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能够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阿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里呢?”
廖涉吞口唾沫,略显紧张,“哦,我在去公司的路上,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嗯,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约好中午一起去吃粤菜。”
“……好,那么中午见。”
“那么急着结束通话吗?你亲我……”
“……”廖涉看了看温凉,艰难地呼吸了几口,才无奈地对着手机,快速的,低低的“呗!”了一声。
廖涉脸上升上来一份羞涩,竟然让温凉看到了自己和礼娴亲密的行为,虽然都是假象,好像也不太好。
温凉怔了几秒,突然低头冷笑了两声,“阿涉,你是不是已经假戏真做了?”
“没有!”廖涉惊得握紧了温凉的手,“我发誓!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向你发誓,我和礼娴没有越界的行为!”
温凉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廖涉,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我没有吃醋。真的,我只不过觉得,你这样挺苦的。真的,阿涉,你这样挺不容易的。”
廖涉当场呆住。
眼瞅着女孩子晃晃地向前走去。
她说什么?
她说她不吃醋,她只不过是可怜自己!
廖涉身子被掏空了一样,脑袋有点眩晕,他闭上眼睛,痛苦得吸着气,呢喃着,“我想你吃醋,凉,你为什么不吃醋呢?”
曾经风靡校园的最佳情侣,一个不小心移情别恋,一个失魂落魄伫立在风中。
下午自修时间,教室里还算安静。
苏藕突然拍案而起,猛不丁地叫起来,“靠了!敢把老娘的牌比下去,我非把你小子杀得片甲不留!”
马上,几个女生都凑过去,议论纷纷,“呀,藕藕你又在玩扑克牌啊,你近代史的作业还没有写呢。”
苏藕一边剔着牙,一边满不在乎的继续摆弄着手机游戏,“努,那不是有凉白开替我做吗?”
所有人都往最后一排看过去——温凉就像是神经病一样,一个人替人写了六份作业。
“你家凉白开没有问题吧?她今天有点不对头哦,一直闷头写东西,不会是又失恋了吧?”
苏藕撇撇嘴,“她失恋?大概可能性为零,她那个黑道老公非常青睐她的。”
“那为什么看上去凉白开那么娇弱,她这不正抱着毛巾一把把地擦眼泪呢!”
“什么!眼泪,我看看……”苏藕马上跑到教室最后一排。
“凉白开,你怎么了这是?”
“别理我,我现在是抽风ing……”
温凉手机来电声音。
她置若罔闻,仍旧闷头傻乎乎地快速抄写着作业,苏藕已经接过去了手机,“额啊,您好您好……放了学吗?好的,好的,我马上转达。”
扣死电话,对着温凉的后脑勺,说,“喂,凉白开,晚饭有人请客了……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