王爷目光打量了阿基几番之后,上前行礼,“夫人,多日不见,身体可好?”
“多谢王爷的挂念,本宫身体非常好。”
阿九冷冷一笑,然后看了看前面,“看样子,十二王爷应该是去看了太后娘娘,赤子之心真是让人感动啊。”
十二王爷笑容微微一凝,看着阿九的目光深邃了几分,然乎道,“是啊,太后娘娘病了,本王该当去看。不过呢,夫人也要保重身体,近来帝都天气变化非常大,朝中很多大臣都伤风感冒。”
他顿了端,展颜笑开,“据说,连碧公子都得了风寒,回帝都这些天一直没有上朝。”
袖中的手,顿然握着拳头,阿九故作惊讶,“看来本宫体质很好,在宫里到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听王爷这么说,是得多加小心。哦!王爷,您也小心。”
阿九指着湖边的草,“这个有句古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王爷忙碌的出入宫中,身体可以要照顾得紧,要是病了,我君国就缺了一个忠臣了。”
臣这个字,阿九说得极其的重,那一瞬,君斐争面色突然白了一下。
干笑道,“夫人说的是,臣先告退。”
说着,转身便离去。
阿九看着他的背影,笑容亦慢慢散去,倒是秋墨上前询问,“小姐,还要去太后哪儿吗?”
“不去。”阿九轻声道,“回宫。”
君斐争是聪明人,早就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看样子是故意在这儿等她,然后给她透露景一碧的消息。
君卿舞到底还是隐瞒了她,他们在春城就呆了十来天,而回来又是半个月的路程。
这加起来几乎一个月,景一碧竟然都没有上朝堂,难道真是君卿舞说的那样:不严重。
可是,君斐争这个人,不可能没有目的地像她透露这些信息。
他派出寒意图扶持莫扬,利用对方打败君卿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