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睿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天佑也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沈傲。沈傲点了点头,带着三个暗卫将黛玉的马车保护住。天佑这才走到了皓睿身边,看着那林正英,有些玩味的笑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明知道本太子在这里,还敢如此放肆。”
林正英能知道林皓睿在此,自然早就知道天佑必然在此,他拽着无双往后退了几步,这才鼓起勇气看向天佑,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太…太子爷不要吓唬臣,臣既然敢到这里来,自然是不怕的!”
天佑挑眉:“哦?不怕?那很好啊。”林正英明显腿都有些发抖起来,无双自然感觉的到他的紧张,手偷偷的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一个不注意就刺进了林正英的穴道。
林正英只觉得一阵疼痛传来,手里的刀子一偏,无双已经用手肘狠狠的杵了一下林正英的肚子,顺势逃了出来。林皓睿早就注意到无双的小动作,无双一动,他也快速的冲了过去作为接应,只是一瞬间,无双就已经被救了出来。
林皓睿有些紧张的看着无双的脖间,还好只是划破了一些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受伤了?”无双摇头:“没有,好的很。睿哥不用担心!”
林皓睿这才点点头:“我送你去妹妹的马车上,不要随意出来了。”
无双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林皓睿的手,柔声道:“睿哥,以前的事情……”林皓睿截住了无双的话:“我不会在意的,别担心!”无双这才上了黛玉的马车,但依旧万分不放心的看着车外的动静。
此时林正英已经被一个暗卫按倒在地,天佑看了林皓睿一眼,知道他此时一定是不好受的。便往林正英身前走了两步:“林大人,本太子对你说的那花瓶底胎感兴趣的很,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林正英浑身发抖的看着天佑,突然匍匐在地,嚎啕大哭着:“太子爷饶命啊,太子爷饶命。臣被他们下了毒药,才不得不如此行事的。臣对皇上,对太子可是一片忠心,日月可表啊……”
天佑有些讽刺的笑了,待林正英嚎叫了一番之后,才冷冷的问着:“他们让你做什么?”林正英又哀嚎了起来:“太子爷,臣愿望啊……”
林正英身后的暗卫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吼道:“好好回话,少说没用的。再乱叫就砍下你的手!”
林正英这才磕磕巴巴的说:“他们没让小的做什么?只是让小的在苏州瞧见太子爷一行之后,告诉他们。”天佑微微沉思,知道这帮人肯定猜到他们几个会来拜祭岳父,只是在这墓碑周围竟然没有做埋伏,却是什么道理。不会是把希望都寄托于面前这个窝囊废了吧。
齐天佑扫了一眼周围光秃秃的平地,这里要是藏人也挺不容易的呃,一马平川的,他瞪向林正英:“那花瓶底胎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正英继续结结巴巴的道:“他们有一日去那边的山里搜什么东西去了,晚上有几个小兄弟就住在了臣的家里,他们喝醉了才说的。臣也听得糊里糊涂,只是听说是花瓶底胎里有地图,从睿儿那里拿到的是假的!”
天佑皱眉。厉声吼道:“放肆,冠军侯的名讳岂是你肆意叫的。”林正英趴在地上,又哀嚎了起来。这才到不哭冤枉了,改哭林皓睿不孝了。
天佑看了一眼那个暗卫,那暗卫动手点中了林正英的哑穴。又顺势的踩了他几脚。林正英吃痛,却不敢挣扎,只得在地上趴着。
天佑走到林皓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走吧,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回到扬州再说!”林皓睿看了一眼林正英。天佑轻声道:“放心吧,不会杀了他,只是让他多吃些苦头而已。瞧他的样子不像是被控制了。可能是搭上了底下的人,被偏了而已。”
林皓睿点了点头,这才真挚的看向天佑,轻声道:“谢了!”天佑摆了摆手:“免了,听你说这话我还真不习惯。你好生的收拾下心情,不要让无双和玉儿担心!”
林皓睿点头。上马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正英,才催马向远处走去。林正英一直趴在地上看着车队消失在视线中,才慌手慌脚的爬了起来,口中依旧说不出来话,他只能啊啊的乱叫着。
突然,一柄长剑从他的后心穿过,他顿时瞪大了眼睛,都来不及回头,就咽了气。在他倒下的地方,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长剑上的血迹:“走吧,去回禀二少爷,说这边已经完事了!”
另一个人叹道:“你说咱们二少爷这是搞什么鬼啊,直接趁这个时候,多带些人马,将这几人一网打尽多好,还非要如此大费周折。”
那持剑的人道:“你知道什么啊,现在找到那块花瓶底胎才是关键,不然这太祖宝藏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咱们把那图上差不多的山都挖遍了,也不见一锭银子。我瞧那天风堡的堡主脸都绿了,这样下去任凭天风堡有多少财富也不够支撑,恐怕不等咱们起义,就先行散了!”
另一人道:“殷兄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王爷似乎对这件事儿也很上心,前些日子还写信来训了二少爷一顿呢。”这姓殷的道:“只希望咱们这出戏演出去,能从那两个人身上得到什么蛛丝马迹!”
而天佑和林皓睿带着黛玉和无双快马回了扬州之后,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才有时间仔细的想了想。因为黛玉和无双也是知情人,所以两个人也没瞒着,就当着两个姑娘的面讨论了起来。
天佑道:“听那林正英的意思,太祖的宝藏根本就还没找到,从香草园拿走的那花瓶底胎根本就是个赝品,怪不得父皇一点儿也不着急。”
林皓睿则皱起了眉头,问向黛玉:“妹妹可还记得,那花瓶底胎傲娇交给你之后,可曾有旁人接触过?”黛玉摇头:“不曾,我一直将那花瓶底胎放在了房间的箱子里,一直到交给哥哥带走,都没变过地方。除了身边的几个丫头,谁能进我的房间啊!”
林皓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就真的奇怪了,那底胎我一直收的很好,应该不存在被人掉包的事情啊?难不成是到傲剑手里之前,就被掉包了吗?”
天佑却道:“会不会是如月那丫头在报信儿之前就先掉了包?”黛玉本来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明显一愣:“如月?”
天佑明显忘了这件事情黛玉根本不知道,只得笑道:“那些人能找到那样好的时机进入香草园,定然是在香草园里有内应。这一点儿玉儿不是也想到过吗?那个内应就是如月。”
黛玉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如月的样子,只是有些印象而已。她只是有些震惊,原来即便是在香草园里,自己身边也有这样多的是非,只不过是因为哥哥保护的好,没有告诉自己罢了。
这时,沈傲进来回禀苏州的事情,当林皓睿听到林正英已经死掉的时候,一时间五味杂陈,竟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了。天佑拍了拍他的肩,劝慰着:“师傅 总是教我们要放下,此时你才是真应该放下的时候。既然父子缘分已断,再伤心不过是伤了自己而已。”
林皓睿点头,看见天佑和黛玉关心的目光,感觉到无双手心里的温度,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世其实已经是幸福的了。最起码亲情、友情、爱情他都拥有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