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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兮的话，确实有道理，也是事实。

曹楠楠能走到现在，真的是看曹明峰的脸。这种节目上的人，没几个傻子，再看不出来这种形势，就不用混了。

小女孩嘛，想要玩玩，家长陪着，大家给面子，都心知肚明。

也确实如顾盼兮所说，没人准备签曹楠楠，因为曹明峰不许好处没有条件。其实这些事，私下里也算透明，至少周兴海那个层次的都是知道的。

“旁人都没这么大面子，你去说吧？”周兴海抽出另一份资料：“我倒是看好他们，如果曹导那边没有好处，就算了吧，这两个，一定要圈到。”

周兴海手指点的是许仪临和红杏，其中红杏还是满族人，大姓后代。

“有难度啊，”顾盼兮不托大：“您看中的，恐怕，竞争对手很多。”

“我看好你，你一定能行。”周兴海拍了拍她的肩，笑的像狐狸。

这俩人肯定不好游说，顾盼兮退而求其次：“周总，那曹导如果答应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签他们？”

周兴海对曹楠楠不报希望，但这俩，是志在必得：“曹楠楠可以没有，这俩必须有。”

等于没说。

顾盼兮拿着资料，没有说话。

“小顾，我知道你能行，别让我失望。”

周兴海换了种方式说，但目的一样，这次活动是几个公司共同办的，出来的人也是几个公司同时看着的，先下手为强，这就是规则。

顾盼兮看了看时间，决定先给曹楠楠打电话。

但打电话之前，还是要给慕晨说一下，毕竟，曹楠楠是他的粉，以后见面，穿帮了就不好看了。

“楠楠，我是顾盼兮。”

“姐姐？你现在不忙了吗？”

电话一打通，曹楠楠就格外兴奋，一下子就成了话唠：“姐姐，你那么久没去看我，我好无聊的，我爸决定休息之后就有时间陪我了，我才知道，姐姐你的工作也很忙，慕晨哥哥是不是还在拍戏啊？我上次在那个探班的节目上看到他了，古装造型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你和他还在一起吗？你们……”

顾盼兮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她还记得这么清楚，在她说完就问了一句：“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呢，其实，我发现病情和心情有很大关系，如果我一直开心，病情就不会加重，我现在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很开心呢，姐姐你看到了没有？我在Z卫视的那个——额，选秀活动，姐姐你有时间看吗？”

曹楠楠真的很开心，她知道网上恶评一片，因为爸爸的关系，她是一无是处的病喵喵，这次很受质疑，所以说起来之后就自卑了。

“我看了，你表现很不错，大方得体，不用在意其他的，嘴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着，反正累不着咱们，你如果真喜欢，我给你做经纪人怎么样？”顾盼兮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趁机就说，顺便把周兴海的话抛之脑后。

“……”

那边迟迟没有答复，可以听到呼吸声。

顾盼兮怕她激动，急忙又说：“楠楠，你别激动，要不，我们见面聊？”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曹楠楠吞了吞口水，她激动，但是不心动。之前也有人找过她，也这么说过，但是都说，让她爸爸帮忙，下部戏如何如何的，她都没答应。

“当然是真的，你不用多想，我只是签你，是你的事。”

顾盼兮知道，她肯定是经历过，不然，她那单纯的心思，藏不住事情，所以她丝毫不提条件。

“真的？太好了！”

曹楠楠一声欢呼，咚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顾盼兮吓了一跳，急忙再拨，机械女提示音带着冰冷的温度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顾盼兮不知道她那边怎么了，又怕她出什么事，身边或许没人，急忙翻找曹明峰的名片，还没找到，手机就响了。

虽然是陌生号，但顾盼兮也没多想，直接就接了。

竟然是曹楠楠：“姐姐，我手机掉了，刚才一激动，掉楼下了。”

“你没事吧？”顾盼兮不担心她手机，担心她的人。

“我没事，姐姐你亲自哪呢？刚才你说可以见面聊？”曹楠楠声音带着雀跃：“你能来接我吗？我爸爸不让我自己出去……”声音里又透着委屈，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好，我去接你。”

顾盼兮说的干脆，中午和下午都没事，虽然自己没车，但公司的车可以用，下午回去的时候不会太晚，她想的周全。

曹楠楠说了地址，顾盼兮到的时候，和曹明峰打了个照面。

曹明峰提着菜篮，正在开门。

见到顾盼兮时，他完全愣住了。

好像是当年妻子还在的时候，偶尔的时候，他有空闲，趁着心情买回来菜，准备做一顿好的……

“曹导，好久不见。”

顾盼兮的招呼拉会了他的神志，妻子是不会这么叫他的，只会叫他一声：“老曹。”

“你来了？我正要做饭，想吃面食还是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