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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何露只顾着回忆那时候的灰菜饼的味道，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耶律隆鑫有些失望，他这种人，要风得风的，要雨得雨的，就算是要天下，也只是登高振臂一呼的事儿，自然对于鬼神之道不太相信。但只要和权势有关的人，都信有仙人会帮自己，所以耶律隆鑫很相信何露，明知道离了权就真的于大位无望了，他还是弃权从商了，虽然他的皇兄也忌惮他，但也有何露的话语原因。哪怕是后来他的皇兄暗杀于他，他也都努力撑着，仿佛是为了等待什么。冥冥中，似乎有注定。何露果然来了，来看他，来帮他。虽然他也做戏了，也试探了她，也伤了她的心，但他还是觉得，心底里始终对她牵挂，被她影响。

刚才听她说，自己有前世，他是多么希望，就像戏文里那样唱的：前世今生，三生石上，你我结盟，今世偶遇，后世续缘。

可是，她说，自己的前世，也是人。

“把这个吃了吧。”素手纤纤，递过来一颗红红的果子，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见这只果子，他猛然想到她是半仙，暗自庆幸：幸好她还记得前世，前世里还有他，有他们相遇过，不然，像他这样忘却前尘，今生那不是要白白错过了？

何露可不知道他已经想了这么多，只是拿出果子让他吃，然后自己想着如何让他今晚不碰自己。

耶律隆鑫就着她的手吃了那果子，何露又给他添杯。

忽然间就有种“相对无言”的错觉。

何露稍想片刻，直接开了门，对外面的丫鬟吩咐道：“去让妈妈挑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上来，再上两坛女儿红。”

回头见耶律隆鑫要说话，就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