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浴室的声音,快速的开机拨号,危急时刻,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殷承安。
那边响了好久,电话才被接起,“唐夏,我现在在医院,丁丁高烧不退,情况有点儿不太好。”
唐夏握紧手机,哑声道,“承安,我被人绑架了……”
“唐夏,我没跟你开玩笑,丁丁这边情况很严重,起了一身红疹子,医生说有可能是肺炎。”
“我没开玩笑,我——”
“承安,医生说要抽血。”
手机那边传来裴苡微柔弱的声音,就像是在炫耀般,让人厌恶,可偏偏有人就喜欢这一套。
“好了唐夏,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我先挂了。”
听着那边的忙音,唐夏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殷承安,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我身边。
泪珠划过眼角,唐夏颤抖着按着手机,正打算报警,手机突然被人拽走,一把扔到了墙上,后壳,电池板,瞬间散落一地。
王总沉着脸站在床边,阴森森道,“本来想让你清醒点,增添点乐趣,可你太不听话了!”
他说着抓起桌上剩下的半杯液体,捏住她的下颌,就往嘴里灌,唐夏虽有闪躲,但大部分,还是顺着喉咙滑了进去。
“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零零碎碎听见杯子掉落在地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身体在发热,特别热,一种莫名的渴望突然从心底滋生……
王总看着她越发红艳的脸,一双三角眼精光乍现,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扯她的衣服,刚扯了一半儿,突然听见“滴——”的一声,房门从外面给打开了。
王总脸色一变,扎紧腰带,连忙从卧室出来。
一个穿着羽绒服,身材圆润的女人叉着腰站在客厅,看见他就冲了过来。
“王德海,你还真在这儿,里面那是谁,让她给老娘出来!敢勾引我的男人,她不想活了!”
房门口聚了好多人在指指点点,王总毕竟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赶紧拉着那女人,低声道,“老婆,我这应酬,喝多了,开了房间躺了会儿,你想太多了。”
女人应该不想把事闹大,虎着脸道,“就这点事儿,你不会找个代驾?”
“忘,忘了嘛。”
王总赔笑,提防着不让人进卧室,唐夏要是个一般的女孩儿,睡了也就睡了,可她是唐氏的千金,殷家的儿媳,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以后在云安市就别说混了。
“就你事儿多,还不快走,司机在下面等着呢!”
到嘴的鸭子给飞了,王总哪怕再不甘心,这会儿也得跟着走了。
等到王总跟他太太离开,酒店经理立刻将走廊上的人驱散,客客气气道,“沈先生,人就在里面。”
沈濯云进来的时候,唐夏整个人已经红成了虾子,她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轻喘娇吟,狭长的眸子漂亮水润,犹如两股泉眼,让人心生涟漪。
沈先生微微失神,片刻,心头就涌起一股怒意。
“承安……”
她小声的唤着她丈夫的名字,眼角的泪水却不停地滑落,他握紧拳头,许久,才上前,弯腰将她抱起。
回应他的,是一个缠绵的吻,
不再忍耐,不再多想,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想的呢,时宴有一句话说错了,他对她不是有意思,是很有意思……
凌晨三点多,沈先生倏然睁开眸子,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慢慢触碰到了怀里的女人。
原来她是第一次。
他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满足,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逝,双瞳愈发深不可测。
五点多的时候,唐夏才醒,浑身碾压般的酸痛,让昨晚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她白着脸坐起身,因为牵动某处,疼得双腿发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