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悍的男人啊,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花树,竟然那么剧烈的摇晃着,她都要担心这棵树,会不会被男人给撞断了!
火红的花瓣被剧烈的震动,震得簌簌落下,在夕阳那一片橘红色的微光里,伴随着女子的似欢愉也似痛苦的呻吟声,就像一场冶艳生香的妖雨。
安可儿满脸羞红的躲在一颗花树的后面,蹲着捂着耳朵,可是依旧听到那莎莎作响的声音,剧烈的摇曳到了某个顶点,然后戛然而止!
结……结束了吗?
安可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听下去,都要湿了……
忽然,只听见那棵大树之后,传来了一声哑暗的低吼:“谁在那?!”
一阵香风卷起纷乱的花瓣扑到安可儿的脸上来,她只觉得她的睁不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红衣的绝色男子坐在花树上,他袒露著雪白胸膛,胸膛上细密的沾了些许淫糜的汗水,一双晃荡在空中光洁修长的大腿,真是美玉一般白得晃眼。
安可儿哆嗦的抬起头,看到那一张美如冠玉的脸——竟是凤清雅!
凤清雅略略的瞟了一眼她的装扮,被欲浸染得哑暗不堪的声音,低沉道:“你是那个宫里的女官,嗯?”
安可儿心里已经凤清雅不认得她?
怎么办?装不认识?
安可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奴……微臣……额,本本官,是是……”
凤清雅一双轻挑的凤眸里,满满的都是趣味,吃吃的笑着:“原来是个小口吃,不过,看起来端庄高贵,你是哪个世家的小姐?”
安可儿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过,不由得心花怒放。
看来,凤清雅对她的身份也是有所顾忌的,皇甫一族的名望也不小,她只要把端庄高贵演好了,凤清雅应该也不会识破她。毕竟贵族公子哥儿在皇宫里玩弄个把小宫女,是常有的事情。没有必要灭口吧
就在她温文尔雅,端庄高贵的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一撮粘糊糊的刘海垂在眼前。
她又一次在风中凌乱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鸟屎!她现在才想明白了,为什么凤清雅没有认出她来,因为她此时的漂亮脸蛋被鸟儿给抓花了,头发像一捧乱草一样顶在头上,刘海上还占着一缕一缕的鸟屎。
一阵性感哑暗的笑声,从树上传来。
凤清雅在树上咯咯咯的笑着:“你是谁?专门来给爷搞笑的吗?爷对你这种口吃的小傻瓜,没有兴趣。”
安可儿笑着流泪,在心里默默的感激着那只鸟儿,把她的花容月貌给糟蹋成这个样子。不然她不是小命不保,就是贞操不保,
安可儿一掐大腿,肉疼的流着泪:“小女……小女,爱爱慕,凤公公……公子……”
表白完之后,她还十分入戏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飞快的跑!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凤清雅的眸子微微一亮:“是她?!”
那轻灵曼妙的一转身,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小宫女,做梦都在想着她的味道。
安可儿没跑出几步,身后一阵香风卷着花瓣,扑棱棱的袭来。
一双手,把她从背后捉住了,强势的力道带着她,一直把她低到一棵树上。
凤清雅不知道掏出了一方绣帕,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拭着头上的鸟屎,动作悉心而温柔,秀美绝伦的的容颜干干净净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小宫女。
唇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轻佻地把她圈在怀里:“你说,你撞破爷的好事儿,爷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安可儿的脑袋嗡嗡直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迷路了,才不小心撞到这里来,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凤清雅咯咯直笑,笑声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忽然,凤清雅俯下身来,唇瓣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那种柔润的触觉,让她很变得敏感也很反感。这是个外表光鲜美丽的皮囊下,龌龊不堪。
安可儿不知道哪来的骨气,挥手就朝着他的脸扇了过去,却被凤清雅一把抓住,扣着她的手腕,紧紧的抵在树干上,声音冶荡沙哑:“喜欢爷是吗?跟爷可以一起沉沦吧,一起醉生梦死,一起堕落到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