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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蔓蔓的眼泪来得毫无预兆，不仅祁墨没有料到，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伪装的壳到底有多厚，直到她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流下眼泪，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一切后果都是她咎由自取，可她却还依旧埋怨的是命运的不公，自己的坚守。

其实她早就向现实妥协，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圣洁的人，她一切的骄傲，不过是她用来掩藏自己的可怜的面具罢了。

戚蔓蔓的热泪滴落在祁墨的微凉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泪水慢慢的浇息祁墨心中的怒火，他想可能是他弄疼她了，于是放缓了动作，轻柔地在她身体里进出，像是对待绝世珍品。

戚蔓蔓刚在浴室偷偷哭了一场，本就红肿的眼睛经过现在这场泪水的洗礼，更是肿得不成样子。

戚蔓蔓总有这样一种魔力，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有时只是一个便能让祁墨缴械投降。

一如现在，她红着眼睛，明明泪水止不住的流，却还要咬紧牙关故作坚强。

“告诉我，我是谁！”祁墨克制住对她的心疼，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问话里，有他小心翼翼的期待。

“祁先生，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戚蔓蔓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她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说，祁先生。

她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叫他墨哥哥，也没有像小时候生气时那般直接叫他祁墨。

她只是很平静的叫他祁先生，和无数人一样叫他祁先生。

尽管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这个女人不仅当初无情的消失了十年，十年后，她甚至完全忘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