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马的,又巡逻去了,这么大个边防部队就你一个人巡逻怎么着?”
“怎么还不回来?别忘了今天也是老子的生日!”
“看来是回不来了……”
一呆一天,一天就只说这三句话,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顾倾城便是会打开蛋糕,小心翼翼地插上蜡烛,再从口袋里面掏出杨幺的照片来摆到蛋糕的另一边,对着照片唱上一首生日歌,唱完生日歌之后顾倾城就会帮杨幺许个愿,然后像以前过生日时那样,来个突然袭击,抄一把奶油就抹到照片上,接着再将那照片上的奶油蹭到自己的脸上。最后再把桌子上收拾干净,默默离开。
杨幺每次都是一边看着录像一边将那冰凉的蛋糕吃完,每一次那冰凉的蛋糕都会转化成眼泪涌出他的眼眶。
从第一次看到录像时开始,杨幺就发誓,他要回到北京,他要回来守护这个守护了自己十八年的顾倾城!
“我爱你一万年……”
杨幺的回忆正泛滥着的时候,顾倾城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听到这首歌,杨幺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歌还是当年为了哄顾倾开心而特意去学的,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拿来当做了手机铃声。
“我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了!”
“怎么,你有事儿?”
听到顾倾城这态度相当不耐烦,杨幺不由就好奇起来。
顾倾城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了,我这一回来我妈就给我东安排西安排,我这都已经吓跑好几个了,竟然还有不知死的鸟枪口上撞!”
杨幺若有所思地说道:“哦,相亲啊!”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
“什么叫‘相亲啊’!”
“相亲啊就是相亲的意思啊!”
“是啊,那你为什么要加个啊,你是不是觉着我没人要了需要靠相亲来解决问题?”
“你这都哪跟哪啊!”
“行了,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走,跟老子打仗去,先把敌人击退了我再收拾你!”
“呃……你相亲,我跟着去不合适吧?再说了,楚姨一向不待见我。”
“就因为不待见你才去呢,我好好恶心恶心她,好让她死了这条心。天天都快被她烦死了!”
说着话,顾倾城便是从杨幺的身上跳了下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杨幺叫道:“嘛呢,快点走啊!”
杨幺尴尬地说道:“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
“刚刚不是挺爷们的吗?现在怎么娘们了!废什么话啊,赶紧上车!”顾倾城不耐烦的将杨幺推进了车里。
“师父,朝阳塞纳河!”顾倾城报上地址后,便是闷闷不乐地抱怨道:“也不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想的,见天给我介绍一些土包子认识。”
杨幺怀疑地问道:“不至于吧?楚姨的眼界那么高,土包子能入她法眼?”
顾倾城悻悻地说道:“都快六十的人了,眼界再高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要不是天天要死要活的,我才懒得理她呢。哎,一会去了你就给我往死里作啊,用你肮脏的身体和猥琐的内心帮我击退敌人。”
“呃……”
“呃什么呃,你知道了没有!”
“嗯,知道了!”
顾倾城的母亲楚秋萍是根正苗红的红色子弟,和杨幺的母亲沈青红是三十多年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十年前出了那么一档次事儿,两家人现在还是那种恨不得一块过年的关系。
自打那件事儿之后,两家大人基本上就断了来往。这来往断了归断了,但是那年文老大寿有人奚落沈青红的时候还是楚秋萍第一个站了出来。、
顾倾城的脾气紧随楚秋萍,所以对这位楚阿姨杨幺还是比较忌惮的。不过想到这相亲无小事儿,所以杨幺也只能说是硬着头皮去帮顾倾城参谋参谋了。
“最烦跟这些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假洋鬼子相亲了,动不动就把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约在西餐厅,非得喷两句鸟语来彰显自己那与众不同的傻逼程度!哎,一会儿进去了你看我眼色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