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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想知道？”沈霸天放下手中的狼毫，心思百转千回，今日他提到此事？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如今连我只剩下三人知晓，他如何知晓？

“你不管我如何想知晓？我只想知道是不是？莫非厉凌天想退出江湖，确遭到正派人士的陷害，自此魔教无一生还，我想知道此事到底如之前父亲所说的，魔教欺人太甚，还是另有隐情？”

沈漪帆语气有些强烈，可是衣袖里面的左手紧紧的拽着，内心的不安更加放大，他要知道事实。睍莼璩晓

沈霸天‘砰’的一下坐在太师椅上，那双握剑的手在桌子下面隐隐的颤抖，他该说什么？此时想说什么？说伸张正义吗？能如此镇定的说出来吗？

脑海中一片空白，被他唤醒了那沉埋了十年的记忆。

那一天天空灰暗，正是九月初九，那一天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那一次战了十天十夜，心底喃喃自语，‘罪孽啊罪孽！’

“父亲，你这是？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吗？难道真的事实是如此吗？难道仅仅是为了武林盟主的安宁吗？”

沈霸天的反应，让沈漪帆察觉到了不正常，他实在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去打擂台，那么多人去争一个盟主之位。

“你”楚霸天立即惊醒过来，怒斥自己这个儿子，到底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喝道“沈漪帆，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么父亲，你当时为什么要瞒着我？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不就好了？”墨瞳里闪烁着悲哀，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当时与他谈话之时一笔带过，只字不提。

“你。”沈霸天有些哽咽，想说什么？说为了他好，为了整个武林，为了当初正派的声誉。

没想到十年后，终是有人翻前事，质问为什么？，即使这样换来儿子的质问，他依然不悔。

“哼，说的简单，你怎知别人不居心叵测，莫非府中有魔教之人，莫非灵宫主一行就是魔教中人？”

听着自家父亲的揣测，终是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沈漪帆有些好笑，“父亲，只怪你们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楚霸天目瞪口呆，瞬间明白过来，“莫不是当年厉凌天的儿子根本就没死，那这么说魔教杀人真是他所为。”

“父亲，你。”沈漪帆显然不可置信，没想到一句斩草不除根，就能想到事情的重点，原来这就是他的父亲，位居武林盟主之位十年，怎么可能是如表面那么斯文那么简单。

沈霸天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自是心里明白他这是震惊，他如若如表面斯文，这个盟主的称号早就该换人了，沉思良久，终是依旧狼起狼毫，摆摆手“出去吧！”

夕阳穿透窗楞拂照在他身上，父亲的背似乎驮了很多，终是不忍，低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毅然转身踏出书房。

沈霸天握笔的手停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本就只有他和然悟师太，李道长，三人没有心思去攻打魔教，这会儿幕后之人算是自个儿撞上墙头去了，罢了罢了，十年的恩怨明天该是做了结了。

房外，沈漪帆无可奈何，玄墨的身影更显得孤寂，飘渺，仿若随风而去。

此时，确没注意到汪雅萱从身后走上前，“师兄，你刚和师傅发生矛盾了吗？”

沈漪帆回过神来，到没想到是她，这几日整颗心都落到了苏灵枫身上，现在想想两人几日未见，“原来是师妹，师妹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