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嫣，压力大吧？我看你审讯的时候，蛮自负的。”邰风上尉转换话题。

“是么？难道我真的有给人一种刀枪不入的感觉？”若嫣中校自嘲的拿出腰间的m1911a2手枪，把玩起来。

“算了，时间够紧，我去找她谈谈。”杨艺少校抱着文件夹，准备走进审讯室。

“方瑜，女，25岁，a型血，1988年进入福利院。”杨艺少校朗读着文件夹中的档案。

“你们去过福利院了？”方瑜惊讶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还记得王妈妈么？”杨艺少校轻声问道。

“当然。”方瑜坚定的回答。

“哦，对了，你还一直在给她写信。当然了，是以方瑜的名义。”杨艺少校靠在椅子上，道。

“王妈妈，她，还好吧？”她已经开始哽咽，尽管方瑜这个身份已经被识破了。

“挺好的，每天还给孩子们做好吃的：牙签肉、桂花粥……她的房门很晚都是开着的，孩子们可以随便的进进出出。她仍然记得她戴过的所有的孩子，记得方瑶，也记得方瑜。不过她跟我说，她最惦记的就是方瑶。因为，她走得最远，而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音信了。”杨艺少校闭上双眼，充满回忆的回答道。

“你们，都跟她说了什么？”方瑶警觉的问道。

“没什么，在王妈妈眼中，她带过的孩子，还是孩子。而这些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对了，我还录下了王妈妈想对你说的话。呵，也许你根本就不想听。”杨艺少校知道，她已经深深的触动了方瑶心中的那根弦。她故意把平板电脑拿出来，又拿回去。

“不，我听听，行么？”方瑶的最后两个字拖得很长，很长。

“方瑶，真的是你么？都长成大姑娘了，漂亮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淘气，装成方瑜来骗我？哎呦，妈妈真是老了，这会，可真的让你们俩人给骗了。你说你，一走就是十几年，怎么连个信也不来啊？妈妈都想死你了，快点回家来吧！和方瑜一块回来！妈妈给你们做，你们最爱吃的牙签肉；给你们熬桂花粥。妈妈等着你，等着你们俩。”杨艺少校按了一下屏幕，平板电脑中立刻传来一段视频，这就是当时录下的王凤的话。此时此刻的方瑶，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和方瑜嬉闹着，吃着王妈妈做的牙签肉的那个童年。

“你现在应该知道真正的方瑜在哪里吧？”杨艺少校深知已经敲开了这个门，便问道。

旁观室内，王胤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透过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进入了回忆的世界中。在回忆的世界中，重复着她和“方瑜”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现在。包括她当时说的“我的秘密”，尽管现在已然知晓。他的脑海中一幕幕的浮现这所有的一切，还记得，当初他问她：“你喜欢我什么啊？”，换来她那句回答：“喜欢你笨。”这一切都过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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