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臂雪猿轻叹了口气,道:“唉,那一日我和七弟在去往逐鹿城的途中,因往日里我们也是走到那便住到那,所以当晚我们也是夜宿荒野。谁知到了半夜时分,却被远处传来的厮杀打斗声惊醒。来中原月余我们还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动静,而且还是在深夜。好奇之下,我二人息声前往,却看见原来是许多人围攻一人。看他们的道术我们知道他们都是五大门派中的弟子,而那被围攻之人却是一名金系的弟子。”
“当时那名金系弟子已经受伤不轻,却仍然在竭力抵抗。只是在上百人的围攻下他看起来已经是在劫难逃了。我和小七略一商议之后,便决定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我施法用风沙扰乱了他们的视线,而小七也趁乱把那人给救了出来。”
“那名金系弟子......难道就是后来魔教白虎堂的金堂主?”听到六臂雪猿说到这里,龙傲狼愕然惊问道。
六臂雪猿眼中露出几许赞许,道:“不错。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是何人。我们救了他,他只说了句“救命之恩,绝不敢忘”后,便不顾小七劝阻,自行离去了。”
“那后来呢?”龙傲狼颤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六臂雪猿的话突然让龙傲狼想起了,五年前他被五派弟子围攻的一幕,继而又想到十年前遇到那金魔时,他那孤苦的身影,无奈的话语,这一刻,龙傲狼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蚀骨的寒意,难道自己在步他的后尘?
只是不等龙傲狼多想,那六臂雪猿又接着说了下去,“后来,小七因为先前看到那么多五派弟子深夜合围一人,对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为名门正派,暗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行为,心中顿生不齿之意。再加上当晚我二人在上百名五派弟子的手中救走那后来的金堂主,更让小七对五派的道法兴趣索然。在他看来五派道法不过如此,所谓的高深莫测不过是言过其实的传闻罢了。于是,他再也提不起心思去五大门派,和他们切磋修行了。”
“后来,我们又在中原游玩了数月,便回到了北域冰原。不过之后的数百年里,小七又多次去过中原之地,有时我二人同去,有时是他一人,直到有一次碰到了上任魔教的教主。”
“你们在中原之地碰到了上任魔教教主?”却是龙傲狼脸色微变的问道。
“恩,只是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就是魔教的教主,只知道他也是修道之士,名曰盛天。那是在一个小镇,记得距逐鹿城并不是很远,只是年月过去了太久,现在我已经记不起小镇的名字了。当时我们信步而行,无心之下路过小镇,因口渴便寻一茶摊喝茶。”
“坐下时并未留心,后来才看到在我们邻座还坐了几人,其中一个便是那金堂主,只是当时我二人并不知他是什么白虎堂的堂主。想必金堂主早看到了我们两个,却对我们视若无睹,仿佛从来就认识我们。直到后来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金堂主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忘记了我二人曾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而恰恰是在偿还往日的恩情。”
“只可笑当时我二人不知其中缘由,还道是当日救了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如今看到我们连个谢字都没有。我那七弟气不过,便上前质问金堂主,可否还认得我们二人。那种情形下,金堂主别无选择,只得把我二人给他身旁的众人一一做了引见。”
“为首之人自然是那魔教教主盛天。或许是我二人过于眼拙,又或许是他本人看起来实在和教主两字相去太远。一直到多年后,他到北域冰原说服我们和他一起打败五大门派,夺取中原时,我才知道他是魔教的教主。”
听六臂雪猿这样一说,龙傲狼心中好奇心顿起,忍不住问道:“那魔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