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槿叹了一口气,同情的看向白蔹,深觉以他的性子,忍阿武到现在实属不易,索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去拆台。
见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缓和,甚至有几分暧昧,阿武啧啧两声,毫无自觉的补充说道:“其实公子,您也应该知道节制,怎么都是医师,应该知道…咳,而且罗大人身子金贵,自小娇生惯养的,您…咳,我只不过是多嘴…了几句而已……”
“阿武,你…整日里都在想什么?这些日子都是闲着的么,白蔹没有给你差事做么?”一把握住白蔹意欲探出的五指,将他掌心一根细长银针按在手心,罗槿红着脸说道。
情情爱爱都是极为私密的事,罗槿从来不习惯、不喜欢自己这些事被别人扯出来八卦评价,他总觉得无论是情话还是情-事,还是关起门来自己享受最好,不需要大庭广众的,做出来给别人评价。
知道阿武从来都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性格,可这样的评价,还是让罗槿挂不住脸,更何况,他与白蔹之间,仅一次而已,哪有阿武形容的那么夸张?
“没呢,公子说我现在还在危险期,还是不要出去给他惹麻烦,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山下看院子呢。今天一回来,就听说公子跟您吵架了。罗大人,您要知道,公子爱慕您时日依旧,这*的…公子又年轻,血气方刚的…”
咽了咽唾沫,阿武被白蔹冷峻目光盯得后退一步,望向罗槿红透的脸,继续道:“您也要包容……总不能让公子不进屋不是?”
“咳,罗大人您别看公子这悚人的模样,他还是…很好的。这山庄里的孩童,都是些失了父母的孩子,能活到这么大,全是托了公子…而且,之前阿武就发现,公子夜里从不闭灯的,大概是怕黑吧……所以!罗大人您不能不让公子进屋啊!”
“知道了,阿武。去厨房呆着吧,这里的厨师都有一手好手艺,去学学,以后才能骗个好姑娘回来当媳妇。”本来想要辩解几句,却在后几句话中匿了声。话题一转,干脆让阿武先离开。
到现在,白蔹确实还有太多太多‘秘密’是他不知道,也是他应该了解的。
“大男人,学什么做饭?”
“去。”
“是,公子…”本想黏在这里的阿武微一颔首,被白蔹恐吓一声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这里。
“你,怕黑?”眼看阿武走的没了影子,罗槿才松开紧扣住白蔹的手,让他收起了手中银针。
“不,我只是习惯晚上入睡时候亮着光而已。一个人,太-安静,要是连光都没有,那就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了。”慢慢将银针纳入袖中归位,白蔹神色平淡的辩解道:“这个阿武,若不是刚才你拦着,我真想让他闭嘴反省一段时间。”
“可是,借了他的话,也夸了你不少呢。”莞尔一笑,罗槿忽的靠近过去,轻轻吻了吻白蔹双唇。
冰凉唇瓣柔滑细嫩,浅尝即止。罗槿第一次的主动贴近,就算是蜻蜓点水,也足以让白蔹愣神。
“阿武很善良,你把他留下没有错,但比起听其他人转述,我还是更希望你自己来说。那些陈年往事,你曾经遇到过的,或是开心,或是难过的事情,我…一丝不落的都想知道。白蔹,我已经将我自己完整的展现在你面前了,总是一声不吭、藏着掖着的,太过分了吧?”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回过神来,白蔹难以压制嘴角弧度,望向罗槿的一双眸子里,满是柔情。
“那,晚上,临睡前,床头边,点着橘色灯盏,我听你慢慢讲,好不好?”
“你…说什么?”
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算罗槿的声音不小,可白蔹还是不敢相信,总怕自己会错了意。
“我说,我想听你慢慢讲。讲多久,都可以。”翘起嘴角,将白蔹落在前身的几缕长发顺在掌心:“不管是一个时辰,一天,一个月,还是一辈子,只要你愿意,都可以。”
“只不过,我还是习惯熄灯休息,亮灯的话,实在睡不安稳。这个习惯,我不想改,所以你来改。睡相不好,有我在身边,白公子晚上不会安静了,多见谅…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匿了声。
清风徐徐,树影斑驳。
即使是在国土之南,可深秋季节,风吹的多了还是有些寒凉,点点阳光洒在眼前那人身上、脸上,耳畔树叶抖动声响夹杂了暖人心脾的温声话语,这个人,就是世界上最最温暖的存在。
……
【不-可-描-述】嘘,请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