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不喜跟人碰触,何必委身亲自替我包扎?”
云湘衣秀眉紧皱,抬眸睇着屈身仔细为自己上药包扎但面黑如沉的男子。她心里苦笑开来,这个男人在她被劫持时可以丝毫不顾及她的生死,此刻却轻柔的为自己包扎伤口,自己到底对他来说是一颗怎样的棋子?
“疼吗?”没有回答她的话,莫奕寒仔细缠好伤口,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关切。
“不疼,如果觉得疼了,那么我会哭!”
会让自己流泪的疼只有心疼。
云湘衣不明白,明明她的命他可以表现的毫不在乎,现在又来假装关护不觉得戏已经被演砸了吗,像他们这种位于权利巅峰的人整日都勾心斗角,攻于算计真的不累吗?
“你是在怪朕没有束手就擒?”他的眸子似会读心,薄唇轻抿。
“奴婢不敢!”
黑亮的眼里没有半丝惶恐,平静无波。
莫奕寒冷眉微蹙,半天没有做声。
时间从指间溜走,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各自心有所思。
“你好些休息,明日继续赶路!”冷傲语气高高在上,打破了沉寂。
情谊是假装不了的,戏就是戏总会在不经意间跳出戏来。
冰冷的丢下一句话,莫奕寒大步离去。
“也不知道林大哥怎么样了!”待莫奕高离去后,云湘衣轻喃出声。
脱险后,云湘衣一直在担心林源有没有受伤脱险了没,对这个第一次相处就能对她以命相护的男子,云湘衣是感激的!
入夜。
云湘衣竟然发烧了,她无力的躺在榻上,只能祈求老天发发善心,别再让她这个倒霉鬼给烧傻了。
脖颈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喉咙亦是干痒难忍。
“水……”睡得迷糊糊中,她梦呓出声。
一个黑影推门入内。
温热的水滑入喉间。
云湘衣很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喂下她茶水,为她轻拭额头,可疼痛和高热让她怎么也睁不开眼,止住了渴,云湘衣慢慢沉睡。
坐在床榻边上,莫奕寒的剑眉微挑,思索着自己反常的举动。
他一向浅眠,她的梦呓声很小可他的耳力却是极好的,一墙之隔他依然听清他的呢喃。
他竟然鬼使神差翻身起床,更衣来到她的房内,做起能让她退热的举动。
她一夜好眠,他一夜照顾。