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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禹诺紧盯着她看了会儿，她的脸上被颜料沾染，鼻尖上还有些红色，像极了一只麋鹿，那模样滑稽透了，他不禁笑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伸手想要替她擦去。

元沅微微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说道：“我自己来吧。”

程禹诺唇角抽了抽，看着她用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擦来擦去，鼻尖上的红染料擦了半天也没擦完，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说道：“别动。”

“哦。”她扬起头，让他一点一点的把脸上的颜料擦去，眼瞳中倒映出他的模样来，她不禁有些晃神，如同着了魔一般开口问道，“我……如果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元沅，你还会让我在你身边做你的助理吗？”

程禹诺微微晃神，皱着眉问道：“干嘛？又想不干了？”

元沅连忙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没有，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你要是饿了就先下楼去，我马上来。”

她叹了口气，朝着洗手间走去。

程禹诺又楞了片刻，没有再开口说话，多少也有些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个话来，只要李子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有一阵会失魂落魄。

默默地，他拽紧了十指，心里泛起一阵苍凉，李子琰见到她时透露出来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惊喜，而她呢，每每见到李子琰就有种下意识的抗拒，连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

好不容易离开了北京，远离了都市与通告，没了媒体的视线与镜头，程禹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摇摆在街头了，他穿了休闲服戴着墨镜无比惬意的游荡在曼谷的街头。

很多华人都选择了气候宜人的泰国来过春节，人多的大皇宫是没去成，程禹诺带着她去了一趟四面佛，却也没进去，站在十字街头做着朝拜，元沅从来不信这些怪力鬼神，可她此刻也想要把自己的愿望告诉给四面佛听，跑去买了香和花环，郑重的对着四面佛的每一个面都无比虔诚的叩拜。

“许的什么愿？”程禹诺抱着椰子问道。

“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元沅说。

“在四面佛这里许愿，是要还愿的。”程禹诺吸了一口椰汁说。

元沅点了点头：“到时候如果愿望实现了，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程禹诺挑了挑眉，说：“要不你先朝着我许愿，要是我办不到，你再找四面佛。”

元沅指着他：“你……可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