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远城踉跄退后几步，这是他根本没有想过的问题，难道他终究是错过她了吗？

等到他想要问清楚时，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他立在原地，双手握拳，十指泛白，吱吱作响，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

而被莫奕寒抱走的云湘衣被这话雷倒了，彻底雷倒了，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慢慢放开。

她曾经是做过他的侍女，可她不记得有成为她的女人啊，难道她那次重伤醒来，发现自己不着寸褛，而他又像变了性似的温柔以待时，是真的被他亲薄了？

嘭！

在云湘衣还在努力回想的时候，她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次奥，屁股都摔开了花，她疼的呲牙裂嘴，环顾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个荒郊野外，终是撑起身来，轻拍屁股上沾上的灰土，怯生生地对着那似仙似魔的男人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不会是因为知道她没死，把她带来这荒山野岭准备再把她抛崖一次吧？

思及次，云湘衣立马又仔细观望四周，看看有没有悬崖绝壁什么的。

她抬起右手轻拍了心口，舒了口气，，好在，四处平阔，只是野草多了点而已。

“那麼高也没能摔死你，你果然是命贱！”他锐利的眼神似要把她看穿，她是没有死，可他和帝师却因她而失和，帝师一怒离去。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大难不死是命贱，她轻轻一笑，这笑，如同莫奕寒第一次在倩楼见她献艺时的那般风华，她不美，却素雅出尘。

“你笑什么？”

“想笑便笑了！”云湘衣毫不怯弱的看向莫奕寒那无情的双眼，淡淡的毫不担忧，已然没有刚刚贪生怕死的模样。

这样的云湘衣跟记忆里的不像，让莫奕寒蹙眉，她真的便是那个叫云湘衣的女人，为何觉得给他的感觉太陌生，太强势，“怎么？朕的侍女见到朕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的唇角有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他就是想要提醒她，纵使她变成什么样，她依旧改变不了她曾是他侍女的事情，若是没有他或许她早已经是，一张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

果然云湘衣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便恢复了，她曾经只是她的侍女，纵使他曾望向她满眼宠溺，可那都是戏。

“你的侍女早就死了！”她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