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说:“出来混得给人面子,如果你硬走也可以,以后再混这种场合就不好混了,他们是不会再搭理的。”
我有些无语地说:“不搭理就不搭理呗。”
她笑着说:“那就不好做人了啊。他们都是有实力的公子哥儿,每天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但是能攀上交情的就不多了,能让他们单独请客的就更不多了。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一会儿我想办法让你先走。”
我们两一直在嘟囔着,秦昕浩不耐烦地说:“你们在聊什么呢?酒还喝不喝了?”
王凌赶紧说:“我们不是在商量怎么解决这瓶酒么,浩哥,你看这样行么?……”
王凌说了一个游戏的规则,秦昕浩欣然同意。我们于是又玩了起来,我感觉得出来,相对于其他两个人,秦昕浩分明正派得多,虽然偶尔揽一下肩膀抱一下什么的,但是猥琐的动作很少。不过,也可能是我和王凌不够主动吧。
另外两对暧mei得正欢,我们这边却玩游戏玩得很嗨,大概是见我们真的什么都会,秦昕浩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凌搪塞着说:“做销售的啊。”
秦昕浩又问:“你们都一个公司的?是不是平时经常陪客户啊?”
王凌点了点头,借口游戏的功夫就把话题岔开了。秦昕浩突然说:“听说a市有一个公司的女销售特别厉害,据说都是美女,什么样的客户都能拿下。她们的头儿说起来还是我兄弟,不过好久不联系了。”
我和王凌不由得对看了一眼,王凌有些心虚地说:“我们都是无名小辈啦,整天就爱玩,没什么业绩,哈哈。”
秦昕浩又说:“女人不需要赚多少钱,只要长得漂亮玩得开,不愁没有钱花。”
王凌说:“不知道浩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秦昕浩笑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们呢?”
我们同时笑了,气氛倒越来越有种谈心的意味。相比于其他两个人,秦昕浩的“色心”并不重。
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我整个人都晕了,感觉特别的难受,可能真如王凌所说,洋酒的后劲来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肚子里翻江倒海,我挣扎着走到了洗手间,哗啦一下吐了个天昏地暗,起来每走一步就感觉像是踩在云端,那种滋味难以忘怀。
后来,我就这样不省人事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旁边有着嗯嗯啊啊的声音,我茫然地坐了起来,结果,眼前的一幕让我赫然震惊!
<g上,秦昕浩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的表情都特别的沉醉,一副醉得迷茫的模样。我被这一幕惊呆了,酒意也醒了大半,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依然都规规整整地穿在身上,于是掀开被子,就这样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
不知道为何我要奔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拼命地掉眼泪,我不知道那一幕幕触动了我内心的什么,总之我特别的难过。更让我难过的是,我害怕我变成日后的她们,被这社会的怪相颠倒了是非,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如此理所当然地放纵着自己的身心。
我好害怕我有一天亦如此迷茫,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经历的这一切仿佛梦靥一般,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却让我特别的心痛。
她们觉得这是潇洒肆意的人生,于我看来却是与人生背道而驰的一种duo落,我受不了如此随性的人性与yu望在我的面前铺陈看来,我还是宁愿相信美好的事物,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只为放纵而放纵的花花世界。
我就这样跑了出去,在他们看来我一定是神经质了,在路人看来我一定是神经病,连我都觉得自己特不正常了。可是,究竟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们?……我发觉我迷茫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原来我们竟疯了一ye。我的电话一直在响,我看到是王凌打来的。我没有接,怕她担心只回了四个字的短信:“我回家了。”
我的头特别的疼,我感觉特别的疲惫,随时都能睡的那种感觉,我又吐了一地,我觉得这样下去我可能又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于是我打电话给了炎彬,我说我在哪哪哪,我说炎彬你来接我,我说你不来我可能就危险了,我说我喝多了。
他挂了电话,我坐在路边静静地等着。黎明的曙光在东方日渐显露出来,晨起的清洁工阿姨把我面前的落叶轻轻地扫走,见我一脸的落魄想问我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就这么骑着车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前;晨起锻炼的阿公阿婆们从我身后的人行道一溜儿小跑,就这么远去了;我看到有孩子骑着大大的单车,背着书包载着这清晨的明媚一路唱着歌儿扬长而去……世界还是特别美好的,因为那暗夜里的疯狂与duo落,就这样被东升的太阳给隐去了。
炎彬开着车来了,我冲着他傻傻地笑,他下了车,一把把我拽了起来,然后大吼道:“你他妈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