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毕脸上青青黑黑:“没有,可是...”
“南陵陛下半年前忽得重疾,可曾是他监国?”秦楚打断他,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骆毕不知他为何会知道南陵陛下半年前患病的事,可太子的确没有监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秦楚见他不说话,接着道:“那就是没有了。既无文韬也无武略,如此也敢称人中翘楚吗?真是笑话。”
骆毕涨红了脸,半晌道:“太子诗文乃是天下有名,棋艺也不俗。况且,太子是南陵未来的天子,是要继承大统的。求娶安思公主,是求娶未来的国母!”
秦楚不理会他,转而对明显皇帝道:“东越陛下,您听到了吧?你是要女儿嫁一个霸主呢?还是一个诗客呢?”
“襄王,”明显皇帝静静看二人争辩了许久,这才开口道:“你今日这我这宴上咄咄逼人,想必不只是为了证明南陵太子只是个诗客吧?”
“哈哈哈,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畅快,”秦楚道,“东越陛下,实不相瞒,本王今日前来,也是要求娶安思公主。”
若说骆毕来求娶是一颗石头丢进湖水中,不过堪堪够大家谈论几天罢了。那接连着秦楚也开口求娶,那便是一颗炸弹丢进湖水中了。为何两国要争相与东越交好呢?只是单纯地仰慕安思公主的名声吗?还是有更深层的意思呢?
“呵,”这次的冷笑是来自骆毕之口:“若我未记错,西盛太子早已有正妃了吧,襄王好大的口气,要安思公主去为妾吗?”
殿中众人也议论纷纷,安思公主在东越的地位是不俗的,几乎所有的世家千金,都是以她为榜样的。对于秦楚的话,都有些愤慨。
“非也,本王何时说了是为太子求娶?”秦楚又朝明显皇帝行了一礼,“陛下,本王是为自己求娶安思公主。”
话一出,殿中的窃窃私语声更甚。
骆毕仿佛听了多大的笑话,直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襄王倒是武功好,战功高,可一个区区王妃之位,怎比得我国太子正妃之位。”
“陛下也是做过皇子的人,太子?重要吗?”秦楚双目灼灼,看着高坐于上的明显皇帝。
听到这话,骆毕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虽然说太子废立从古至今,也不是从未有过的事。也有从没做过太子的皇子,凭借一纸遗诏当了皇帝。可却从没有敢把这话堂堂正正说出来的人。
难道西盛的权利之争,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所以秦楚才要求娶安思公主,好以此得到东越的支持?
明显皇帝也有些诧异,望着台下的年轻人,心血不由得有些澎湃,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魄,这样山河尽在我手的自信,多像当年的自己呢?
“朕相信你二人皆是带着诚心来求娶安思,只是,无论你们说的多好听,朕都不愿违背安思的心意,”明显皇帝缓缓说道,“安思,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