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院子门外的张瑾和东方尧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自己似乎从这父子俩的话中,听到了什么。
上面不让放炮?上面是哪个上面?听老头的话音,似乎还很忌讳?如果真是国安的话,似乎应该不用这么忌讳才对。
“难不成真是上清宫的?”东方尧在心里腹诽。
“尧哥,要敲门吗?”都偷听了半天了,现在才敲门,张瑾微微有点不好意思。
东方尧点点头:“我来。”
随着一阵有力的敲门声,院子里传来那个声音粗壮的年轻人的声音:“谁啊?有啥事?”
“大叔,我们是来给你送柴火的。”东方尧直接喊了出来。
院子里本来正奇怪,这些天村子里的人都很少走动了,怎么这会儿有人来敲门,听到东方尧的声音,父子俩顿时脸色各异。
父亲是脸色僵硬,儿子则是一脸疑惑,还傻傻的问他爹:“爹,俺听着怎么像是普通话啊?”
老头脸上一脸的纠结,好半晌才道:“去开门。”
“哦。”儿子听话的起身,将正旋鸡毛的手,随意在盆子里搓了两下,就快步往大门口跑。这军队封锁了村子,不让倒出逛,这养了一脸的鸡鸭鱼猪也就只能杀了自己吃了。
大门很快被打开,映入张瑾和东方尧眼帘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长相敦厚的年轻面孔。
“恁们,哦,你们是给俺爹,不对,是给我爹,送柴火的?”年轻人面对东方尧和张瑾面色有点腼腆,几次纠正自己话里的土话。
“对。”东方尧尽量表现的和谐。
不过就算这样,那年轻人仍然不敢正面直视他,只偶尔偷看张瑾几眼,支吾道:“那恁,你们进来吧。谢谢啊。”
“大叔新年好。”东方尧提着柴火带着张瑾走进了院子,看到坐在屋檐下抽旱烟的老头,脸上带着淡然的笑。
老头面上有些郁闷,啪啦了好几下头发才在儿子随手关上院子门后道:“你们就不应该过来啊,特别是这个小娃娃,俺就想不通,政府怎么能把这么干净的娃娃带过来做事。这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老汉的提醒,以及前几次别人有意无意的眼神,让明白其中要点的张瑾脸色有点红。不是他想要多想。而是这次的情况太过特殊,若他真是纯洁无比的十六七岁少年的话,就非常符合这边古墓的殉葬标准,他过来就不是帮忙,而是添乱了。可惜他不是。以至于,别人只要一提醒,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些不和谐的事儿。
最最关键的是,他都不好意思解释。
“谢谢大叔的提醒,不过我弟弟已经成年了。”东方尧道。
啊?那稀罕眼的老头闻言顿了顿,似乎不敢相信,好一会儿对比自己的儿子,再对比张瑾。嘴里呢喃一句:“果然是城里娃娃啊,这养得看着就显小。”
“大叔,我们过来是想问一下。你们村的那些老宅子里有空的屋子吗?”东方尧知道老头估计没有和他闲聊的意思,干脆直截了当的进入话题。
老汉闻言抬头看向东方尧,一脸的差异。
而一直蹲在一边旋鸡毛的老汉儿子,却是忽然笑道 “那房子你们也想住啊?那房子就外面好看,里面可是啥子都没得。”
“空得吗?”东方尧道。
“是啊。”旋鸡毛的青年活动了下脚道,“差不多,俺们村里的老宅子都是公家的,现在住的人都是租的。空房子倒是还有,俺们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便就有,不过那边空出来的房子,院子里尽是草,有些屋子里还有以前大队修房子剩下的砖和沙。反正乱的很。”
古建筑都是大队修的?东方尧和张瑾在心里暗腹一句。
“恁们那边我今天看是来了不少人,住帐篷肯定不如住屋子舒服。”老汉抽着旱烟道,“尤其是这大冷天的,可那空宅子,真的不能住人,光是收拾都得天吧去,还木得床木得灶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大雪,我们就想找个屋子住几天。”张瑾忽然开口道,“没有床,铺点稻草,再加两床被子就行了。”
“下雪?”老汉一脸差异,抬头看天,这天上虽然太阳不咋地,可也就是冬天的多云天气,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啊。
“恁们要真想住,俺知道那边有一个院子还比较干净。”不等老汉说话,那蹲地上旋鸡毛的青年笑嘻嘻的抬头道,“只要恁们敢住。”
“强子,说什么呢。”老头忽然高喝一声。
青年立马收敛了笑容,一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得,低头继续乖乖的摸摘他的鸡毛。
“大叔,不好意思,大年三十的打扰你们。您看,这马上就要中午了,我们那边也该吃饭了,就此告辞。”东方尧说笑着,拉着张瑾转身离开。既然对方不想做‘坏人’,那他们就自力更生好了!
“哎,恁们这娃子……”老头急迫的想说什么,却见刚刚还在院子中间站着的两人,已经来开他们家的大门,走了出去。
“哎呀爹,这俩人是武林高手啊。”青年在一边咋呼,“这速度太快了,都赶上上面那群道士了。”
“啥子武林高手,就恁嘴快,那地方能随便住人吗?”
“怎么不能,香堂不能住人,旁边的房子能住啊,连床都是现成的。他们都是男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