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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又不会吃了你。【6000+】
婚礼在一场闹剧当中结束,事后尔曼整个人都累瘫了。
一家三口搬进了当初尔曼婚后住的别墅,别墅已经全部重新装修过了,宽敞又舒适,而且别墅小区的里面就有幼儿园,帆帆上学也特别方便。
这曾经是尔曼的梦想:跟靳北城一起慢慢地过日子,生个孩子让孩子去那个幼儿园念书,靳北城早上起来上班的时候顺路送孩子去幼儿园,她则负责每天去接孩子放学。然后一家三口吃完晚饭去散步。
以前这样的生活只出现在梦里面过,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一切都变得真实可触。
她洗漱完毕之后就去了卧室,而靳北城还没有从靳家回来。
“新婚”夜晚靳北城竟然不在家,但是尔曼也不恼,她知道这个时候靳家肯定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刚才南方打来说,于之萍休克了好几次,因为霍以言这个存在。于之萍哭闹着要跟靳父离婚,靳父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但是靳父却固执倔强地不肯解释。
或许靳父有自己的道理,也或许是有自己的苦衷,这些都不得而知了。
靳北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尔曼跟帆帆都已经睡着了。
他来不及去洗漱,因为太疲惫就直接脱掉了外套,穿着衬衣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尔曼被衬衫奇怪的触感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看到靳北城的脸庞的时候瞬间变得清醒了一些。
“怎么不脱掉衬衫?”她被膈地很不舒服,低声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你帮我。”靳北城现在还了无睡意,尔曼也被他弄得睡不着了。索性就翻了一个身靠近了靳北城,伸手去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帆帆都会自己穿衣服脱衣服了。”尔曼忍不住说道,帆帆今晚被放到了靳北城惊心给他准备的小房间里面去睡觉,那家伙要是晚上醒过来的话,尔曼肯定又要被这小子抢过去抱走了。
因为在费城的那几年帆帆都是抱着尔曼睡觉的,所以对尔曼的依赖性非常深,现在不抱着尔曼就要哭,除非尔曼不在身边。
所以靳北城干脆直接把他放到隔壁的小房间里面去了,美其名曰:爸爸给你准备了新房间。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儿子都有这么腹黑的时候,小帆帆以后长大了,尔曼一定要告诉他他爸爸曾经对他做过的“罪行”。
但是这个时候靳先生表示很满意自己的作为,将孩子放到小房间里面去睡觉不仅仅培养了孩子的独立性,更加能够让夫妻二人促进感情交流。
尔曼将靳北城的扣子解开之后,靳北城就直接伸手抱住了尔曼。将她圈在了怀里面。
“别动。”尔曼一直在靳北城的怀里别扭的动,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但是这个时候靳北城却低低沉沉地说出了这么两个字,话语冷静。
“今晚太晚了,如果你把火勾起来了,你负责。”虽然今天晚上是“新婚”夜,但是他不希望她太累了。所以一直强忍着心底的想法。
尔曼闻言立刻一动都不敢动了。
“这么多年你身上唯一没变的就是胆子小。”靳北城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一句。
每一次尔曼在他面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都会觉得好笑,好像他能够时时刻刻吃了他一样。
尔曼赌气,伸手抱住了靳北城的手臂。
“我胆子就是小,以前最害怕的就是你不想看我,不想理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不能安稳过日子。”尔曼低声开口,话语里很担忧。
她是在担心靳家的事情。
一个黎一清搅地靳家比当年破产的时候还要可怕。一个家庭精神上面的分崩离析永远要比物质的匮乏要可怕的多。
精神不在了,一个家庭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如今的靳家因为一个霍以言的存在开始变得乱透了。
“马上就会平静下来。相信我。”靳北城附身在尔曼的头顶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尔曼这一次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里面。
“霍教授怎么办……”尔曼是担心霍以言的,因为霍以言跟靳北城不一样,靳北城之前遭遇过了靳家破产这样的事情,在心理承受能力方面他肯定要比霍以言要坚强很多。
而霍以言从小到大就是骄子,他相比较于靳北城而言,小的时候在家里非常受宠,因为霍家是黎一清做主的,黎一清将所有的爱都付诸到了霍以言身上,因为这是她跟靳父的儿子。
所以霍以言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这件事情霍以言如果知道的话,后果肯定是很严重的。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霍以言最近身体那么差,精神方面也是脆弱的,她真的不希望他那么早知道……
“他已经知道了。”靳北城一句话打破了尔曼的想象,“黎一清被带去a市警局,他从医院里面出来想要去保释她但是受阻,黎一清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了。”
靳北城是安排了冯知去警局看看黎一清的情况,恰好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霍教授他怎么样?”尔曼的心揪了起来。
“靳太太,今晚是你的新婚夜,你不应该在你的丈夫面前问别的男人怎么样。”靳北城是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出的这句话,听上去顺理成章,但是尔曼这个时候却是着急的不行。
其实靳北城也只是稍微捉弄她一下的,他知道她担心,所以让冯知之后又去看了霍以言的情况。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很崩溃。这是正常人都应该有的反应,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
靳北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尔曼忧愁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
“靳太太,你该睡觉了。”
“我睡不着了。”尔曼怕靳北城误会,连忙开口解释,“霍教授对我有恩的,我现在只是像关心朋友一样在关心他!”
“我知道。”靳北城刚才故作严肃,没想到又一下子就吓到了她,“傻瓜。”
胆子还是那么小。
尔曼辗转了一夜都不能够睡好,她满脑子都是霍以言的事情。靳北城说她是庸者自扰,但是她知道,靳北城并不能够明白霍以言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霍以言的话,尔曼根本没有办法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想要坐视不管,也不会坐视不管。
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没等尔曼起来,就发现靳北城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伸手捏了一下眉心,没有睡好真的是很要命。
她走到了隔壁小帆帆的房间想要去看一下帆帆睡得怎么样,但是走过去之后发现帆帆也不在房间里面了。
这俩人去哪儿了?
尔曼下楼的时候听到下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是从一楼的厨房里面传来的,尔曼走过去,靠在门上面看到父子俩人正在做早餐。
帆帆站在靳北城的身后,靳北城则穿着围裙在煎鸡蛋,模样看上很熟稔,也很老道。
以前尔曼是不知道靳北城会煮饭的,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但是后来从南方口中得知,靳北城在纽约的时候经常煮饭给一家人吃,当时情况拮据,只能够这样。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岁月,可能都会狼狈不堪,但是熬过来了就好了。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着靳法煮饭呢。”
尔曼穿着睡衣,靠在厨房的门上面,笑着淡淡开口,帆帆看到尔曼的时候打了一个哈欠:“妈咪早安呀。”
“早安帆帆。”尔曼上前附身摸了摸帆帆的头发,“头发怎么有点湿?”
“今天早上我跟爸爸起来去晨练了哦,我跟爸爸一起跑步啦。”帆帆非常骄傲地说道。
尔曼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靳北城:“晨练?你起地这么早?”
靳北城一边将煎鸡蛋盛了出来,一边开口:“你不在的这五年养成的习惯,帆帆是男子汉,也要学会锻炼身体。”
看来靳北城是有意向将自己的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严于律己的人了。
恩,从小培养。
“吃早饭吧。”靳北城将围裙脱下,尔曼看着他穿着围裙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谁能够想象这样一个穿着围裙给妻子做饭的男人,以前是在法庭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金牌法官?
看上去,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