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知道见面之后总觉得缺失的东西了,那是一副被对方称之为眼镜的东西。
那时他身受重伤,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着,便是这个人替他换药包扎,甚至连换衣服都一概包了。对方的鼻染上总是架着一副眼镜,黑色的铁框,透明的镜片,做工也不细致,看着简直奇丑无比。
于是他有一次忍不住趁对方不住意就将眼镜给其拆了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在那张脸上看到类似于慌乱的情绪,之后他才明白那东西叫眼镜,是供眼睛近视的人更清楚的看到东西用的。顾昭也曾戴上试了试,却只觉得晕呼呼的,半点儿也没能看得更远或者更清楚。
但对叶白,那东西却似乎很重要。
却不知为何现在不戴了,是因为之前的丢了没找到新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顾昭眸子微沉,暗暗将这事记在心上,对上叶白时却又柔和了不少,见对方准备离去便皱了皱眉,“你去哪,为何不吃。”
叶白:“……”
原来还有他的份?
学霸受宠若惊,吃饭间脑子转个不停,同甲八杨达人一群人想着同一个问题,这位顾大人到底想干嘛!
饭菜的确可口。
只是吃着同平日里的味道有些不同,叶白只当是这里店里做的就是这般味,杨虎家常才同他在现代时吃的所差无已。同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味道能怪异成这个样子,却出奇的并不难吃。
就这肉片,半天叶白愣是没吃出是什么肉。
放下筷子之时,学霸还是无聊的想着肉的事情,却不防突然听到对面顾大人问:“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
叶白:“……啊?”
怔了一瞬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指的是昨日的事情。莫名其妙开口不让杨达人替他报功,好像的确也需要一个理由。只不过,“你不想说,便不说。”跟锦衣卫有可能扯上关系的原因,他也不怎么敢去好奇。
没有九条命,不做好奇猫。
叶学霸的心思很明确,他一惯善长分析,例用题目中所给的有限条件,从而计算出答案结果。不是不想走捷径,只是有时候没有捷径可以走,相同的,锦衣卫这个监考官给的答案,他还真不怎么敢要。
好以顾昭也没有说的意思。
见他这般反应便挥手让他走了,叶白回到屋里撑着头想了半天,拿筷子沾着水又在桌上写了半天,却依旧没折腾出半点线索来。这人实在怪异,怪异的好像是个随心所欲的神经病,但偏偏不该是这样。
一定有什么地方他露掉了,或者说根本不知道。
一个大大的问号被画在桌子中间。
叶学霸去推眼镜又推了个空,却并没有空再去关注这个破习惯,而是一门心思的想在这个问号上填点什么进去。
到底应该有什么理由呢?
为此,第二日他没有去书阁,而是窝进了厨房同杨虎聊天。而后者果然也不负厚望,探出头瞧瞧四周没人便放心的为他鸣起了不平。说顾昭太过霸道,锦衣卫都不是好东西,凭什么不让杨大人给叶白报功。
一翻埋怨下来,自然少不得要提起顾昭的来历。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了,据说朝中只有老丞相好像知道,其他人全都猜不出来。”
“皇帝倒是隔外看中他,轻易不会生他的气。”
杨虎皱着眉头想了双想,也没想出皇上什么时候罚过顾昭,只又提起老话,“气狠了据说也只是抄上几卷经书。”
“据说这位就是在寺院里长大的,还怕抄经书这种事情么。”
叶白:“……”
说到底寺院里长大的事情也是你们猜的,就算当真是,你见过哪个小和尚整日抄经的,更别提顾昭还不是和尚。
听日半上午的八卦,却未能从中分析出什么有用的。
叶白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杨虎虽然跟着杨达人,但毕竟没读过书,又不混官场,平肃能听到个风声是真的,要是真有用的大事他又怎么会知道。像是顾昭这般奇怪的做法来历,对方也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又怎么问得出来。
学霸这边郁闷着,顾昭的心情却是不错。
因为,刚刚有探子来报说,“叶白正同杨府的那个厨子打听大人的事情呢,据说听得是津津有味的。”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