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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哈利醒来的时候,卡莱尔坐在他的身边。
“醒了?”卡莱尔看着他,笑道。
“早上好。”哈利说。
“早。”卡莱尔收回自己的手,“贝拉在为你准备早餐。”
哈利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用水漱了口,这之后才出去。
吸血鬼们早已经活动开了。
“早,哈利。”贝拉微微一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做食物了,但愿你不会嫌弃。”
她变成吸血鬼之后很少会吃人类的食物,这几天哈利的食物都是埃斯梅做的,但是刚刚埃斯梅去享用早餐了,于是这便轮到她来为哈利准备食物了。
“谢谢你,贝拉。”哈利感激地说。
“哦,如果真的要道谢的话,记得等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吃掉。”贝拉说,“我们可不需要吃东西。”
哈利看着那两人份的食物,于是默默回头看向卡莱尔。
卡莱尔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于是哈利只能坐下来,细嚼慢咽:“我很久没有在早上的时候吃这么多了,哦牛奶。”他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神色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其实我更喜欢南瓜汁。”
“南瓜汁?”贝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啊?”哈利猛地回过神,“没事,我只是有些出神,我是说,我刚刚在自言自语,不用理会我。”
哈利会经常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时不时说出一些他们不明白的话,但是卡莱尔说这并没有什么坏处,因为这对于哈利来说是一件好事。
时不时想起过去的事情有助于哈利恢复记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哈利究竟为什么会失忆,让哈利自己时不时想起一点,也是好的。
“卡莱尔,你要吃早餐吗?”哈利转身问道。
“嘿哈利,卡莱尔要吃的可不是这些。”艾美特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
“我当然知道啊。”哈利说,“所以我才问说要不要吃早餐,我想去看看嘛。”
“真是一个不会害怕的男孩。”艾美特对于哈利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哈利眨眨眼,调皮地看着艾美特。
卡莱尔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最终在他的期待中把他拉了起来。
“到我后背来。”他说。
哈利爬上了他的后背。
卡莱尔在一瞬间就移动起来,他的速度非常快,哈利能感觉到周围的景色在后退,后面的几个吸血鬼也跟了上来,他们看似在移动,实际上是在偷偷观察哈利。
哪怕那些风吹痛眼睛,但是哈利还是睁大了眼。
这是一种熟悉而陌生的体验,周围的风猎猎吹过,远离地面的感觉让哈利觉得新奇,他觉得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
“卡莱尔,再快点。”他拍了拍卡莱尔的后背,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喜悦。
“天啊,他根本就不害怕。”艾美特说道。
“哈利是个神奇的人。”贝拉的速度也很快,她紧紧地跟在卡莱尔的身后。
卡莱尔低沉的笑声传入哈利的耳中,接着哈利便感觉到他的速度加快了。
周围的景色几乎看不见了。
但是哈利喜欢这种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觉。
他张开了双臂。
“哇喔……”他大声喊着,声音极为愉悦。
卡莱尔忽然把他扔给了从后面赶上来的爱德华。
爱德华稳稳地接住了哈利,哈利还没站稳,卡莱尔已经捕捉到了自己的猎物。
哈利看着卡莱尔进食,真的如同艾美特所说的,与平时温和的卡莱尔不同,眼前的他,嗜血而狠戾,哈利能看到他的眼睛变了颜色,与那双眼睛对上,似乎有一种自己随时都会被对方捕捉,继而啃食的错觉。
但是哈利却没有丝毫的胆怯,爱德华还抱着他,没有感觉到他的颤抖。
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怕。
哈利甚至让爱德华把他放下来,然后赶到了卡莱尔的身边。
不过他没有过于靠近,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卡莱尔在进食的时候是否有理智。
于是他没有靠近卡莱尔,等到卡莱尔离开自己的猎物,对着他招手,他才走了过去。
“吓到了?”贝拉挨着爱德华,问道。
哈利摇摇头。
“这样的狩猎,能让你们吃饱吗?”他问。
“难不成你担心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给吃了?”卡莱尔笑道。
哈利耸耸肩没说话,他走到那只熊的旁边。
被卡莱尔吸走了太多的血,它的伤口足够他的情况恶化,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它就会死亡。
哈利把手伸到那伤口的旁边。
那只熊还在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受了伤,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痉/挛。
“它会这么死去吗?”哈利问。
“会。”卡莱尔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家族不吸食人血,只能这样对待它们。”
虽然很残忍,但是……他们也要生存下去。
哈利没说话,只是抚摸着那头熊。
如果能救它就好了。
“你们不能……只吸一半的血然后让它们活下去吗?”
只遗失一半的血,虽然可能救不活,但是好歹能活下去。
当然,在这片森林中对于这些动物来说,危机四伏,活下来很危险,但是至少要有一份设想。
“吸血鬼的牙齿有毒,被牙齿弄伤的伤口很难愈合,即使我们只喝一半的血,但是它们的伤口还是会保持着。”卡莱尔说道。
“哈利,”贝拉深吸一口气,“这是不得已。”
“我知道。”哈利说,只是我希望……看不到死亡。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哈利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但是却记不住,他无意识地呢喃这那句话,但是那句话是什么,他自己却不知道。
只是当他无声地念了几趟之后,他的脑袋以及身体却忽然疼痛起来。
“哈利?”卡莱尔注意到了哈利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痛……”哈利颤抖着,“我头痛,身体也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他的骨头,要把他的骨头敲碎,这让他觉得疼痛异常,他大口地喘着气,跌坐在地上。
“哈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哈利的脸色忽然之间就惨白了起来。
“痛……”哈利在地上打着滚,可是这样子却让他觉得更为疼痛 ,“好痛……”
卡莱尔抱住了他,可是这却让哈利惨叫了一声。
卡莱尔的手劲太大,这让哈利觉得自己的骨头在加速粉碎。
“哈利,怎么回事?”所有的吸血鬼来到了他的身边,哈利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立刻回去。”卡莱尔下了决定,所有人往车上赶。
他们需要把哈利带回去,家里面有仪器,并且还有药,他们需要在段时间内给哈利检查,庆幸的是这次“露营”的地点比往常要近得多,可是即使如此,花费的时间也很多。
卡莱尔等人急促地往回赶。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地上躺着的那只熊的伤口却在慢慢愈合,它原本痉/挛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甚至它的呼吸也渐渐均匀了,只是还是极为低弱,它被卡莱尔吸走了太多的血液了。
这时候,却有两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