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霍世晗在她身后说:“你这里并没有收拾完,而且,卧室风格那么狂野。”
“……你看过了?”
顾盼兮在外面花房那么久,他在房里看了不止一圈,楼下只有一间书房,楼上只有一间卧室,而且风格一改之前的浅色系,黑白色系线条清晰分明,格外高冷。
想到他这是要留宿,顾盼兮立刻停住脚:“你都看到了,现在还不走吗?”
只有一间卧室,摆明要让她收拾出一间客房吗?
“又不是没住在一起过。”
“不一样!”
顾盼兮直接转身,就站在楼梯口的楼梯上,挡住还在下面两阶的他,一脸不愿意——她之前在霍宅,那是霍世晗故意的,那么多房间,她开不了所有的门,那间书房,她都准备了睡袋——当然,他不知道。
“有区别吗?”
他说的理所当然,伸手抱起她,体格差别毫无压力,顾盼兮手短脚短的下不来。
卧室的风格其实并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新用品,只这样的,也足以让霍世晗觉得,顾盼兮双面性格很强烈。
“放我下来!”
顾盼兮总算挨着地了——是床,她翻了个身,侧眼看着他。
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开了她的衣柜。
“你觉得这样好吗?不请自来,反客为主,鸠占鹊巢,真是不要做的太到位啊。”顾盼兮撑着脸旁,看着他真的很随意又自然的,拿出没拆封的衬衫、新睡衣。
“霍总,这里是我家。”
什么时候他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他下午的时候,是直接在房间里翻了一遍?
他对她露齿一笑:“浴巾在哪儿?”
……
顾盼兮觉得自己真是败给他了,东西给他准备好之后,她忽然想问一个问题,甚至连等他出来都不行,直接站在浴室门口问了出来。
“霍世晗,你这是要和我彻底同居了吗?”
“哗啦!”
霍世晗顶着一身水珠拉开了门,一脸严肃:“之前不是吗?”
“……”
顾盼兮无语转身,她是想确定一下,顺便看看他的态度——手腕一重,一个后挫力被迫转身,抵在一个湿漉漉的胸膛上。
“就这一句?”
“不然呢?”顾盼兮就是吊他胃口,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那就不是她了,现在因为身份和职业的关系,她已经收敛很多了,其实,更多时候,她都是属于精明的投机者。
“我要订婚,你不同意的情况下,行不通可能性有99%。”霍世晗直接把人拉进了浴室:“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顾盼兮可不是要来洗澡的,她另一间浴室也在用着,伸手就撑开了一臂距离:“不差这一会儿,等你洗完我们再谈。”
在萧家,是顾盼兮的地盘,不由的,底气就更足,举手投足里都是气势满满,根本不怕他会动手,甚至,还有点动手的意思。
“我要坚持现在谈呢?”这一点,霍世晗还是不在意的。
顾盼兮直接抬手,在他光滑的胸肌上一弹,趁他吃痛时,直接揪住了耳朵:“你试试啊。”
她的地盘,她还做不得主了?
在疼痛的惯性下,有那么几秒是反应迟钝的,因为感觉都在疼的部位了,霍世晗只觉耳朵一疼,然后一头一脸的水就淋了下来——顾盼兮把人拉在花洒之下,人一松手就出去了。
动手的次数越多,快感越大,顾盼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十指纤纤,看着莹白柔软,实际上,这手——额不,是灵魂里的手,七十镑的沙袋都打烂过多次了。
唉,可惜和他动手不过瘾,上次好不容易把人拉到馆里,结果还以受伤告终。
她在另一个浴室里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带着诱惑的味道,迈着性感的猫步,停在门口,看着研究她床头的霍世晗。
“小兮?”
这样子的小兮,从没有过的一面,十足撩人。
“晗哥哥~”
瞬间破功——这称呼绝对是个问题,气氛直降,霍世晗手里拿着一串念珠:“你真的就像这个一样,在卧室那么的不合时宜。”
“我?”顾盼兮顺着就说:“那好,我去书房。”
“不是,”霍世晗一步跨过来,拉住了人:“是你刚才的话和这东西——”
“佛家本不禁欲,道家也不禁欲,区分就是菩萨和全真,你不知道?”顾盼兮伸手把念珠接住,翻转间,叹了一口气。
“我什么都没说,你别叹气。”霍世晗温热的胸膛挨着她微凉的香肩,肌肤里的温度,在相互渗透着。
可是,顾盼兮不由就想起了这串念珠的由来,还是孟兴然带她去的佛寺。
当初,她真觉得,信佛不过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是人们在释放压力,就像是基督教里的神父,接收任何事情,供人忏悔,现在却觉得,这是信仰教化的延续形式,是她幸运也是真实的存在,现在她还可以重新回来,足以说明了。
一念沉思,顾盼兮还念了几句静心咒,让霍世晗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和她半果相拥,她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