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你这脑子里头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合着你觉得咱们进了这雍郡王府只要能谋得个一席之地,有饭吃有衣穿这日子便算齐活了?若只是如此,我那般费尽心力的拉拢永和宫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想要将这乌拉那拉氏拉下神坛?今个儿我索性与你说明了,她乌拉那拉氏再是温和再是不争再是退让,只要她姓乌拉那拉,就与我注定了是不死不休的局儿!”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钮祜禄氏翻脸得突然,桂嬷嬷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在理说理的一番话会引来自家主子如此大的怒火,想着自家主子自从选秀前跌了一跤后就性子大变,远不如往日来得温和不说,还动不动的就罚这个罚那个,便是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刚刚进府数日就这样恨上了福晋主子,却也不妨碍她本能的生出了些畏惧,连带着瞬间软下了语气。
“奴才愚钝并不知主子所想如此深远,满心只想着咱们入府不过数日,在雍郡王府脚跟子还没扎得稳,实在是犯不上去跟枝强根状的福晋在这当口儿上弄出什么不快,说句不中听的,福晋到底比咱们在府里待的时间久,摸得清爷的喜好习惯不说,膝下那几个孩子也很是得爷和宫中主子的欢喜,如此,与其以卵击石让福晋心中记上一笔,倒不如来个借刀杀人以力打力,您,觉着如何?”
摸得清爷的喜好习惯?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却不一定!
钮祜禄氏心中忍不住冷嗤一声,可因着根基不稳,眼下里能够依仗的人统共就这么几个,不欲将人逼得太紧,便是听着桂嬷嬷这话还是勉强压了压气性儿,从鼻孔里轻哼一声——
“仔细说来听听。”
“还是方才所说的,咱们初入这雍郡王府的时间毕竟还短,虽是因着有德妃娘娘的支持比起那武氏算是得面儿一些,可宫里宫外的到底有些远水救不了近火,便是甭说福晋,就是那李格格和宋格格咱们也有些相较不上,然而反过来说,也就意味着比起咱们,怕是在府里待的年月甚久又没混出个所以然的那两位更为的想要对付福晋,如此,眼下里德妃娘娘正是得宠,若能将那李宋二人皆拉拢到我们这边来,岂不就万事易如反掌了?”
“拉拢她们?”
钮祜禄氏本就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上一世什么都被压过一头且没得翻身的余地且已经恨上了乌拉那拉家上下所有人,逮到点机会就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后快,更别说眼下里一切重头来过,给了她一个她自认为能够得以翻盘的绝佳机会,自是就越发的来得自视甚高不可一世。
想到上一世这李氏虽是混到了个妃位,却因着教子无方生生被连累了去,就是到了临终之时也没盼到胤禛前去看上一眼,只能生是齐妃死也是齐妃的,半点旧怨不去半点荣光不增的含恨而去,钮祜禄氏便打心眼的一百个看不上她。
至于宋氏就更不用说,明明身为胤禛身边最早的女人,也算是得了几年独宠的时光,却是光长年纪不长本事,李氏一进门就被夺了宠夺了权,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又一连生下两个赔钱货,且还一个都没能保得住,落得年老色衰,老来无依,空得个一宫之主的嫔位却混得还不如个得宠的贵人。
如此,在把最不显山露水却混得最好的耿氏挤走之后,钮祜禄氏还真是从未想过这一茬儿,便是眼下里被提起来也很是来得不屑——
“且不说那福气不福气一说,就凭着她们早乌拉那拉氏那么久入府,却从未在其身上讨过半分便宜,且还被生生闹得互相敌对你我牵制,就瞧得出是个笨到极致的,拉拢她们,甭说能不能指着她们成什么事,可别到时候还被倒打一耙连累了去才好!”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那李氏终究膝下有几个孩子,在王府里头总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若是……”
“这倒是不错,比起蠢顿如猪的李氏,那两个倒霉孩子倒是还能用上一用。”
不像李静琬和宋清莲在钮祜禄氏还没入府的时候就已经生出了极大的危机感,自认为重来一世胜券在握的钮祜禄氏压根就没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便是动起心思来很是大胆,把弄着手中镶满了宝石的尖锐的护甲套,不等桂嬷嬷将话说完就只见她嘴角浮起了一抹带着寒光的笑意——
“乌拉那拉氏,我且瞧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从外地过来玩,昨天特地请假充壮丁陪着玩了一天,回到家各种精疲力尽,唔,睡醒还有一章么么哒=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