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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海这次是站在白依雯那边的，虽然白依雯说话依旧那么不好听，但事情就是这样，顾盼兮就算拒绝了，也说的委婉。

“周总，不是我不帮她，你看看她这样子，有受害人的样子吗？那些图片上，她个个都是一张笑脸，像是被迫？您在圈里的时间比我们都长，这种事，说得清吗？何况她还是笑着迎合的。”

顾盼兮推的干净，心里觉得全是糟点，早之前她对白依雯计划安排的那么好，人家一点不听，还拿她当绊脚石，分分钟撇开直接扑到别人那儿反过来对付她，现在出事了知道找她了，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点事怎么有脸回来！

白依雯被她说的，原本就涨红的脸，此时变成了白色：“盼姐的意思是，我这是自愿的？”

这还用说吗？周兴海听到这话的反应都那么微妙——顾盼兮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盼姐，就算我之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你不能公报私仇啊。”白依雯这倒打的一耙，真是一手好耙。

顾盼兮一声嗤笑：“你这话歧义够大，我说的都是事实，哪里什么公报私仇？你之前对不起我？说具体点吧，我不知道呢。”

“你——盼姐，现在不说其他的，我眼下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这样了就不说了，但公司受到的影响也不小，你不觉得，该为公司考虑吗？”白依雯跟着杜成悦学会了策略，说话是越来越到点了。

顾盼兮直接笑而不语。

她一不说话，白依雯这话就显的净是心机，虽然原本也确实都是心机，但没人接话，空气瞬间搞笑了。

周兴海顿了顿，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又做起好人：“小顾，依雯说的对啊，你现在帮她就等于帮了公司，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计较了。”

“周总，”顾盼兮眉心一拧，白依雯说话她可以不搭理，但周兴海说话，她总得应一下：“我一向都是这样，最爱计较的人，你让我怎么不计较？就像一个爱吃甜的你非要让他吃咸的，不是要齁死人么？”

这话说的，用这比喻很剜心，白依雯脸色彻底变了，连周兴海都说不动她，那还怎么让顾盼兮出手，站到明处去？

“盼姐，你计较我的之前，这我认，但公司和之前没关系，不能因为这个被连累。”白依雯直接自贬，这也是她在跟着杜成悦之后会的一个，逼的对方不得不出手。

但她看低顾盼兮了，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拿下顾盼兮，杜成悦当初就不会被她说动而捧了白依雯，周兴海觉得白依雯这次说的很好，比以前成熟多了，可是顾盼兮根本不接话。

她不接话，白依雯这话就没处落了，顾盼兮摆明了不在意，不仅对她不在意，对这公司也不太在意，光明正大的不在意。

“盼姐果然是不一样，自己手里有生意，这边就不关心了。”白依雯索性不要脸了，她在最后还是艺人的时候，一定要拉下顾盼兮！

“小顾，依雯再怎么说，也是从你手里出去的，现在她这事，也是公司的事——”

顾盼兮直接打断他的话，这么大的帽子她可不接。

“周总，你在说我之前，看一下她的态度可以吗？到底是我不帮，还是请我帮忙的？如果是命令，就按命令来说，不要说什么是帮忙的。”

不就是把个人夸大了吗？她也知道这事影响过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盼姐，我错了。”

白依雯立刻委屈了，妥妥的一婊，顾盼兮直接后退一步，省的恶心到自己。

“盼姐，你别这么说，我是真想请你帮忙的，但你一直不搭理，我也没办法啊。”

“小顾，依雯这态度也表明了，你就看着之前的情分上，嗯，行不行？”

这俩人开始一唱一合了，顾盼兮对周兴海一笑：“我看在周总的面子上，帮她这次，但她如果不听我安排，我就不管了。”

这是提前打预防针的，而且是对周兴海说的，因为顾盼兮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白依雯。

白依雯前后态度变化那么大，就是为了等她这句，此时她终于这么说了，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让顾盼兮在她的侧脸上搜视了一下。

那侧头发遮耳的地方，她很怀疑里面有耳麦。

出了总办公室，白依雯就借口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门关上之后，她彻底松了口气。

“我都按着你说的做了，接下来呢？”白依雯按了一下被头发遮掩的耳朵，低声问着：“好，好有吗？……好，我听你的。”

她这会儿可以选择不听，反正已经这样了，听与不听都关系不大，不过以后，怎么样都不会好了。

白依雯也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她原本是想名利双收的，但发现名利不成正比，所以就直接且明智的选一种——也是心动于杜成悦开的价位，所以时至今日，她更多的不是后悔，而是未来的路怎么变道。

这种想法支配着她，以至于白依雯在看到顾盼兮写了两条必须计划时，完全无感。

顾盼兮不想说话，反正已经写出来了，就这两点，洁身自爱，以及远离杜成悦。

然而，这两点，白依雯都做不到了。

远离杜成悦，她没钱，还怎么过？

“盼姐，你故意的吧？”

此时也没有别人，就她们两人，早就有些撕破脸皮了，这会儿连伪装都不用了——白依雯直接坐下，对那纸文件，嗤之以鼻。

顾盼兮早就知道她会这个反应：“在老板面前做样子，现在没人了，你可以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