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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吊儿郎当的出了门子,立刻飞奔到了迎来送往赌坊,去找一个大哥。
这个大哥是昨个在赌坊他认识的,一进门子刁谩就得意的嚷嚷道:“大哥你看小弟没有食言吧,小弟将诚意带来了,就看大哥有没有本事接着了!”
这个大哥贵姓不知道,因为人也长得比较粗狂偏生喜欢穿大红色的衣服,所以大家都叫他红哥,红哥在这一个行当还是很有势力的。
此时红哥捋捋络腮胡子,看着刁谩拿出来已经拓好钥匙的印泥,刁谩自己得瑟的真要是有尾巴得翘到房梁上面去,所以红哥只是瞥了瞥没有说话。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就像是背对了诗词,等待别人表扬的孩子一般,自己美滋滋的不行,结果等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有理他,就好像他自己再演独角戏一般。
倒是刁谩自己个忍不住了道:“我说红哥你不要光看着啊,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样你看小弟这诚意不错吧?告诉你这可是小爷我辛辛苦苦弄来的,红哥你有没有把握真的能打磨出钥匙来啊?如果要是真能的话,以后小爷管保多大的都干玩呢。”
红哥高深莫测的道:“你这黄口小儿,你红哥我横行江湖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走路呢,这等小事如果能难倒我红哥,如果被道上的人知道,你红哥我就不用出去混了,这印泥你放着里吧,三天后过来取,还有这些是一万五千两的银票,你先拿着赶快回去吧。”
刁谩虽然在府里是金贵的如眼珠子一般的孩子,但是这银钱上面却是从来没有这么宽裕过,也可能是因为老夫人给安昌伯府的银钱都是好东西,白花花的银子肯定也是不少的。
只不过安昌伯府的老天爷比较抠门,老夫人给的好东西,安昌伯府的老太爷都命人锁在了库房里面,尤其是他和老夫人余氏的小私库里面,那些银子就用来周转了,最好是只进不出。
所以在安昌伯府虽然看着日子都不错,但是这银钱还是很紧张的,全靠老夫人的支持,还有一百五十个商铺,其中有不少也是老夫人拿着元宇熙的产业给安昌伯府的,都在偷偷的经营罢了。
所以很少得到这么多银钱的刁谩,此时正流着口水将一万五千两银票数了好几圈,愣是给红哥弄得不耐烦了道:“你这龟孙子数完没有?难不成还担心我红哥要贪墨你的银钱不成?”
刁谩看着已经黑了脸的大哥,立刻点头哈腰道:“红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小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数数,就是数数!”
红哥看着这么财迷的刁谩,眼里的精光一闪,这人就怕没有缺点,只要有了缺点就是好事,尤其是这种刚出来混的白痴,还是富户人家的白痴,尤其还是安昌伯府如此声明狼藉的人家,不狠狠的收拾一番,简直是对不起天阳国那些被他们欺压的无辜的百姓。
所以红哥对着刁谩的屁股就是一脚道:“你他娘的,赶快回你的被窝里面数钱去,老子这地忙得很,你再不走,这些我就拿回来,你这熊人哪里是伯府的小爷?比起这路边的富家子弟有什么不同?一样他娘的见钱眼开!”
“哎,我说刁谩,听说你们安昌伯府就是依靠女人养着才发家致富的?昨个在大街上,你们这府里还真是有本事,现在整个京都都在议论你们家呢,你最近还是少出来的好,你做的那些个孬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道:“他娘的谁说的,我们安昌伯府什么时候靠过女人来着,那小爷我这下身的家伙是什么?小爷我难道不是爷们,将来不能养家糊口吗?本小爷为了家族的开枝散叶,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吗,小题大做,谁家的小爷没做过,真他妈的晦气,走了。”
安昌伯府的小爷就怕这混迹江湖的红哥在说什么,让他下不来台,故此立刻揣好银票逃之夭夭了,那速度比起兔子的腿都快。
待他走了之后,红哥进入了一个房间,单膝跪地道:“冷大哥,小弟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执行了,这个傻小子还等着依靠赌博发家致富呢。”
冷离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道:“按照计划继续,不要暴露了你九城人的身份,尽量小心。”
红哥道:“你放心吧,冷大哥,这点小弟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不会被他们抓到任何的把柄的。”
冷离道:“那就好,你赶快监督将钥匙做出来,一共做出来两份,到时候我过来取一份,这事情急不来,让刁谩这个傻小子患得患失几回,当然是输得少,赢得多,这样才能放了长线钓到大鱼,最后是一击即中。”
“是,冷大哥,你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红哥毕恭毕敬的答道,
当年红哥在九城的时候,冷离救过他们一家的命,所以红哥自愿来到这赌场的地方打探消息,如今已经是在这一带很有名气的大哥了。
冷离很快消失不见,红哥看着手里的印泥想着那个傻小子和安昌伯府,竟然敢动我救命恩人的主子的财富,这一家子都是胆子太肥之辈了,就那么几个贱女人,老子压根就没有看出来能有什么价值,还真当表子以为能卖好价钱呢,我呸!
