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闻言,淡淡地笑道:“康云已被你们折磨得不死不活,你们还想怎么样?”
陆青问道:“你是何人,与犯人康云是何关系?”
“陆公子,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父亲陆长雄,死在铁婆子手中,你母亲则死在飞虎门帮主龚剑林的手中,是不是啊?”女子放下康云,起身含笑走向陆青。
陆青细看这红衣女人,但始终想不起何时见过此人,此人又何知他身家底细。
&,铜琵琶铁婆子,都已死在你手中,如今只有一个龚剑林,但你没有本事杀了他,所以你由此消沉,自甘堕落,当了一个小小的门子,你想干什么,你想一步一步地升为朝廷一品大员,然后举兵讨伐山贼飞虎门吗?”
陆青被触痛旧伤,又被人说出心事,千愁百绪涌上心头,不由地愣在当场,眼睁睁地红衣女子,悠悠地走到面前,一指点到自己胸前穴道,却不知动弹,如此以来,当场被他制住。
红衣女子像一个少女一样,格格笑了起来,重新走到康云身边,将其扶起来,柔声道:“康大哥,甄妹情谊,天地可鉴,毋庸置疑,难道你不愿意和甄妹一起远走高飞,离开中土,到世外桃源,过着咱们幸福平静的生活吗?你这一路走来,不知死了多少人,难道你还坚持以为那该死的不死和尚,是在以死还他那已经破灭几十年的家族,欠人家的血债吗?”
康云神se百变,喃喃道:“我何偿不知甄妹予我之情,当年舍你而去,也是迫不得已……是了,我早已怀疑不死和尚是错的了,这一路上历经生死,伤亡百人,看来该就此停止了。”
陆青听到此女姓甄,突然想到父亲临死之前,在地上写下来的众多仇人的名字,但最后只写了一个小小“西”字,又自行抹掉,难道血洗陆家堡,此女也有份,然而此时并不能确定,眼见着康云就要被这女人带走,立喝道:“康云,你被判流刑,永远都是犯人,一生将会背伏流犯之名,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康云一定要抓拿你归案,押送到你西宁。”
康云惨然一笑道:“多谢陆大官人,一路舍命相助,但康某不愿因深情重义,而为一个已死和尚,走此一遭,害死更多人。”
红衣女子笑道:“我忘了点他哑穴了,罢了,我们走吧,他也活不多久了。”于是康云随红衣女子,悠悠走向石庭无灯的一角,轰隆一声,黑暗之中,显出一四方的洞口,二人入内,关上石门,随后便听到四下轰轰隆隆得一阵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