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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被封为太子。
是她偷偷告诉卫鸢,赫连御风心中太子继承人是赫连卿,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能指望的只有儿子,她岂会轻易的相信真心与她相交的谢鸿影。
为了孩子的娘亲,再是柔弱,凶猛起来会变的所有人想不到的厉害,卫鸢亦是如此,她亲手在卿儿的寿面里下毒,看着那么小的孩子一口一口吃下去,还尤为感激的称呼她一声“母后娘娘。”
姐姐,你后悔当初那般无情防备清璇吗?我只要你承认春水的身份,我并不过分啊!
------谢清璇,你听着,若是让我发现谁敢害我的卿儿,我定然寸步不让,誓死不休!
西楚的天下,她不急于得手,皇子间的争斗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卿儿太出色,在皇子里他要么一举得天下,要么就被人彻底铲除。
卿儿没有让她失望,西楚的天下赫连御风交给了他,你别怪姨娘,你此生寿命如此,你不是相帮春水的吗?那这次彻底的帮你这个弟弟一把,推他坐上帝位!
拼尽一生的爱(四) 文 / 雪芽
转眼晌午,赫连卿还没有命人继续前行,营帐里他唇角含笑定定的看着怀里沉沉睡着的她,如何都看不够,很久以前他也这般抱着她,不过他看不到她的容貌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记着拥抱她的感觉。.
一次次错过,如今的他真的重新将她拥在怀中,即使这样赫连卿还有种不敢确信的感觉。
她眉间微蹙,睡着时似乎也不太安稳,他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间,细白有些透明的肌肤,浓密的眉睫、淡淡的唇……
赫连卿手指隔空抚过她脸颊每一寸地方不舍的流连,生怕吵醒她,她是他此生最珍贵的宝物,因为她,他知道如何爱一个人,他深深感觉到那种爱与被爱的滋味,短短三十载,他曾经以为自己就这般过活,直到她的出现。
并不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并不仅仅因为相救的感激,她一点一点占据他的心房,赫连卿甚至庆幸他还来得及爱她一场。
五年,也许没有五年,我曾经害怕自己没有一直保护你的能力,你的步步退避令我不敢再多靠近一步,现在你的靠近却令我不再害怕,宝宝,五年时间,我足够留给你与孩子一片盛世江山,这个孩子将会替我陪着你走下去,你别怪我,我很自私,一生短暂有你相伴,我无有遗憾,先你死去确实残忍,可是我无法承受一个人孤零零活在没有你的尘世中氯。
“宝宝,我爱你。”他声音低到几不可闻,目睹她的睡颜,赫连卿将心底深藏的那句话终于对她说出,低头轻啄她淡色的唇,她哼了一声并没有醒,只是将头蹭着他胸口几下继续睡着。他从后伸展手臂搂住她,放在隆起的小腹,那里是他还有几个月就要出世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母妃,你没有替卿儿选错人,只是我今生势必要欠下她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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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一天,罗素、李申还有赫连孝齐聚军帐。
“三哥是怎么了,为什么迟迟不去行宫?”赫连孝疑惑着。
“七爷,稍安勿躁,等皇上来了自然有明白。”李申从旁劝说,唯独罗素在一边沉思着什么僮。
赫连卿进来见了他们淡淡一笑,李申忙将准备好的药汁端给他。为了不让娘娘知晓,一天了皇上都没有服药。
赫连孝最怕喝药见赫连卿服药,顿觉哪里不妥,三哥极少生病,即使生病他也习惯不服药,而且也没有听说三哥哪里不舒服。
“三哥,你哪里不舒服?让木棉替你瞧瞧?”
“无碍,太医开了方子,好些了。”赫连卿连咳嗽几声,将喉头中腥甜压下去。“朕喊你们来这里,是要宣布一件事,李申你记录下来,正好罗素与老七也在,这件喜事和你们一并说了。”
“什么喜事,三哥这般高兴?”他难得见三哥开心。
赫连卿笑道,“朕立安紫薰腹中的孩子为太子,老七则封为孝亲王。”他才说完,赫连孝脸色一变,亲王的权利几乎等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三哥,我不要!”赫连孝脱口而出,他生性洒脱,朝堂之上的事情则是能躲则躲,他还想着等天下初定后,就带着木棉游山玩水好不逍遥。
赫连卿瞥了他一眼,这个弟弟虽然玩世不恭,还需要磨砺些时候,行事上他自有他的一番能力,是个可造之材,也是他能信任的人。
“你不要什么,就快成亲的人了,不建功立业就想着四处去游玩吗?西楚是父皇打下的江山,可不是朕一个人就能承担的!”
赫连孝苦了一张脸,他深知三哥一旦决定就不会再改,立刻垂头丧气的。
“皇上现在立下太子,可娘娘还没生产,是否是皇子还不知晓?”一直不曾出声的罗素在一边提醒着。
“朕说是太子,就一定是太子。”赫连卿很笃定,接着道,“安宗柏的兵力朕交给你管理,你和他是故友,朕相信你会妥善安排。”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罗素一眼,罗素心中豁然明白,皇上再想放安宗柏一马,且不管娘娘生下的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但是作为皇上亲口封的太子,这个孩子无疑是娘娘的护身符,安宗柏的救命符,试问,谁敢轻易动太子外祖父一下,介于这层关系,加上安宗柏兵力有他掌控,一时能镇住朝中那些官员。
可他总觉得不安,皇上似乎太过于提前安排好这些。
李申记录好这些给赫连卿过目,他看了一遍点头让李申放好。
“谢总管有派人来吗?”赫连卿随口问道。
“从昨天开始,行宫里没有再派人过来,大概是想我们快要到了吧。”李申回答道。
赫连卿目光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戾,从昨天开始……
“明早准备出发,朕耽搁了几天,父皇该是着急了。”他依旧淡淡而笑,站起身赫连卿又是一阵咳嗽,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军帐里剩下他一人,他展开手掌,一抹温热的鲜红在掌心。
“卿儿!”沉重的声音随着谢陌年闯入响起,他目光锐利盯着赫连卿手掌中的鲜血,“你怎么了?”
赫连卿却不以为然的顺手擦在玄黑的衣袖上,使劲的擦干净,淡淡道,“哥哥看不出我吐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