别说达官贵族,就是白给老子,这么一个个败家的娘们老子都不要,谁要这种女人谁就是傻子,放着好日子不过的傻子!
清晨的王府,已经是初春的三月,虽然早上还有些寒凉,但是这早上清新的空气,让站在窗边的伊宁振奋不已。
元宇熙在背后环抱着伊宁道:“宝贝,二婶子已经大清早的带着元卉华和元卉丽出门子了,说是去祖母的庄子上面去祈福了。”
伊宁用手遮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朝阳,透过指尖看着太阳的光晕,似乎这太阳不会跟着人的心情摇摆不定,一般都会闹几日脾气,在好好的出来普照大地。
伊宁这会子心情非常的不错,元宇熙还往伊宁的脖子里面哈气,弄得伊宁直痒痒,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子,这才安静的吃了早膳。
元宇熙道:“宝贝,对于二婶子的离开你有何想法?”
伊宁貌似苦思冥想了一会子道:“那现在王府的中馈在谁那里?”
“在大姑姑元媛那里,三婶子和四婶子协助,不过主要是三婶子,因为在过几日就是四房办喜事了,元尚驰要成亲了。”
元宇熙也不咸不淡的说着,似乎说起这样的事情就像是讨论天气一般的简单,对于这王府谁掌家的大权压根就没有想法,这烫手的山芋,谁爱要谁要就是了。
伊宁毫不惊讶的道:“你这个大姑姑果然是个狡诈的,估计你这二婶子离开,就是你这个姑姑折腾的,你那个祖母还偏听偏信呢,这不今个听水嬷嬷说是一大早上就过去争权利去了,你那个二婶子就是个傻得,这不是很快就已经丢盔弃甲了不是,等着她再回来想从你大姑姑手里抢去,还要费上一番力气的。”
元宇熙说:“这个咱们就不管了,重要的是这四房一半喜事,王府就要热闹了,这几日我们要将院子好好的控制一下,这和王府能沾得上边的亲戚还是很多的,不得不妨。”
伊宁对于未过门的四房的大少奶奶有些好奇道:“元尚驰很少见到,不知道他要娶的是什么人家的姑娘?这王府的风水好似不好似的,你这一辈成亲的很少,就是姑娘家都留到了十*岁,这在天阳国还是很少有了,也不知道这些长辈都忙乎什么呢,一个个的孩子的婚事都不管了,她们要是再不管,咱们可以派人乱点鸳鸯谱呢。”
元宇熙想了一下道:“四房的元尚驰基本上都在读书,依靠张家的指点,现在也有秀才的名头,这在王府也算是不多见的吧,毕竟这元尚驰还会为了自己努力博得一个名分,据说他要娶回来的这个姑娘家是外放的一个四品官的嫡女,就在京都近郊,因为家中守孝才错过了三年,今年刚满就立刻举行成亲的仪式了,”
“至于王府的其他的房,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就这么冷处理,也不知道这还能不能定了亲了,不过捣捣乱倒是不错。”
吃过早饭元宇熙和伊宁在书房,处理好和平城和京都的产业问题,两个人在书房练起字来,元宇熙道:“冷离方才说过了,安昌伯府的小爷上钩了。”
伊宁拿着毛笔专注的写着字,并未出声待写好了一个钩子笑道:“上钩好啊,一旦上钩的鱼儿由不得鱼儿自己蹦跶了,就看钓鱼者如何了。”
元宇熙道:“一旦将鱼饵和鱼食全部清理掉,相信这鱼儿很快就蹦跶不动了吧,既然已经受伤了,就要伤的严重一些,更重一些。”
两个人相视而笑,也许她们自己已经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一定很多了,尤其是开始动了安昌伯府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王府的风大了……
王府昌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