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魔主目不旁观,似乎全然没有把一旁的杨帆卢三等人,还有远处还在和那疆良困斗不休的殷洞主,莫掌门等人看在眼里。
“你,就是当今魔教教主?”黑衣老者显然是有些吃惊和意外,说话的口气也不像刚才那般强横了。
“不才,正是在下。”魔主再次一笑道。
经魔主亲口证实,那黑衣老者似更加吃惊,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魔主,似不能相信眼前这个颇有几分儒雅之相的中年人,竟然就是与五大门派抗衡拼斗了上千年的魔教教主。
但片刻后,黑衣老者眼中惊讶之色遂即隐去,双手拢回衣袖之中,不答反问道:“阁下贵为一教之主,不知到这荒山僻谷又所为何事?”
魔主淡然一笑,一指那圆坑中的三色花朵,道:“在下听闻昆仑山有奇花三朵,六百年方开一回,所以在下慕名而来,一来想证实一下传言是否属实,看看世间是否真有这样的奇花。二来嘛,若传言当真,便顺便一赏花开。没想到今日还真是让我碰上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说着话,魔主回首看着那三朵硕大的花朵,啧啧赞道:“不愧是世间奇花,世间寻常的花朵哪有这般的个头。不说这些,难得的还是花分三色,彼此大小相同,相依相邻却偏偏又互不侵染,每一色看起来都纯正无暇,果真是与众不同。奇花,委实是奇花,也不枉了我等此行。”说到最后,竟忍不住连连击掌,欣悦之极。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阁下倒是好兴致。”
“这是自然。”听黑衣老者语带讥讽,魔主也不生气,回过头来淡笑道:“寻常的花也就罢了,可这六百年开一回的世间奇花,岂能错过?若是错过了,恐怕下辈子也未必就能见到的。”
黑衣老者眉头一皱,微一沉吟道:“如此说来,阁下是志在必得了?”
魔主笑容一凝,迎着黑衣人的目光对视片刻,忽轻叹了口气道:“若非事关我圣教千年基业,生死存亡,我宁愿与道长共赏花开,也实在不愿与阁下一争高下。”
“若非事关贫道一生荣辱,贫道也不愿
与阁下一分高低,只可惜……”黑衣老者话说一半,忽然住口不说了。
“只可惜这花太少了,只有三朵。”魔主淡淡的接着说了下去。
“不错,花只有三朵,但贫道只求其中一朵。”黑衣老者一指那白花道。
“道长从中土不远千里来到昆仑绝顶,见三花而只取其一,说起来委实不过分。”魔主微一沉吟道:“只是这三朵花对我来说,缺一不可。”
黑衣老者双目一缩,沉声道:“如此说来,那贫道今日也唯有当面领教一下当今魔主的骇世修行了。”
魔主微微一笑道:“适才见道长施法时法力绝伦,其威难测,足以令天地惊变,让在下心中实在是佩服。道长道行之深,在下前所未见,若今日能有幸在这昆仑绝顶与当今木系高人切磋一二,纵然是死在道长手下,倒也不枉了此生。”
黑衣老者轻哼一声,回道:“早听闻魔教道法玄密莫测,人神皆惧,有神鬼难测之威,而阁下身为一教之主,想必一身修行早已臻至化境,今日贫道能与一代魔主印证修行,倒也不负此行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魔主眉锋轻杨,随着脸上的笑意敛去,一股无形的威势已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在乍开寸许的那一刻,便显露了出来。
而对面的黑衣老者却缓缓踏上一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上黑色的衣袍已再次无风鼓涨起来。
眼看着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说道:“两位且慢。”
魔主和那黑衣老者闻声同时一愣,就连另一侧的龙傲狼也是一愣。
虽然没人知道,但此时龙傲狼和一旁的杨帆卢三等人是一个心思,巴不得魔主和那黑衣老者大战一场,最好是斗个你死我活,来个两败俱伤。
哪知道事不遂人愿,半路里竟被人制止了。
回头看去时,就见任无心不知何时来到了魔主身后,出言拦住了二人。
魔主回首看了看任无心,有些迟疑的道:“怎么?”
任无心并没有急于答话,反而是趋步来到魔主身侧,对着魔主低低耳语了一番。
其间,魔主脸色几经变幻,最后终缓缓点了点头。
片刻后,魔主亦往上一步,对着那黑衣老者忽然道:“三色花者,花开三朵,又分三色,缺一便不能称之为三色花了。怎奈三色花只有一朵,你我二人怎么分也是不公,不如我和道长做个买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