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着,在下一秒他却是脱口而出,而出口之后,他也是暗暗心惊,有些微恼自己的心软,这时候他如何能心软的,容娇芙若是不喝下避子汤,那要是怀上他的子嗣,那岂不是昭告天下他与她早是暗结珠胎?可是原本的懊恼,在下一秒看到她眼中的欣喜之色,他竟是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
“那药伤身,以后你可是要嫁给三哥,替三哥生很多孩子的。”诸葛琉抬手轻抚着她的眉眼。
“三哥,你……你干嘛对芙儿这么好。”容娇芙眼眶却是红了,她眼泪蒙蒙地看着他控诉道。
“傻瓜,三哥喜欢你,不对你好还对谁好?”诸葛琉笑道,俯首过去亲吻她的眉额,“乖,别哭。”
“三哥。”容娇芙将脸猫在他的胸膛里,低低地哽咽出声。
他越是待她好,她心中的愧疚越是快要将她泯灭,胸口越是如同被大石堵着一般难受,这些他根本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他对她的好对她是一种如何的折磨。
诸葛琉却以为她是感动,轻抚着她的背笑道,“怎么哭成这样了,乖,别哭了,三哥很快就要走了,多陪三哥说会话。”
“嗯。”容娇芙低低应了声。
男人跟女人在这种你侬我侬的时候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蜜里调油,说些花前月下的情话了。
而且诸葛琉心中又确实是对她有珍惜爱恋之意,见她哭得伤心,便更说了不少好话哄她,有他绝佳的口才在,很快容娇芙便破涕为笑了。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然差不多,诸葛琉也知道事情轻重,他是与她私定终身不假,但却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对容娇芙的名誉有碍,而且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下了床便要着衣,而容娇芙也体贴地下来替他穿,一纽一扣轻慢而仔细地替他把好,整个过程不舍的情意溢于言表。
诸葛琉一直都是带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珍惜之意却在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两分。
待衣服穿好后,他双手轻托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印了印,低声道,“昨晚三哥情不自禁这才失控,你休息两日,三哥过两天再回来看你可好?”
对上他怜惜与情意连连的双目,容娇芙微微红了脸,咬着唇,迟疑了一下,也上前在他薄冽的唇上亲吻了一下,“三哥记得约定,芙儿会好好休息等三哥来的。”说着,她也红脸。
“好。”诸葛琉一笑,“你好好休息,三哥先走了。”
容娇芙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舍,不过还是点了头。
看着她如此,诸葛琉低叹了口气,“你这是要磨死三哥了。”说着,便果断转了身,然后悄然地溜出了她的院子,一路无阻地出了定国侯府。
而在他走后,容娇芙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门扇,他一走,她便已经觉得空虚至极,房间里再暖,却不及他温暖的胸膛。
“不过是与他一度春风,怎么,就将自己的身份忘了?”
就在容娇芙怔愣晃神之间,床上嗡嗡一响,然后跃出一个男子身影,容娇芙看去,顿时一惊,“爹,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